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市场的硝烟尚未散尽，傅氏总部顶层会议室的灯光亮至凌晨。沈拂将整理好的姜氏海外债务清单推到傅云砚面前，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他们在离岸市场发行的高息债下周到期，承销商是瑞士那家老牌投行，我查过，这家投行去年因违规操作被美联储罚过款，现在正急于撇清风险。”
傅云砚指尖叩着桌面，目光落在债务抵押品一栏：“用纽约写字楼做抵押？姜明远倒是舍得下血本。”他抬眼看向沈拂，眼底带着几分笑意，“不过比起你昨晚盯着外汇曲线时，突然咬着笔杆皱眉的样子，这点筹码不算什么。”
沈拂耳尖微热，伸手敲了敲他的手背：“说正事。林霜刚发来消息，姜氏正在接触中东财团，想通过能源项目融资填补亏空。”
“能源项目？”傅云砚拿起手机调出一份文件，“巧了，傅氏与阿布扎比主权基金的合作协议今早刚签完，他们正缺亚洲区的能源项目标的。”他将手机递过去，屏幕上的合作条款清晰可见，“我们可以截胡，但得沈小姐亲自去趟迪拜谈细节。”
沈拂看着条款里的技术合作部分，突然想起什么：“我父亲书房里有份关于光伏储能的专利文件，或许能作为谈判筹码。”话音刚落，林霜抱着笔记本冲了进来，屏幕上是实时更新的资金流向图。
“姜辰在偷偷转移家族信托里的流动性资产，通过几家空壳公司转到了开曼群岛！”林霜点着屏幕上的红色箭头，“我追踪到其中一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三年前坑沈家的那个操盘手！”
沈拂猛地站起身，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把证据链发给国际刑警，顺便通知开曼群岛的监管机构——就说我们怀疑有人利用离岸账户进行洗钱交易。”她转头看向傅云砚，眼神亮得惊人，“既然他们想玩离岸游戏，就得遵守规则。”
傅云砚按下内线电话，吩咐助理准备跨境法律文件，挂线后却突然伸手帮沈拂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明天去迪拜的机票我让助理订了头等舱，你今晚得好好休息。”他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别又像上次看财报那样，趴在桌上睡出红印子。”
林霜在旁假装翻文件，肩膀却抖个不停，被沈拂狠狠瞪了一眼才收敛。这时傅云砚的私人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后开了免提，姜明远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火从听筒里传来：“傅云砚，放姜辰一马，否则我就把沈拂母亲当年的基因样本公开——你该知道那东西一旦曝光，沈氏的股价会跌成什么样。”
沈拂脸色微变，却被傅云砚按住了手。他慢悠悠地转着钢笔：“姜董不如猜猜，要是我们把你用非法手段获取样本的证据交给伦理委员会，姜家在生物科技界还有没有立足之地？”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一声冷哼便挂断了。林霜摸着下巴感慨：“姜老爷子这是狗急跳墙了？拿三十年前的样本威胁人，也太没新意了。”
沈拂却没放松，点开林霜刚发来的加密邮件：“他不是没新意，是在拖延时间。”邮件里是姜氏生物实验室的进出记录，“他们在转移实验数据，恐怕想销毁证据。”
傅云砚看着她紧绷的侧脸，突然开口：“迪拜的谈判我陪你去。”见沈拂要反驳，他补充道，“正好傅氏在中东的负责人是我发小，让他顺便请我们去帆船酒店吃下午茶。”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就当是……庆祝我们联手拿下姜氏的第一局。”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沈拂看着傅云砚眼底的认真，突然笑了：“那得让你发小把下午茶点换成胡姆斯酱，我记得你上次在多哈说吃不惯那个。”
傅云砚挑眉：“为了沈小姐，我可以学着习惯。”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迪拜国际机场。沈拂透过舷窗望向窗外，沙漠中的城市拔地而起，摩天大楼在阳光下闪着金属般的光泽，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金钱与野心的味道。
傅云砚的发小陆泽早已候在VIP通道，一身白色西装衬得他像个典型的中东富豪。“欢迎来到黄金之城，”陆泽笑着拥抱傅云砚，目光转向沈拂时多了几分探究，“这位就是沈小姐？云砚在电话里把你夸得天花乱坠，说你一个指令就让姜家损失了三个亿。”
沈拂伸手与他交握：“陆先生过誉，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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