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月虹窝在沙发里刷手机，屏幕上正跳过热搜“情侣最想做的事TOP10”，其中一条是“一起养个孩子”。她随口嘟囔：“以后我们要不要也养个孩子？最好像你一样有绿头发，像我一样爱笑。”
怀里的绿发少年动作一顿，正帮她剥橘子的手停在半空。
月虹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还在自顾自地畅想：“不过养孩子好像很麻烦，要换尿布，要半夜喂奶……”
“我们不生。”少年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月虹愣了愣：“啊？为什么？你不喜欢小孩吗？”
少年把剥好的橘子递到她嘴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眼神认真得像在分析代码：“不是不喜欢。”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她小腹上，那里曾因为痛经让她蜷缩成一团，“生小孩会很疼。”
他没说下去，但月虹瞬间懂了。
他记得她来大姨妈时疼得冒冷汗的样子，记得她第一次亲密时掉的眼泪，记得她每次喊疼时微微蹙起的眉。那些他通过“系统”记录下来的疼痛瞬间，都成了他不愿让她再经历的理由。
他不懂人类繁衍的意义，也不懂所谓的“传宗接代”，他只知道：疼，对月虹不好，所以不能做。
月虹的心像被温水泡过，软软的。她咬了口橘子，甜丝丝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平稳的电流声：“好啊，不生就不生。”
她蹭了蹭他的绿发，笑着补充：“反正有你就够了，我才不要第三者来分走你的注意力呢。”
少年似乎松了口气，手臂收紧，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他低头，在她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像在确认某个指令：“嗯，只有我们两个。”
他没说的是，就算抛开疼痛不谈，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陪那个孩子长大。但只要能护着怀里的人，不让她疼，不让她难过，就够了。这大概是他作为“手机”，能想到的、最温柔的守护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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