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舞者王一博&新晋设计师肖战
六月的上海闷热潮湿，肖战第三次检查展台布置时，后颈已经沁出一层细汗。作为新锐设计师，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国际设计展，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衬衫袖口的褶皱。
"肖老师，主办方说主秀环节要提前半小时。"助理小林急匆匆跑来，差点撞翻他刚调整好的3D全息装置。
"小心！"肖战伸手扶住投影仪，薄荷绿的袖扣在灯光下晃出一道弧光。这对他亲手设计的袖扣，此刻却让他想起昨晚那个荒诞的梦——梦里有人对他说"你缺的不是灵感，是勇气"。
后台走廊突然传来节奏强烈的音乐声。鬼使神差地，肖战顺着声源走去，在转角处猝不及防撞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看路。"
低沉的嗓音贴着耳畔擦过，肖战踉跄后退时被人攥住手腕。抬眼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对方黑色运动发带下还挂着汗珠，露出的手臂线条像被精心雕琢过的山脊。
"王一博？"肖战脱口而出。
顶流舞者挑了挑眉，松开手时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腕间脉搏："你认识我？"
"《街舞风暴》第三季冠军。"肖战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身后，那里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温度，"你的机械舞改编版《牡丹亭》很惊艳。"
走廊顶灯突然闪烁两下，王一博忽然凑近半步："你身上有星辰的味道。"
"是薄荷。"肖战下意识反驳，又觉得这对话荒谬得可笑。他正要离开，却见对方从背包里抽出一本皱巴巴的杂志——正是刊登他处女作《星轨》的那期《艺术界》。
"这个光影结构..."王一博翻到折角的那页，指着建筑模型顶部的镂空设计，"如果用在舞台装置上..."
肖战怔住了。三个月前他饱受争议的作品，此刻正被当红舞者捧在手里，指腹摩挲纸页的样子像在抚摸某种珍禽的羽毛。
音乐声再次响起，是王一博的助理在催场。黑衣青年转身时突然回头："明天下午三点，锦江排练厅见？"没等回答就消失在走廊尽头，像阵捉摸不透的风。
肖战不知道的是，此刻王一博正把脸埋在运动毛巾里深呼吸。那抹薄荷香挥之不去，和杂志上那个温润如玉的证件照截然不同——真人眼尾下垂的样子，像极了他养在郑州老家那只爱撒娇的布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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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江大厦27层的排练厅三面都是落地窗。肖战抱着设计稿推门时，正撞见王一博完成一个漂亮的空中转体。阳光透过他扬起的衣摆，在木地板上投下蝴蝶振翅般的影子。
"迟到了。"青年稳稳落地，汗湿的白T恤贴在腰腹。
肖战看了眼手表："两点五十八。"
"我的规矩是提前十分钟。"王一博抓起毛巾擦汗，突然盯着他手里的纸袋挑眉，"这什么？"
"修改稿。"肖战展开图纸，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舞台机械结构的改造方案，"按你昨天说的，把星轨元素转化成可动装置..."
话没说完，图纸被猛地抽走。王一博赤脚踩在图纸上，足弓压着某个关键连接点："这里承重不够。"他不知从哪摸出支红色马克笔，在肖战精心绘制的线条间龙飞凤舞地改写，"液压杆要交叉排列，像骨骼肌纤维。"
肖战瞪大眼睛。这个被媒体称为"冰山"的男人，此刻眼里跳动着近乎狂热的光。那些粗犷的红色线条野蛮地穿透他精密的设计，却意外编织出更具生命力的脉络。
"试试？"王一博已经打开控制终端。
当第一个机械臂按照新程序开始运转时，肖战不自觉屏住呼吸。铝合金骨架在阳光下舒展，他设计的星轨图案被分解成无数光点，随着王一博的舞蹈动作聚散离合，宛如银河有了心跳。
"你感觉到了吗？"王一博在光影中转身，汗水甩出一道虹，"这就是我要的——让舞蹈成为宇宙的呼吸。"
肖战的设计本啪嗒掉在地上。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顶级编导都爱和王一博合作——这个人在舞台上燃烧的样子，会让人相信艺术真的能触摸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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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节来临那天，肖战收到了瑞士艺术基金会的邀请函。他盯着全英文邮件反复确认了三遍，转身时撞翻了颜料架。钴蓝和钛白在地板上交融，像极了上周王一博教他调的鸡尾酒。
手机适时震动：【听说你要跑路？】配图是基金会的官网截图。
