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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整个TNT都是我哥

严浩翔的目光缓缓扫过地毯上那些被撕碎的、画满红叉的彩色纸片,它们如同被蹂躏过的花瓣,散落在恩恩脚边,无声地控诉着白日的暴行。他的视线又落回马嘉祺那微微颤抖的肩背上。

一种极其清晰的认知,如同冰冷的溪流,瞬间漫过严浩翔的心头。

那些刻在纸上的恶毒诅咒,那些印在皮肤上的暴戾淤青,还有此刻沉甸甸地压在恩恩心头、让她脱口说出“废物”的自厌……这些伤口,太深了。深到足以轻易压垮一个十五岁女孩单薄的脊梁。

它们不是一首走调的儿歌、一块热乎的蛋糕、一本搞怪的漫画,或者一支温柔的钢琴曲,就能轻易抹平的。

这些伤,太重了。重到需要他们所有人,整个团,用很长很长的时间,用无数个像此刻这样笨拙又温暖的瞬间,去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缝合、抚平。

他放在琴键上的手指,终于轻轻落下,按响一个极低、极缓、如同叹息般的单音。那音符在寂静的客厅里轻轻回荡沉入暖黄的光晕里,像是一个无声的承诺。

好的,我们继续这个温暖又带着些许沉重羁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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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带着哭腔的、细微的“噗”声,像投入死寂湖面的第一颗石子,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凝固。紧接着,恩恩像被自己这不合时宜的反应吓到,又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那压抑许久的、混杂着委屈、恐惧和一点点被哥哥笨拙歌声勾起的荒诞感的情绪,瞬间冲垮了最后一道堤坝。

她猛地将脸重新埋进马嘉祺的颈窝,不再是嚎啕,而是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无法控制的咳嗽般的抽噎,身体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眼泪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马嘉祺肩头更大一片布料,滚烫灼人。

马嘉祺的歌声戛然而止。他立刻丢开吉他,双臂更紧地环住妹妹,下颌轻轻抵着她柔软的发顶,无声地传递着支撑的力量。笨拙的儿歌完成了它的使命——撕开了一道情绪的裂缝。

客厅里,其他六个人悬着的心,随着恩恩这崩溃式的哭泣,反而稍稍落下了一点。能哭出来,总比刚才那种死寂的绝望要好。

丁程鑫第一个动了。他像一头被激怒却强行按捺的雄狮,铁青着脸,几步跨到那堆散落的碎纸片旁。他蹲下身,动作不再急躁,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肃穆的冷静,开始一片一片地捡拾那些被恶意撕毁的“证据”。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每一片碎片都像是烫手的烙铁,无声地灼烧着他的理智。他将捡起的碎片小心地放在茶几上,动作仔细得如同在拼凑一件稀世珍宝,眼神却冰冷得能冻伤人。那些歪扭的“丑八怪”、“废物”字眼,像毒蛇的信子,在他眼底反复舔舐。

严浩翔的目光从马嘉祺兄妹身上移开,落在了丁程鑫小心翼翼归拢的碎片上。他站起身,没有走向茶几,反而走到了客厅通往阳台的推拉门边。那里,一个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的帆布书包,正是恩恩平时上学用的。他俯身捡起书包,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书包的侧面,一道被利器划开的长长口子狰狞地咧着。严浩翔的眼神暗了暗,修长的手指探入那道裂口,摸索着。

几秒后,他指尖夹着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黑色方形物体走了出来——一个微型录音笔。是马嘉祺担心妹妹安全,悄悄塞在她书包夹层里的,恩恩并不知情。严浩翔拿着它,没有立刻动作,只是看向马嘉祺,眼神询问。

马嘉祺抱着妹妹,微微颔首,下巴的线条依旧紧绷。严浩翔会意,拿着录音笔,无声地走向了书房的方向。有些东西,需要确认。

宋亚轩看着恩恩哭得喘不上气的样子,急得抓耳挠腮。他猛地从地毯上弹起来,像一阵风似的又冲回了自己房间。这次出来时,他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毛茸茸的、几乎有半人高的轻松熊玩偶。那是他粉丝送的礼物,他一直宝贝得很。他二话不说,把熊怼到了恩恩旁边,学着马嘉祺的样子,用他那特有的、带着点黏糊的甜腻声音哄道:“恩恩乖,不哭了不哭了!你看,轩哥的大熊熊给你抱!软乎乎的,比小兔子还乖!你抱着它,把不开心都哭给它听,它皮厚,不怕!哭完了,明天轩哥带你去吃炸鸡,把欺负你的人的名字写在鸡腿上,我们一口一口吃掉!报仇!” 他一边说,一边笨拙地把熊往恩恩怀里塞。

