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

“牧四诚，你现在去市中心，那边显示异常，应该是有异端出没。”联系人为白柳的聊天框弹出信息。

“OK，我想给办法翻墙出去。不过白柳，你就把纯我当免费劳动力使?”牧四诚看到信息暗骂了一句白柳，溜出教室。

长庚星悬挂在天边，晚风裹挟着潮湿的雾气，牧四诚翻出围墙装备技能向市中心赶去。

“白柳你收个尾，我得赶宵禁回去。”牧四诚看到白柳来，往远处喊了一声，往外走去。

“哦，常常因为你交通工具的身份忘了你还是个大学生。”白柳拖长尾音调侃，果不其然下一秒牧四诚跳起来大叫：“白柳——我只是时速7000，不要把我当成交通工具。下一次你再叫我，我绝对不来！”

校服裤腿沾满泥渍，他懊恼地咒骂着跳下围墙。落地时脚踝传来一阵刺痛，但更刺眼的是路灯下那道挺拔的身影。阿曼德站在墙边绿化带旁，黑色制服袖口泛着冷光，手里的违纪记录本在风中翻页作响。

“牧四诚半夜翻墙，第三次。”阿曼德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般生硬，“按照条例，记一次违规。”

“算了吧，阿曼德。”牧四诚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抑制剂管，处理了异端牧四诚的信息素有外一，指尖却触到空荡荡的布料。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试图用惯常的嬉皮笑脸糊弄过去，“学生会的人和我都认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阿曼德的钢笔尖在记录本上重重一顿，蝴蝶形金属发卡在他发间颤动。牧四诚注意到那发卡今天格外鲜艳，发卡闪着诡异的紫色光晕——上周他竞选副主席的时候，这发卡可是灰蒙蒙的。

“公事公办。”阿曼德将记录本合上，声音里没有半分余地。牧四诚的怒火瞬间燎原——这个总跟他过不去的死脑筋，每次都要把违纪公告贴满全校，害他被刘佳怡嘲笑像条落水狗。

“行啊，记过就记过。”他故意凑近，袖口蹭过阿曼德的发卡，“不过你这发卡还挺精致，我就先替你收着了。”

阿曼德猛地后退半步，发卡蓝宝石突然迸出一道暗光。牧四诚瞳孔骤缩——这不是普通饰品，是异端感应器！只有异端管理局的人有，阿曼德一个没有技能的普通人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他脑中闪过白柳的警告：“这两天你多注意你学校，陆驿站说有异端显示异常，可能会有异端出没”

怒火与好奇交织，牧四诚趁阿曼德抬手写记录的瞬间，指尖如闪电般掠过对方发间。蝴蝶发卡落入掌心时，他转身狂奔向宿舍楼，笑声在夜风中炸响：“下周还你，就当这次记过的利息！”

一股淡淡的橘子味飘进阿曼德的鼻子，“应该是牧四诚的信息素味。”阿曼德心想。他僵在原地，指尖抚过空荡荡的发卡位置，月光在他眼底凝成冰棱。路灯照出阿曼德的影子，他的眼里满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