肖战笑着打字：【你在我工作室装监控了？】
对话框上方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讲话"，跳出来的却是条2秒的语音。点开的瞬间，王一博带着鼻音的声音撞进耳膜："过来。"
当肖战撑着伞跑到对方公寓时，开门的王一博额发还滴着水，怀里抱着个扎蝴蝶结的纸箱。
"生日快乐。"他把箱子塞过来，里面整齐码着十二卷画布，"每个月补一张，免得你在瑞士想家。"
肖战这才注意到日历上的红圈。连续熬夜改方案的他完全忘了，今天是自己三十岁生日。最上面的画布展开，是Q版的他俩在吃火锅，角落里还画了只龇牙咧嘴的兔子——正是他微博头像的翻版。
"你画的？"
"不然呢？"王一博耳尖发红，突然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额头，"三十八度二，赔我医药费。"
肖战摸到滚烫的皮肤才反应过来，这人发着高烧还冒雨去买画具。他慌忙翻找退烧药，却被拽着手腕按在沙发上。王一博像只大型犬似的窝进他怀里，发梢的水珠洇湿了衬衫前襟。
"别去瑞士。"热气呵在锁骨，"下个月...我有比赛。"
肖战僵住了。他从未听过王一博用这种语气说话，像是把最脆弱的软肋亲手捧到他面前。窗外雨声渐密，他鬼使神差地低头，吻在对方发烫的眼睑："等你比完赛再说。"
这句话像个隐秘的承诺。当晚肖战在工作室通宵，把瑞士的企划案改成了远程合作模式。拂晓时分，他收到王一博的简讯：【输了比赛你负责】配图是输液的手背，背景里隐约能看见他送的设计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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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来得比预期更快。
八月的首尔赛场，王一博在完成高难度空翻时，舞台装置突然故障。提前坠落的桁架擦过他右肩，直播镜头捕捉到瞬间苍白的脸色。
肖战在观众席猛地站起，掌心被指甲掐出四个月牙形的血痕。
"剽窃！这是赤裸裸的剽窃！"后台传来熟悉的怒吼。肖战挤进人群时，正看见王一博揪着日本队领队的衣领，右手绷带已经渗出血丝，"这套机械结构明明是我们..."
"一博！"肖战冲上去抱住他发抖的身体，转向目瞪口呆的评委席，"《星轨》的著作权登记证书在我这里，所有设计迭代都有时间戳。"他从手机调出云端文件夹，"如果各位需要，我可以提供从初稿到成品的全部过程录像。"
空气凝固了几秒。日本队领队脸色铁青地甩出一句"误会"，而王一博突然把脸埋进肖战肩窝，灼热的呼吸烫得他心脏发疼："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从你说要参赛那天。"肖战轻轻拍他后背，像安抚炸毛的猫。此刻他才惊觉，自己竟能如此流畅地说出那些曾让他社恐发作的英文长句。
最终组委会宣布成绩有效，但王一博坚持退赛。回酒店的出租车上，他始终握着肖战的手，直到对方轻声说："其实你可以跳完的。"
"不一样。"王一博望向窗外流动的霓虹，"我们的作品，少一个零件都不行。"
当晚，肖战在ins更新了两人交握的手。照片里，他腕间的薄荷绿袖扣和王一博的黑色手绳纠缠在一起，配文只有一颗星辰符号。
三分钟后，王一博转发并评论：【下次教你后空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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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凌晨四点，肖战被厨房飘来的焦糊味惊醒。他趿拉着拖鞋冲过去，只见王一博正对着手机教程，手忙脚乱地搅动一锅可疑的紫色糊状物。
"蓝莓粥。"肇事者理直气壮地指着屏幕，"粉丝说这个养胃。"
肖战望着料理台上七零八落的蓝莓残骸，突然想起上周随口提过的胃痛。他忍着笑接过木勺，指尖擦过对方被烫红的手背："大明星改行当厨子？"
"少废话。"王一博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发顶，"瑞士那边几点开会？"
"下午三点。"肖战往粥里撒了把枸杞，"来得及送你去机场。"
身后的人突然沉默。等肖战转身，发现王一博正用毛衣针笨拙地挑着毛线，浅灰色的绒线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缠成乱麻。
"围巾？"
"毛衣。"王一博咬牙切齿地拆掉第三团失败的线团，"郑州老家规矩，出远门要穿对象织的..."话没说完就被吻住，蓝莓酱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
晨光透过纱帘时，肖战趴在王一博背上帮他缠绷带——昨天练舞时拉伤的左肩还肿着。薄荷香与松木气息交融在晨雾里，他忽然想起那个被遗忘的梦。
或许勇气从来不是孤军奋战，而是知道有人会接住你坠落时的星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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