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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龄

古代人物自述

我生于那大唐盛世,约在公元698年的太原王氏一族。幼时家境尚可,得以习读诗书,但我天性不喜拘束,常独自漫步山野,看云卷云舒,听溪水潺潺。少年时便显露出对诗歌的痴迷,每每得佳句,便欣喜若狂,反复吟咏。那时的我,尚不知命运将带我走向何方,只知胸中有万千气象欲喷薄而出。

二十余岁时,我离开故乡,开始了漫游生涯。先至长安,那繁华帝都令我目眩神迷。朱雀大街车马如龙,东西两市商贾云集,胡姬当垆卖酒,波斯商人叫卖珍宝。我常在酒肆中与文人雅士相聚,饮酒赋诗,畅谈天下。那时的李白尚未成名,杜甫还是孩童,而我已以诗才闻名于长安文人圈。我的七言绝句尤为时人称道,谓其"缜密而思清","风骨峻拔"。但我内心深知,长安虽好,终非久留之地,我的诗魂渴望更广阔的天地。

三十岁那年,我中了进士,被授汜水尉。初次为官,我满怀济世之志,欲施展抱负。然而官场沉浮,非我所长。我性情直率,不善逢迎,常因直言得罪上司。在任期间,我写下"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豪迈诗句,却发现自己被困在琐碎公务中,壮志难酬。五年后,我因事被贬岭南。离京那日,秋雨绵绵,我独坐舟中,写下"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的诗句,既表明心迹,亦含无限感慨。

岭南瘴疠之地,生活艰苦,却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创作灵感。那里的奇山异水、蛮风瘴雨,都化作我笔下的诗行。我结识了当地文人,也深入了解民间疾苦。在岭南的日子里,我的诗风渐趋沉郁,不再只是早年的雄浑豪放,而多了几分人生况味。我曾写道:"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这种复杂心绪,若非亲身经历,实难体会。

后来遇赦北归,我并未直接回京,而是选择了漫游边塞。那是我生命中最辉煌的篇章。我亲临陇右、河西,目睹了边关将士的英勇气概,也见证了战争的残酷无情。大漠孤烟、长河落日、金戈铁马,都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我在玉门关外写下"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的千古绝唱,在凉州城头吟诵"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的壮丽诗篇。边塞的风沙磨砺了我的诗笔,使我的作品具有了前所未有的苍劲与悲凉。

在边塞期间,我结识了许多将士,听他们讲述征战故事,与他们同饮烈酒,共赏边关月色。我发现,真正的英雄气概不在于杀敌多少,而在于坚守信念、不畏艰险的精神。这些感悟使我的边塞诗超越了单纯的战争描写,而上升到了人性与命运的高度。我的"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不仅是对将士的赞颂,更是对和平的深切呼唤。

安史之乱爆发时,我已年近六旬。这场浩劫打破了大唐的盛世幻梦,也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乱世中,我避居江淮一带,亲眼目睹了战乱给百姓带来的深重灾难。城池被毁,田园荒芜,百姓流离失所。我的诗作也随之转向深沉,如"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这般,充满了忧国忧民之情。在这段艰难岁月里,我与杜甫有过交往,两人常相对唏嘘,感叹时局多艰。

我生命的最后几年是在龙标度过的,那里地处偏远,却风景秀丽。我每日与山水为伴,与诗书为友,看似闲适,实则内心充满对天下苍生的牵挂。我常登高望远,想象着远方的战事,思念着离散的亲友。我的诗作越来越少,但每有所作,必是心血结晶。公元756年,我在龙标去世,终年约五十八岁。据说死前我还惦记着未完成的诗稿,口中喃喃念着几句未竟的诗行。

回顾我这一生,虽仕途坎坷,屡遭贬谪,但诗歌始终是我最忠实的伴侣。我的作品或雄浑豪放,或婉约深沉,皆发自肺腑。我尤以边塞诗著称后世,但我的宫怨诗、送别诗亦有不俗成就。我追求"言有尽而意无穷"的艺术境界,力求在短短四句中蕴含深厚情感与人生体悟。我的诗作被后人称为"神品",谓其"如孤松独秀,凌霜愈劲",这让我在天之灵颇感欣慰。

我的人生如我的诗句一般,既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豪情,也有"一片冰心在玉壶"的坚守。虽未能实现经邦济世的政治理想,但我的诗篇流传千古,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墨客。若问我此生有何遗憾,那便是未能亲眼看到大唐恢复昔日荣光。但我深信,只要我的诗句还有人传诵,中华文明的精神就永远不会消亡。

如今千年已过,我的魂魄常游荡在曾经走过的边关要塞,看那明月依旧照关山,听那风声依旧诉说着亘古的故事。我的肉体早已化为尘土,但我的诗心永远与大唐的山水同在,与中华的文化同在。每当我看到后人吟咏我的诗句,或在教科书上读到我的名字,我便知道,真正的诗人永远不会真正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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