张真源也终于从石化状态恢复。他看着自己手里那块已经有些凉了的提拉米苏,果断起身走向厨房。很快,微波炉再次响起低沉的嗡鸣。他重新加热了蛋糕,又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这次,他没有再试图喂到恩恩嘴边,而是把牛奶杯和装着提拉米苏的小碟子,轻轻地、稳稳地放在恩恩触手可及的、地毯上的空处。无声的陪伴,比刻意的安慰有时更有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恩恩汹涌的哭泣终于渐渐平息,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身体也不再剧烈颤抖,只是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小小地抽动一下。她依旧把脸埋在哥哥怀里,但紧攥着马嘉祺衣服的手指,稍稍松开了些力道,指节因为长时间的用力而微微发白。

这时,书房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严浩翔走了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总是显得冷静甚至有些疏离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深沉的怒意和一丝冰冷的了然。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个微型录音笔放在丁程鑫已经初步归拢好的碎纸片旁边,然后对着看过来的马嘉祺,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眼神交汇间,信息已经传递——录音笔里,有他们需要的声音证据。

马嘉祺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锐利,像淬了寒冰的刀锋。他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怀里终于哭累了、只剩下微弱抽噎的妹妹,声音放得极低、极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恩恩,告诉哥,是谁?”

恩恩的身体又是一僵,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受惊的蜗牛想缩回壳里。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抓紧了宋亚轩塞过来的轻松熊的绒毛,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恐惧和难以启齿的羞耻:“是……是林薇她们几个……我们班的……还有隔壁班的……她们说……说我穿新裙子显摆……说我的画……丑死了……是垃圾……说……说我除了有哥哥……什么都不是……”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几个名字,每一个名字都像一把钝刀子,割在她自己心上。

“林薇?”丁程鑫猛地抬头,眼神如电。这个名字他似乎有点印象。“是不是那个总在年级活动上抢风头、家里有点背景的女生?”他看向严浩翔,寻求确认。严浩翔微微颔首,证实了他的猜测,眼神更冷了几分。

“操!”宋亚轩忍不住低骂出声,娃娃脸上第一次没了笑容,只剩下冰冷的怒意,“就她?上次运动会接力跑摔了个狗吃屎,还怪跑道不平那个?她敢动恩恩?!”

张真源也皱紧了眉头,温润的嗓音带着罕见的冷意:“不止她一个。看来是个小团体。”

马嘉祺听着妹妹口中吐出的名字,感受着她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胸腔里那股被强行压抑的怒火再次猛烈地灼烧起来。他轻轻拍着恩恩的背,声音却沉得如同压顶的铅云:“好,哥知道了。不怕,恩恩,哥知道了。” 他重复着,每一个字都像在冰水里淬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斩钉截铁的承诺。

他抱着恩恩的手臂紧了紧,试图传递更多的安全感,然后抬起头,目光扫过围在周围的兄弟们,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队长的决断:“这件事,没完。”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带着千钧的重量。

“但现在,”马嘉祺话锋一转,眼神里的冰寒稍稍褪去,重新染上对妹妹的疼惜,“恩恩需要休息。很晚了。”

丁程鑫立刻会意,强压下满腔怒火,哑声道:“对,先休息。恩恩,今晚…要不要丁哥陪你?或者让宋亚轩这聒噪鬼给你讲睡前故事?”他试图缓和气氛。

宋亚轩立刻挺起胸脯:“包在我身上!保证讲得比小兔子乖乖精彩一百倍!”

张真源也轻声说:“恩恩,牛奶还是温的,喝了再睡,能舒服点。”

恩恩终于在马嘉祺怀里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疲惫:“……我想回自己房间……哥,你送我上去好不好?”她的小手依旧紧紧抓着马嘉祺胸前的衣服,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好。”马嘉祺毫不犹豫地答应,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站起身。恩恩虽然十五岁,但骨架纤细,在马嘉祺怀里显得格外娇小脆弱。

他抱着妹妹,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丁程鑫立刻快步跟上,无声地走在旁边,像忠诚的护卫。严浩翔默默弯腰,捡起那个被划破的书包和茶几上的录音笔,动作利落。宋亚轩则一把抱起那个巨大的轻松熊,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大熊熊也陪恩恩睡觉去咯!”张真源端起了那杯温热的牛奶和蛋糕碟,走在最后。

楼梯不算长,但每一步都踏在沉默里。恩恩安静地靠在哥哥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红肿的眼睛半阖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刚才的崩溃耗尽了她的力气,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

走到恩恩的房门口,马嘉祺用眼神示意丁程鑫开门。门开了,里面是充满少女气息的粉色系房间,床上还放着她最喜欢的猫咪抱枕。马嘉祺将恩恩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拉过被子仔细给她盖好。

宋亚轩立刻把大轻松熊塞到恩恩怀里:“喏!抱着!安全感爆棚!”张真源把牛奶杯放在床头柜上:“温的,记得喝。”

马嘉祺坐在床边,看着妹妹依旧苍白的小脸和手腕上刺目的淤青,心像被狠狠揪住。他伸出手,极其轻柔地将她额前被泪水沾湿的碎发拨开,低声说:“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哥就在楼下,门不锁,有事就喊,或者打电话,嗯?”

