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的光线有些昏暗,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江近人低垂的脸上,她指尖飞快地敲着字,正在回复闺蜜周枝桃一连串的、充满感叹号的轰炸信息
【周枝桃】:啵啵,你真去那个什么说唱节目了?导师真是严浩翔吗?被你‘始乱终弃’的邻家弟弟?他现在是《新说唱》的导师?![惊恐][惊恐]
啵啵是她的小名
估计是打字没法表达具体,周枝桃开始发起了语音
江近人下意识点开,周枝桃刻意压低却依旧难掩激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啵啵!我可告诉你啊,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江近人指尖一顿,屏幕上闺蜜的叮嘱,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捅开了记忆的锁
邻家弟弟……
那个夏天,蝉鸣聒噪,她大二,心血来潮,用一根草莓味的棒冰,“拐”走了隔壁刚高考完、干净得不像话的严浩翔
少年看她的眼神,像盛着揉碎的星光,纯粹又滚烫
他乖得不像话,她说东,他绝不往西,就连最后她说出“分开吧”,他也只是沉默了很久,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所有情绪,最后哑着嗓子说了一个“好”字
干脆利落,甚至没问一句为什么
愧疚吗?有的
分手后,她刻意回避了所有关于他的消息,也从不敢、或者说没资格去想“复合”这两个字
他们之间,像是被风吹散的两片云,早就该各奔东西了
周枝桃的担忧……未免有些夸张了,严浩翔那样温顺的人,就算重逢,又能怎样呢?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在屏幕上敲下:【知道啦,桃桃,我保证离他远远的,行了吧?】 发送成功
收起手机,江近人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准备走向自己的房间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没发出声音
就在她即将摸到房卡的那一刻——
斜对面那扇一直紧闭的房门,猛地被拉开
一道高大的人影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滚烫的手掌精准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不是...” 江近人短促的惊呼被堵在喉咙里,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拽了进去
“砰——!”
沉重的房门在她身后被用力甩上,隔绝了走廊最后的光线
世界瞬间被压缩进一片带着侵略性气息的黑暗里
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门板上,撞得她骨头生疼
浓烈的、属于男性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禁锢
是熟悉的雪松尾调,却又混杂着一种陌生的、极具压迫感的戾气,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黑暗中,她被迫仰起头,对上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和白天在舞台上那个带着酷酷的黑色墨镜却不失温顺、对所有学员都彬彬有礼的严导师,判若两人
此刻,这双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翻涌的、沉郁的怒火,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淬着冰,却又燃烧着危险的火焰
曾经印象里的的邻家弟弟形象,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前的男人,下颌线绷得死紧,周身散发的气息锐利而充满攻击性,让江近人本能地感到了……害怕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身体往后缩,试图拉开那几乎要灼伤她的距离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像火星溅入了油桶
“呵……” 一声极低、极冷的嗤笑从头顶传来,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受伤
严浩翔猛地逼近,滚烫的呼吸几乎喷在她的唇上,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江近人,你躲什么?”
“白天在台上,不是装得很好吗?一眼都没看我,嗯?”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江近人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这人现在和印象里,完全不一样
除了惊吓外,她还有些疑惑,什么叫...躲着他?
“我……” 她想解释,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你真以为我乖么?” 严浩翔猛地打断她,眼底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他死死盯着她,仿佛要将她钉穿
压抑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找机会报复你”
他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偏执的疯狂,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指腹的薄茧带来一阵战栗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能在同一个节目里……我是导师,你是学员……”
那双翻涌着风暴的眼睛死死锁住她,距离近得鼻尖几乎相触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和危险的侵略感让江近人几乎窒息
江近人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和毁灭欲
严浩翔低下头,气息纠缠
他的举动令江近人吓得闭上了眼,身体僵硬如石
两人才重逢,亲吻并不合适吧
然而,预想中的吻并未落下
他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停住了
紧贴着她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微微颤抖着
他终究没有吻下去
但那股无处发泄的狂躁和积压多年的委屈不甘,却化作了更深的力道
攥着她手腕的手指收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抵在她腰后的手臂也箍得更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呃……” 细碎的痛呼不受控制地从江近人唇间逸出
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了上来,迅速盈满眼眶,视线一片模糊
温热的泪珠无法抑制地滚落,砸在严浩翔禁锢着她的手臂上,也砸在冰冷的地毯上,洇开小小的深色痕迹
他身体猛地一僵
眼底翻腾的暴戾和疯狂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骤然凝固
他几乎是仓皇地低下头,看到了她苍白脸上蜿蜒的泪痕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疼,那股要毁天灭地的怒气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心慌和……无措
他猛地松开了些力道,却又不敢完全放开,仿佛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看着她无声落泪的模样,严浩翔喉头艰涩地滚动了几下,最终,只能狼狈地、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凶狠,用指腹胡乱又用力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又低又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和祈求:
“不许哭……听到没有?”
“被甩的人,又他妈不是你”
江近人此时确实很害怕,毕竟曾经那么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变成了这么危险是模样,而且,她真的不想掉眼泪
“我,眼泪浸湿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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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失踪人口又回归了啊哈哈哈哈
我带着强|制|爱|破镜重圆狗血剧本强势回归
啊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