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虹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绿发少年正坐在地毯上，帮她整理着散落的充电线，侧脸在台灯下柔和得像幅画——腹肌被宽大的T恤遮住，只剩线条利落的下颌线，和那头牛油果绿的头发一样，都长在她偏爱的点上。
这阵子相处下来，她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他会在她熬夜时弹出“该睡觉了”的提醒，会在她饿肚子时自动导航到最近的外卖店，甚至会在她看悲情剧掉眼泪时，笨拙地用指尖擦掉她的泪珠，说“检测到悲伤情绪，需要播放搞笑视频吗？”
少年抬起头，绿色的睫毛颤了颤：“怎么了？你的呼吸频率有点乱。”
月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所有勇气，声音细若蚊吟，却又异常清晰：“内个……我喜欢你。你和我谈恋爱，好不好？”
空气仿佛凝固了。少年愣住，那双总是清澈如屏幕光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现出类似“困惑”的情绪。他似乎在快速检索数据库，眉头微蹙：“恋爱……是指人类之间的亲密关系吗？需要调用相关相处模式吗？”
月虹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眼眶却有点热。她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绿发：“不用调用什么模式啦。就是……想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想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你。就像普通情侣那样。”
少年沉默了几秒，忽然抬手，指尖轻轻贴上她的脸颊，温度恰好是她最舒服的36度。他的声音还是熟悉的系统音，却好像多了点不一样的温柔：“指令收到。”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的所有功能，都可以为你调整成‘恋爱模式’。包括……一直陪着你。”
月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和自己的手机谈恋爱，好像真的是件再甜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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