也是在江景云离职之后,顾淮才知道,江景云居然和池骋分手了。
虽不知这段感情究竟为何走到尽头,但有件事子啊顾淮心里里挥之不去,他思来想去,终究觉得该把真相告诉池骋。
办公室里的空气有些凝滞,顾淮看着对神情越发紧张的池骋,深吸一口气开口。
“池骋,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前段时间,景云突然出现在酒吧,一个人闷头喝得酩酊大醉。”
“他把原本要打给你的电话打到了我这。”
“那晚的他太反常了,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委屈和崩溃,我隐约听他含糊提起,好像是看到了你和别人亲近的画面。”
顾淮的声音放轻了些,带着一丝不忍。
“直到我把他送到酒店房间,才发现景云被人下了媚药。”
“你都想象不到他有多倔,硬是强忍着药效,把自己泡在满是冰水的浴缸里,待了整整三个小时,嘴唇冻得发紫,浑身都在发抖。”
“后来我赶紧把他送进医院,医生说再晚一步,人就该休克了。”
池骋听到这里,心里开始疼得滴血,江景云从来没提过这件事,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他…… 又跟我撒谎。”
池骋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眼底翻涌着愧疚与心疼。
“就算真的当场看见了,他大可以冲出来问我,为什么要自己扛下所有委。”
顾淮看着池骋眼底的懊悔,轻声叹道:
“景云是真的爱你,爱到连我这个追求者都嫉妒,却又无可奈何。以前我总以为,你这种习惯了自由的花花公子,迟早会厌弃这段感情。”
“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你对他的在意,也低估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池骋没有接话,只是望着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却暖不透他此刻冰凉的心情。
顾淮眼里那一丝对他们感情的羡慕,在此刻的他看来,却成了最尖锐的讽刺。他忽然意识到,那个把他放在心尖上,愿意为他忍受一切的爱人,好像真的被自己弄丢了。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慌,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在蔓延。
从顾淮那里离开后,池骋的意识像是被抽走了大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车,怎么打开的家门,只记得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属于江景云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他牢牢裹住。
这是他们共同的家,每一寸空间都浸透着两人相处的痕迹。
池骋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却处处都能看到江景云的影子,角落里给小雀安排的猫窝,是江景云特意选的浅灰色,说和地板颜色搭;餐厅的餐桌上,还摆着两人常一起用的情侣餐具,瓷盘边缘印着小小的星星图案,是江景云逛街时一眼看中的;沙发上搭着的米白色针织衫,是江景云去年冬天最喜欢穿的,柔软的布料还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就连卧室里的被子,都还铺着江景云重新选的浅蓝格子款,仿佛主人只是暂时出门,随时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