恩恩抱着巨大的轻松熊,把半张脸埋在柔软的绒毛里,只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哥哥,还有门口站着的、脸上写满担忧的其他哥哥们。她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声音细得像小猫叫:“……嗯。”

“乖。”马嘉祺替她掖好被角,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站起身。他示意其他人一起出去。

轻轻带上房门,隔绝了房间内微弱的光线和那个蜷缩在熊怀里的身影。走廊的灯光下,五个高大的少年瞬间褪去了面对妹妹时的温柔和克制,压抑了一整晚的暴怒和冰冷的戾气如同出鞘的利刃,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丁程鑫第一个爆发,一拳狠狠砸在走廊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眼底赤红:“妈的!林薇!还有那几个杂碎!老子饶不了她们!”

宋亚轩脸上也没了嬉笑,娃娃脸绷得紧紧的:“撕画?划书包?还他妈敢动手抓人?当恩恩背后没人了是吧?!”

张真源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录音笔里的东西,足够当证据了。但学校那边……”

严浩翔一直没说话,此刻才冷冷开口,声音像淬了冰:“证据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他扬了扬手中恩恩被划破的书包和那个微型录音笔,“光有这些,学校顶多给个警告处分,不痛不痒。她们敢这么嚣张,就是觉得恩恩好欺负,觉得我们……”他顿了一下,眼神扫过众人,“……忙,顾不上。”

“那她们是瞎了眼!”丁程鑫低吼。

“所以,”严浩翔的目光最终落在马嘉祺脸上,带着一种冷静到残酷的洞悉,“这事,得让她们‘刻骨铭心’。用她们听得懂的方式。”

马嘉祺背靠着恩恩的房门,走廊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显得他下颌的线条更加冷硬如削。他沉默了几秒,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焚天的怒火,有心如刀绞的疼惜,更有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护犊的凶狠。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眼前一张张同样燃烧着怒火的年轻脸庞。

“浩翔说得对。”马嘉祺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犹豫的决绝,“警告处分?太便宜她们了。”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森然的寒意,“恩恩受的委屈,流的眼泪,还有这伤……”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仿佛还能感受到妹妹手腕上那圈淤青的触感,“她们得加倍还回来。”

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他冰冷的侧脸。他点开那个置顶的群聊,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这一次,他@了另外两个名字:

> **马嘉祺**:@贺峻霖 @刘耀文 不管在哪,立刻回宿舍。出事了,恩恩被人欺负了。急。

消息发送出去,几乎不到十秒,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 **刘耀文**:?????!!! 谁?!地址!马上到!

> **贺峻霖**:什么?!我靠!等我!十分钟!不,五分钟!

马嘉祺收起手机,抬眼看向严浩翔和丁程鑫,眼神锐利如刀锋:“翔哥,程鑫。天亮之前,我要林薇和她那几个‘朋友’所有能查到的信息。家庭背景,平时活动轨迹,尤其是……她们最怕什么,最在乎什么。”他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打蛇,要打七寸。”

“明白!”丁程鑫和严浩翔同时应声,眼神同样冰冷锐利。丁程鑫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严浩翔则转身快步走向书房,那里有他的电脑。

“轩儿,真源。”马嘉祺又看向另外两人。

“在!”宋亚轩和张真源立刻挺直脊背。

“你们留在这里,”马嘉祺指了指恩恩紧闭的房门,声音不容置疑,“一步也别离开。我要确保她任何时候醒来,一开门就能看到你们。她需要知道,我们都在。”

“放心嘉祺!”宋亚轩用力点头,直接靠着门边的墙壁滑坐到地上,摆出一副守夜的架势。张真源也默默点头,端着手里的牛奶杯和蛋糕碟,安静地站在门边,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走廊里再次陷入一种紧绷的寂静,只有丁程鑫压低的通话声和书房里隐约传来的键盘敲击声。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即将投入战场的号角,无声,却充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楼下客厅的落地窗外,城市依旧沉睡在深沉的夜色里。路灯的光晕在冰冷的玻璃上投下模糊的光斑。而在这栋看似平静的宿舍楼里,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在七个少年心中酝酿、集结。

他们不再是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偶像,此刻,他们只是七个被彻底触动了逆鳞的兄长。妹妹的眼泪和伤痕,是他们绝对无法容忍的底线。

夜,还很长。但有些人,注定无法安眠。

马嘉祺的目光最后落在恩恩那扇紧闭的房门上,眼神深处翻涌着无尽的疼惜和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灼热,仿佛带着火星。

有些仗,必须打。有些伤,必须用血与火来偿还。为了那个此刻在房间里抱着轻松熊、眼角还挂着泪痕的小姑娘,他们不惜化身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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