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冰蓝的光球与那入侵的幽蓝意志狠狠撞在一起!
极寒的守护之力与阴冷的吞噬意志猛烈冲突、湮灭!
一股巨大的爆炸冲击波以撞击点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我被狠狠掀飞出去,重重撞在远处的控制台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眼前阵阵发黑。
但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
我似乎看到……
那入侵的幽蓝意志……
在银辉与冰蓝的双重反击下……
猛地…………收缩了一下!
其狂暴的势头……
为之一滞!
而控制台屏幕上……
那原本即将消失的金红色信号……
趁机……
稳定了一瞬!
传递出最后一条……清晰的信息——
【…坚持……我们……来了……】
然后……
屏幕彻底熄灭。
大厅内,银辉与幽蓝的光芒依旧在疯狂闪烁,对抗……
但最初的、最狂暴的冲击……
似乎……
被挡住了……
我瘫在冰冷的地上,意识沉入黑暗。
手中……
依旧死死握着……
那根散发着微弱余温的……
冰骸杖。
嘴角……
却带着一丝……
血迹斑斑的……
弧度。
我们……
来了。
黑暗。并非空无,而是剧痛与虚脱搅拌成的浓稠泥沼,每一次试图浮起意识,都被更深的疲惫拖拽回去。嘴里是铁锈般的腥甜,全身骨骼仿佛被拆散重组,尤其是后背撞击控制台的位置,传来撕裂般的闷痛。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银辉如同针尖,刺破了沉重的黑暗。
我艰难地掀开眼皮。
主控大厅依旧笼罩在闪烁不定的光芒中。银辉石碑的光芒明显黯淡了许多,如同风中残烛,却依旧顽强地抵抗着基座深处那不断冲击的幽蓝核心。两种力量的拉锯战仍在持续,空气中弥漫着能量过载的焦糊味和刺骨的寒意。
我还活着。
谢无咎那强行入侵的意志,似乎在我那孤注一掷的冰蓝反击和石碑的顽强抵抗下,被暂时击退了最凶猛的第一波攻势。但它并未放弃,如同盘旋在外的饿狼,依旧在不断施加压力,寻找着银辉防御的缝隙。
我挣扎着,用冰骸杖支撑起身体,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的剧痛。看向那座依旧在苦战不休的石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它是我暂时的庇护所,却也因我的到来而暴露,陷入了持续的消耗战。
控制台屏幕一片漆黑,金红色的信号已然消失。但最后那条信息——“我们……来了”——如同烙印,深深刻在心底。
她们在路上了。
我必须坚持到那一刻。
目光扫过大厅。那只守卫机械兽的残骸依旧散落原地。我蹒跚着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它的核心似乎完全烧毁了,没有任何再利用的价值。但它的外壳材质……异常坚硬。
一个念头闪过。
我忍着剧痛,用冰骸杖相对完好的另一端,费力地撬下几块相对平整、边缘锋利的金属甲片。又从那机械兽断裂的蝎尾上,拆下几截还算完好的、闪烁着微弱幽蓝电弧的金属节。
这些……或许能做成简陋的工具或武器?
我将这些零碎收集起来,用从宿舍区找到的、一些尚未完全腐朽的绝缘布料缠绕捆扎,做成了几把粗糙的金属短刃和一根带着不稳定电弧的刺棍。威力未知,但握在手中,至少比赤手空拳多了一丝底气。
接下来,是修复和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