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昨晚在机场熬了一整晚,清晨才搭上飞机,落地后连口气都没歇,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见江景云。
此刻见到心心念念的人,身上所有的紧张和奔波都烟消云散,眼看门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池骋心里只剩下满心的踏实和困倦。
池骋用自己鼻尖轻轻蹭了蹭江景云的鼻尖,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丝软糯。
“云云,我累了,能不能让我睡一会儿。”
“老宅还有好些地方没修理打扫,你就在沙发上将就一下。”
江景云递过一条厚毯子,池骋接过,目光先落在身旁那尊硬邦邦的红木沙发上,再抬眼时,却见小雀正用爪子扒拉着床单,而小醋包早蜷在江景云枕边,尾巴尖还轻轻晃着。他眉头瞬间拧成结,不满全写在脸上。
“凭什么它们俩能上你的床?”
江景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玻璃柜门还半敞着,想来是小雀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将小醋包放了出来,并且还把小醋包拖到床上一起打闹。
江景云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
“这段时间一直和它们睡,习惯了。”
“习惯?”
池骋重复着这两个字,委屈像潮水般漫上来,他没再多说,手臂骤然收紧,带着蛮力一把揽住江景云的腰肢。
江景云猝不及防,被他带着跌躺在床上,后背刚碰到柔软的被褥,就被池骋牢牢压在身下。他慌忙抬手推拒,惊呼声脱口而出。
“哎,你干嘛,池骋!”
池骋却不松手,手臂像铁箍似的圈着他,另一只手扯过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两人。他把头埋在江景云颈窝,温热的呼吸扫过皮肤,不管江景云怎么挣扎、怎么低声抗议,都只闭着眼,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执拗。
“那我就让你重新习惯我。”
江景云挣了几下,可池骋的力气实在太大,他越是挣扎,对方抱得越紧,胸腔贴着胸腔,连彼此的心跳都能清晰感受到。
渐渐的,江景云没了力气,只能任由池骋抱着,直到身边传来均匀而轻微的鼾声,才敢缓缓抬起头。
昏黄的床头灯映着池骋的睡颜,眉头还微微蹙着,像是连做梦都在担心他会离开。
江景云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峰,心头一阵酸涩, 再次这样相拥而眠,感觉像是隔了半个世纪那么遥远。
看来池骋是全都知道了,江景云不禁想到自己意气之下的赌气和独自钻牛角尖的用事得到的后果太痛了。
好在这一次,是池骋先朝着他走了过来。
想到这里,江景云鼻尖一热,悄悄往池骋怀里缩了缩,脸颊蹭了蹭他细软的发丝里蹭了蹭,然后缓缓闭上眼,任由困意席卷而来。
床的另一头,小雀和小醋包早已没了打闹的兴致。
原本宽敞的床位被池骋占去大半,两个小家伙被挤到床边,只能缩在角落。
小雀不满地甩了甩尾巴,亮了亮尖尖的猫爪,眼神里满是 “敢抢我地盘” 的愤愤,正要往池骋那边凑,却被小醋包猛地扑上来缠住身子,嘴里里发出轻轻的‘嘶嘶嘶’的声音,像是在说 “别闹,爸爸和爹地好不容易团聚”。最终,两个小家伙只能以互相纠缠的姿势,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互相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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