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帝具——【次元方阵·香格里拉】。”
“空间移动系帝具,能瞬间将自身或对方移动到任意标记位置,但需要消耗巨大能量而导致无法连续发动,限制为一天三次。”
“帝具已经为宿主转化为图腾样式,更为便利,请宿主再接再厉,距离完成八次抽奖进度只差两次(6/8),继续努力。”
………
……
…
朦朦胧胧的意识里,是系统的电子音还在喋喋不休着,凯勒觉得自己竟然努力到了现在也真是不容易,毕竟她一直是个三分钟热度又容易放弃的阴暗b。
哪怕她自己以为自己已经成为麻木的行尸走肉了,但心底的潜意识里,她前世就是因为最后走投无路才选择了跳楼,本以为一生只有一次的痛苦忍忍就结束了,结果却到了这个如同地狱一般的世界,不死这个能力或许会让千万人眼红而失去理智,但对于凯勒来说却是最恐怖的诅咒,每一次的死去都是极刑,而每一次的身体修复也都是撕裂灵魂般的疼。
每一根骨头重新生长,每一条经络血管的连接,每一个细胞都极速再生,都让她疼的想要嚎哭,而这一次她本以为也会和以前那样抽筋剥骨,而预想中的痛苦却没有到来。
全身好像被温柔的流水包裹住了,恍惚挣开一瞬的眼睛只能看到世界满是温柔的青蓝色的火。
就好像是身处黑夜的夜晚,凯勒蜷缩在唯一有光亮的,温暖的,被柔软的蓝而照亮的小世界,痛苦和折磨都被拒绝在外。
如同最寒冽的冬夜里,温暖的壁炉木屋,她不禁感到一瞬的放松,可这些蓝色好像要离开了,她能感到温暖的流逝,她害怕的,像是最脆弱的孩童,紧紧的抓住那蓝色的火,不要…好痛…别让我陷入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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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勒是在一个灰白色房间里醒来的,房间可能很大,她看着一格一格的天花板装修,左右两边是白色的窗帘,其他方向传来很多人的杂声吵醒了她,再结合她躺在床上,举起尝试活动的胳膊上打着点滴。
她觉得自己可能在医护室之类的地方,她回想着和白胡子的最后一次交锋,抬起双手来揉了揉脑袋,却看见了左手心上的图腾,系统的话顿时回想起来。
“这就是…香格里拉。”她坐起身来仔细端详着她拼命获得的帝具图腾,和她后颈的黑马林一样,是一个圆环设计,这个图腾通体是桃粉色的,形成一个太极八卦图。
“一天只能用三次真小气,不过不限制任何距离也就算了,暂且当成一个逃命用的技能也是很不错的。”凯勒心里为自己又获得了一个保命手段而多出点安心。
而后又开始思考起自己的处境问题,既然现在躺在医护室,说明白胡子人还不错,没对她赶尽杀绝,还在战斗完让她躺在这里疗伤。
她正放空着脑袋,突然窗帘就被一名女护士拉开了,凯勒顿时被吓炸毛,瞪大无神的眼睛和对方对上了视线。
“啊,醒了。”护士短暂的呆愣后,看着少女呆滞的看着她,大着胆子上前将她身上的点滴都撤走,因为拉开窗帘的原因,她的床位靠近窗户,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阴暗b凯勒顿时坐立难安,她忽视护士和其他病号海贼投过来的视线,扯下一张窗帘披在身上就跑出了医护室,直奔昨天的甲板。
甲板上,周围都是昨天观战的海贼,他们喊叫起来,“哇偶!昨天的那个小姑娘醒了欧!”
动静不小,远处还是坐在熟悉位置的白胡子投来了视线,而他脚边的马尔科则是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凯勒觉得他莫名其妙,但突然也想通过来,是他在昨天化作飞鸟的样子从空中抓住她放到白胡子船上的。
那她那个蓝色已经模糊的记不清记忆的梦,也和他有关吗?他帮我治疗?他的能力吗?
凯勒收收乱想的心思,走到了白胡子面前,身上的白色窗帘被风吹的微微扬起,勾勒出少女的青涩美丽娇躯,和露出的光洁双腿,她赤着脚站在甲板上,与白胡子对上视线。
而白胡子身边的马尔科则是默不作声的将头微微偏移了视线。
“咕啦啦啦,小姑娘,看你这样子,竟然一天就恢复过来了吗,真是恐怖的恢复速度。”白胡子的视线不带有情色掺杂,只是看着她露出的四肢,完美无瑕的白皙皮肤,一点也看不出昨天她接下他最后一击后,全身皮肤每一处好,身上全是斩伤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说实话你当时就剩一口气了,但没想到睡一觉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这也是你的能力之一吗。”白胡子看着凯勒,但她却未感觉到冒犯,她甚至在今天的白胡子身上看到了欣赏和…慈爱?
“凯勒。”她开口道。
“我的名字是凯勒,谢谢你的治疗。”
“搜噶,凯勒啊,我问你。”白胡子笑了起来,“你要不要成为我的孩子?”
“不,我并没有想要家人的想法,谢谢好意了。”凯勒礼貌的拒绝了他,毕竟在这些强者面前,她永远不会放下警戒心,而且她确实做不到去相信别人。
看到凯勒认真的拒绝了他,他也没有强求,只是说了句可以待在船上玩几天,他很喜欢她这个小姑娘,如果有一天改变想法了也可以来找他。
凯勒自然是谢过他的好意,就自己去某个无人的角落里发呆去了。
凯勒摸着手下的护栏,视线眺望远方,心里则是询问系统关于是否可以用香格里拉传送到鹰眼的岛。
忽然她感受到了有人在朝着自己走来,也暗自感叹着自己获得的顶级见闻色霸气已经开始融会贯通在自己的身体里。
而向着凯勒走来的是马尔科,他脚步因为少女转过头看他的眼神一顿,将手里的双刀递给她“我叫马尔科,是这艘船上的一队长和船医,这是你的刀。”
“啊,谢谢。”凯勒接过想要顺手插回腰带扣里,才发现自己身上现在还披着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