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捂着磕疼的膝盖,指着暗道:“傅明哲从这里跑了,里面可能有其他出口。另外,他手里有我父亲的现场照片和账户密钥,必须抓住他!”
警察立刻分工,一部分人留守仓库勘查现场,另一部分人顺着暗道的方向追查。陈默扶着沈拂往外走,刚到门口,就看见傅云砚的车疾驰而来。他跳下车,快步走到沈拂面前,看到她膝盖上的淤青,眉头瞬间皱紧:“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别单独行动吗?”
“我没事,就是摔了一下。”沈拂摇摇头,把傅明哲的话和仓库里的情况告诉他,“他要你带股权转让书来换真相和密钥,还说手里有我父亲的现场照片。”
傅云砚的脸色瞬间冷到极致,他握住沈拂的手,指腹轻轻蹭过她虎口的旧痕:“别担心,我已经让警方封锁了附近所有路口,傅明哲跑不远。至于股权转让书,他想拿,也得看我给不给。”他转头对陈默说,“立刻查暗道的另一端通向哪里,另外,联系瑞士银行,说明情况,争取解除账户冻结。”
陈默点头离开后,傅云砚扶着沈拂坐到车里,从急救包里拿出碘伏和纱布:“我看看伤口。”他小心翼翼地卷起她的裤腿,膝盖上的淤青已经肿了起来。沈拂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突然一暖——不管面对多大的危险,只要他在身边,她就觉得有底气。
“傅云砚,”她轻声开口,“如果傅明哲真的把那些东西交给媒体,傅氏会不会……”
“傅氏没那么脆弱。”傅云砚打断她,语气笃定,“当年的事是我爷爷和傅明哲做的,我不会让傅氏为他们的错买单。更重要的是,我会找到证据,还你父亲清白,这比傅氏的利益更重要。”他抬起头,眼底满是认真,“沈拂,我说过,我们一起面对。”
沈拂看着他,眼眶微微发热,轻轻“嗯”了一声。这时,傅云砚的手机响了,是警方打来的:“傅总,我们查到暗道通向附近的一条小河,河边有一艘橡皮艇,傅明哲可能顺着河跑了。另外,我们在仓库的铁桶里发现了残留的违禁药剂,和当年化工厂的生产记录吻合,可以作为定罪证据。”
傅云砚挂了电话,对沈拂说:“警方已经派人沿河搜索,另外,赵坤那边也提供了新线索——他说傅明哲手里有一个U盘,里面存着当年所有的交易记录,包括给你父亲‘补偿款’的转账凭证。只要找到傅明哲,拿到U盘,所有真相就都清楚了。”
沈拂点点头,看向窗外。河边的风顺着车窗缝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她心里的坚定。她知道,傅明哲的逃跑只是暂时的,这场围绕着旧案和阴谋的较量,还没结束。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和傅云砚,会一起揭开所有的秘密,让父亲的冤屈得以昭雪,让所有作恶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时,陈默发来消息:“傅总,瑞士银行回复,只要提供傅明哲涉嫌威胁、伪造指令的证据,就可以申请解除账户冻结。另外,我们查到傅明哲在国外有一个秘密账户,可能是他准备的后路。”
傅云砚将消息递给沈拂看,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看来,我们很快就能和傅明哲做个了断了。”
警笛声在河岸线拉出绵长的回响,傅云砚的车沿着河边公路缓缓行驶,沈拂盯着窗外掠过的芦苇荡,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屏——陈默刚发来定位,警方在下游三公里处发现了橡皮艇的残骸,艇身有被礁石划破的裂口,岸边还留着半枚沾着泥渍的黑色皮鞋印。
“应该是傅明哲弃艇上岸了。”傅云砚将车停在警戒线外,对赶来的刑警队长递过一份文件,“这是傅明哲在国外秘密账户的流水,他最近有一笔大额欧元转账,收款方是南美一家私人安保公司,不排除他想偷渡出境。”
刑警队长接过文件,眉头紧锁:“我们已经联系了边防和海关,重点排查今天所有离境航班和港口,但傅明哲很可能有伪造身份,得尽快找到他的落脚点。”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林,“橡皮艇残骸附近有新鲜的踩踏痕迹,技术队正在追踪,你们可以去外围等消息,注意安全。”
傅云砚点头,转身扶着沈拂往树林方向走。刚踏入林地,沈拂就被脚下的枯枝绊了一下,傅云砚及时扶住她,目光扫过她膝盖上的纱布:“要是疼就留在车里,我让陈默陪你。”
“我没事。”沈拂挣开他的手,弯腰捡起一片沾着白色粉末的树叶,“你看这个。”树叶上的粉末呈颗粒状,凑近闻能嗅到一丝淡淡的苦味——和仓库里铁桶残留的违禁药剂气味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