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的余响还没散,池骋的身影已走近诊所,袖口随意挽着,呼吸都带着急促的起伏,显然是一路赶来的。
没等姜小帅和郭城宇他们反应过来,池骋便已大步来到他们跟前,目光死死盯着姜小帅,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急切。
“江景云去了哪?”
姜小帅先是一怔,随即和身旁的郭城宇交换了个眼神。
郭城宇挑了挑眉,眼底藏着点 “我就说吧” 的笑意,还悄悄冲他比了个口型。姜小帅强忍着往上翘的嘴角,故意清了清嗓子,端出副平静的模样,慢悠悠开口。
“小景啊,回老家了。”
“老家?”
池骋猛地直起身,脑子里瞬间闪过从前的画面,某个深夜,江景云窝在他怀里,指尖轻轻划着他的掌心,低声说起过苏州老家的青石板路,还有巷口那棵老槐树。
池骋没半分犹豫,转身就往门外走,脚步快得带起一阵风,连句道谢都顾不上说。
刚拉开车门坐进去,池骋就摸出手机拨了刚子的电话。
“刚子,立刻给我订一张去苏州的机票,最早一班,不管是什么时间的。”
电话那头刚应了声,池骋便直接挂了电话,一脚踩下油门,车子 “嗡” 地一声冲了出去,朝着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青石板路蜿蜒的苏州古镇里,“吴记清凉糕” 的木牌在微风中轻轻晃着,檐下挂着的蓝布帘垂落着细碎阴影。
江景云刚把油纸包好的清凉糕递给最后一位顾客,指尖还沾着些许糕粉,他叮嘱 让其“常温放着就好,尽早吃才够清爽”,话音未落,便听见身旁传来摇椅 “咯吱咯吱” 的轻响。
坐在藤编摇椅上的吴奶奶正眯着眼瞧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堆着慈和的笑,手里的蒲扇慢悠悠晃着,扇出的风都带着老宅院的温软。
“小景啊,这阵子真是多亏你了。”
吴奶奶的声音裹着江南口音的软糯。
“要不是你天天来帮衬,我这把老把骨头哪撑得住这么多生意。”
江景云侧过身,顺手帮吴奶奶把滑落的薄毯往上拉了拉,温润地开口道:
“我小时候,一到夏天就爱往您这儿跑,您总把刚做好的清凉糕塞给我,说解解暑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记着那口清甜呢。”
时隔六年再回老宅,青瓦白墙的巷子、巷口叫卖的糖粥、还有吴奶奶这样熟悉的街坊,都让他原本有些冷淡的性子渐渐软了下来,连说话的语气都多了几分暖意。
吴奶奶被他逗得笑出了声,蒲扇指着他打趣。
“你这孩子,就会说好听的!别以为奶奶我不知道,好多小姑娘特意绕路过来,哪儿是为了吃我的清凉糕,分明是冲着你来的!我这铺子啊,最近生意好全靠你这‘活招牌’。”
“吴奶奶!”
江景云耳尖微微泛红,无奈又带着点撒娇似的喊了一声,惹得吴奶奶笑得更欢了。
就在这时,一道深沉且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玩笑。
“你好,请问清凉糕怎么卖?”
江景云立刻收了情绪,转过身准备招呼顾客,语气熟练又温和。
“哦,小份五块,大份八块,您要哪种?”
说着江景云便抬起头,看清来人模样的瞬间,却猛地顿住了,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站在铺前的不是普通顾客,而是本该在京城的池骋。浅白色的 T 恤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肩线,深蓝色牛仔裤衬得他双腿修长,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阳光落在他脸上,把原本就俊朗的五官衬得愈发耀眼,既带着少年人的清爽,又有着独有的帅气。
江景云盯着他,一时间竟忘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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