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植物学家王一博×极光摄影师肖战
实验室的自动门第三次发出警告音时，王一博终于从显微镜前抬起头。他的白大褂上沾着泥渍，左手还捏着一片发黄的绿萝叶片。
"请刷卡进入。"机械女声重复道。
门外站着个穿银色羽绒服的男人，鼻尖冻得通红，肩上扛着几乎与人等高的摄影器材包。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耳上三枚并排的北极星耳钉，在实验室的冷光下泛着蓝。
"王博士？我是肖战，北极科考队的随行摄影师。"他呼出的白气在镜片上凝成霜，"所长让我来取抗冻剂样本。"
王一博这才想起三天前的那封邮件。北极圈内突发植物病原体污染，他研发的XT-7抗冻剂被选为应急方案。他转身时听见身后"咚"的一声——那个巨型器材包撞倒了门边的绿植架。
"小心！"王一博扑过去接住摇摇欲坠的巴西木，却和弯腰捡镜头的肖战撞个正着。两人跌坐在散落的泥土里，肖战的镜头盖骨碌碌滚到培养箱底下。
"这是红蜘蛛病。"王一博突然说。他捏起肖战袖口沾到的一片枯叶，叶片背面布满蛛网状菌丝，"你们站的冻原苔藓也出现这种症状了吧？"
肖战眨了眨眼："你怎么..."
"病斑形态很特殊。"王一博的指尖在叶片上轻轻摩挲，"XT-7需要调整配方才能起效。"他起身时羽绒服擦过肖战耳尖，那几枚北极星耳钉凉得惊人。
原定五分钟的交接变成了三小时的技术讨论。肖战发现这位传说中"最难搞"的植物学家，在谈到地衣共生系统时眼睛会微微发亮；王一博则注意到摄影师手机相册里，每张极光照片都标注着精确的经纬度和温度。
"所以这些绿色波纹是太阳风与臭氧层反应产生的？"王一博指着某张照片问。
肖战摇头，手指在虚空中划出弧线："是地磁场在引导带电粒子，就像..."他忽然抓住王一博的手腕，将他的手掌倾斜45度，"就像你调整培养皿角度那样。"
王一博的手僵在半空。常年接触试剂让他的皮肤比常人温度低些，此刻却被肖战的掌心烫得发麻。
"我后天返程。"肖战临走前把三枚备用电池塞进王一博口袋，"抗冻剂改良版记得加保温箱。"
暴风雪比预期来得早。王一博盯着气象图上那片紫色漩涡，XT-7改良剂在离心机里发出细微嗡鸣。所长说科考队失联前最后的坐标在北纬78°，正是肖战照片里出现过的那片冰蚀湖。
保温箱在零下50℃能维持72小时活性——这个数据在王一博脑海里盘旋。当第十支试管在手中炸裂时，他扯下实验牌摔在监控屏上："我要跟救援队一起出发。"
直升机的螺旋桨切开极夜时，王一博才真正理解肖战照片里的世界。没有植物实验室精确控制的温湿度，只有舷窗外肆虐的雪暴，像被撕碎的白色幕布。
"信号！"驾驶员突然喊道。定位仪上闪烁的红点来自冰湖东侧的小木屋，那是科考队的应急避难所。
王一博抱着保温箱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齐膝积雪中。木屋门缝透出的微光在暴风雪中如同幻觉，他踹开门的瞬间，三枚北极星耳钉的反光刺得眼眶发热。
肖战蜷缩在壁炉边，怀里紧抱着相机。他的睫毛结满冰霜，却还在给队员们分发所剩无几的暖贴。地上散落着已经失效的抗冻剂空瓶——正是最初版本的蓝色包装。
"改良版需要与葡萄糖溶液配比使用。"王一博跪在结冰的地板上，针管里的绿色药剂微微发亮。他握住肖战冻伤的手腕，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听见对方含糊地叫了声"小王博士"。
"你叫我什么？"
肖战苍白的脸上浮起笑意："实验室门禁卡...照片里的你像棵板着脸的云杉。"
后来肖战的极光摄影展上，有张特别的作品被放在展厅中央。深绿色极光如缎带般缠绕着冰蓝的星轨，角落里有株用抗冻剂画出的绿萝轮廓。标签上写着：北纬65°23′，零下42℃，遇见我的热带植物。
而王一博的实验室多了一个恒温展示柜，里面不是标本，而是三枚北极星耳钉，在培养灯下流转着温柔的蓝。每天18点整，手机都会准时亮起，锁屏上是某人在北极圈某处新拍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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