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金陵实验室的金属大门在身后重重闭合时，沈昭的膝盖狠狠磕在冷钢地板上。

丁程鑫的手指穿过她（其实是马嘉祺的）的头发，温柔得像在抚摸一只不听话的猫。他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她手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丁程鑫终于抓到你了，昭昭

他俯身，呼吸喷在她耳畔

丁程鑫或者说……我该叫你'马嘉祺'？

沈昭猛地抬头——丁程鑫竟然知道他们互换了！

丁程鑫很惊讶？

他轻笑着摘下眼镜，用镜腿挑起她的下巴

丁程鑫你忘了吗？神经链接是我参与设计的

突然用力掐住她喉咙

丁程鑫现在，让真正的昭昭出来说话

剧痛从烙印处炸开，沈昭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暴力撕扯。视线模糊间，她看见"自己"的身体被锁在对面实验台上，马嘉祺正用她的眼睛死死盯着这边。

马嘉祺放开他

属于沈昭的声带振动出马嘉祺的低沉语调，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丁程鑫愉悦地眯起眼

丁程鑫真有趣，你现在用着她的嗓子……

手指突然下滑，按在沈昭（马嘉祺身体）的烙印上

丁程鑫那如果我这样呢？

——他吻了上来。

沈昭在双重痛苦中痉挛。

她被困在马嘉祺的身体里，却能清晰感受到丁程鑫的舌尖撬开"自己"的齿关。更可怕的是，由于神经链接，实验台上的马嘉祺同样被迫体验着这个吻——通过她的嘴唇。

沈昭住手……

她嘶吼出声，却听见马嘉祺的声音从自己喉咙里溢出

丁程鑫松开她，转身走向实验台。他像欣赏艺术品般抚过"沈昭"高烧泛红的脸颊，突然掀开白大褂——腰间绑着密密麻麻的针剂。

丁程鑫选一个吧，嘉祺

他抽出三支不同颜色的药剂，在"沈昭"眼前晃悠

丁程鑫红色能让你们永远互换，蓝色能切断神经链接……

指尖停在透明那支上

丁程鑫而这个，会让你亲爱的昭昭忘记一切，重新变回只依赖我的宝贝

马嘉祺（在沈昭身体里）突然剧烈挣扎，锁链哗啦作响

马嘉祺你敢！

丁程鑫我当然敢

丁程鑫俯身，鼻尖蹭着"她"的颈窝

丁程鑫毕竟十二年前，我就是这样一点点抹掉她记忆的

沈昭如遭雷击。

记忆碎片突然翻涌——

六岁生日那天，丁程鑫给她吃的蛋糕里掺了药。

十岁发烧时，他注射的"退烧针"其实是记忆抑制剂。

二十岁割腕当晚，他在病房里轻声诱哄："把密码告诉师兄，就给你止痛……"

丁程鑫想起来了？

丁程鑫突然转向她，手里针头闪着寒光

丁程鑫可惜晚了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实验室突然断电。

黑暗中传来机械犬的电子音：【小主人，指令接收成功。】

沈昭趁机挣脱束缚，扑向实验台。她的手掌贴上"自己"滚烫的额头，马嘉祺（在她的身体里）立刻会意，用她的牙齿狠狠咬破舌尖——

**鲜血滴在两人相贴的烙印上。**

神经链接爆发出刺目蓝光，沈昭感觉灵魂被暴力拽回本体。视线恢复时，她正被马嘉祺牢牢护在身下，而丁程鑫的针管扎在了他自己手臂上。

丁程鑫不……

丁程鑫踉跄后退，看着透明药剂全部注入自己静脉

丁程鑫这是……记忆清除剂……

马嘉祺捡起掉落的针管，声音冷得像冰

马嘉祺滋味如何？

丁程鑫突然大笑，金丝眼镜滑落到鼻梁："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他按下腕表按钮

丁程鑫整个金陵实验室的神经毒气……已经启动了

警报声响彻走廊，通风口开始喷出淡绿色气体。丁程鑫摇摇晃晃站起来，向沈昭伸出手

丁程鑫跟我走，昭昭，我能给你……

马嘉祺一枪打碎他脚边的地砖

马嘉祺再碰她一下，下一枪就是脑袋

丁程鑫的笑容突然变得扭曲

丁程鑫真遗憾

他退到控制台前

丁程鑫那就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