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风波过后,剧场终于解封。工作人员连夜进行整改和舞台搭建,薛之谦和林薇也几乎住在剧场,监督每一个细节。
薛之谦“灯光再偏左一点,对,就是那个角度。”
薛之谦站在空荡的舞台中央,指挥着灯光师调整。他眼睛布满血丝,但精神亢奋。
薛之谦“我要的是那种渐变的蓝色,像凌晨四点的天空,不是这种宝蓝色。”
灯光师重新调试,薛之谦跳下舞台,走到观众席中间。
薛之谦“林薇,你来看看这个效果。”
林薇从一堆文件中抬头,走到薛之谦身边。舞台上,灯光渐渐从深蓝变为鱼肚白,仿佛黎明破晓。
林薇“很好,很有意境。”
林薇“但切换速度可以再慢一点,给观众情绪缓冲的时间。”
薛之谦思考片刻,对灯光师喊道。
薛之谦“老陈,把转换时间延长两秒试试!”
排练继续进行,薛之谦对每个细节都精益求精。一首歌反复排练十几遍,直到满意为止。
林薇看着台上全情投入的薛之谦,心里既欣慰又担忧。自从消防风波后,薛之谦几乎没怎么休息,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疲惫又异常兴奋的状态。
林薇在一旁协调各方,偶尔抬头看向舞台上的薛之谦,眼神复杂。
她知道他在硬撑,连续的压力和劳累让他的胃病复发,好几次她看见他偷偷吃药却假装无事发生。
彩排进行到第三小时,薛之谦的状态明显下滑。他声音沙哑,弹错几个和弦,甚至有些站不稳。
林薇“休息一下吧。”
林薇递上温水,眉头微蹙。
林薇“你的状态不好。”
薛之谦“没事,继续。”
薛之谦推开温水,固执地要求继续。下一首是《绅士》,需要大量情感投入的高难度歌曲。
薛之谦“《绅士》的编曲我还想再调整一下,第二段主歌的弦乐进来得太突兀了。”
音乐再次响起,薛之谦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开口。声音依然动人,但林薇听出了一丝颤抖。
唱到副歌部分时,意外发生了。
薛之谦“你能给我只左手牵你到马路那头吗——”
薛之谦的声音突然中断,他猛地弯腰咳嗽,然后在一片寂静中,刺眼的鲜红溅落在麦克风和地板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
薛之谦“没...事...”
他试图直起身继续演唱,却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栽倒。
林薇“老薛!”
林薇第一个冲上舞台,扶起昏迷的薛之谦。
林薇“老薛?薛之谦!”
林薇惊慌地喊道,薛之谦已经无法回应。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工作人员纷纷围了上来。
林薇“叫救护车!”
林薇几乎是吼出来的,她跪在地上,让薛之谦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手指颤抖地探向他的鼻息——呼吸微弱但还算平稳。
助理小王急忙掏出手机拨打120,现场乱作一团。
林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挥现场。
林薇“小张,去门口等着,引导救护人员进来!李姐,准备一瓶水和干净毛巾!其他人退开一点,给他留出空间呼吸!”
她的声音镇定自若,但只有自己知道内心有多恐慌。看着薛之谦苍白的脸和嘴角残留的血迹,林薇的心像被什么揪紧了。
她想起前世记忆中,薛之谦就曾因为过度劳累而住院,但那时已经是2017年左右,没想到这一世因为自己的干预,这一切竟然提前发生了。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迅速为薛之谦做了初步检查后,将他抬上担架。林薇抓起包紧随其后。
林薇“小王,你留下来继续协调排练。”
林薇“柯静,你跟我来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