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灯光惨白,映着左奇函手臂上刚拆线的伤口。他盯着监控屏幕里被单独关押的沈副官,松木香里裹着冰碴——对方嘴硬得像块顽石,关于“净化计划”的核心证据始终咬着不说。
杨博文需要帮忙吗?
身后传来脚步声,杨博文端着杯热咖啡站在门口,后颈的****在衣领下若隐若现。雪松香比往日柔和了些,却仍带着不易察觉的锋芒。自上次巷战结束,他们已经三天没好好说过话,标记带来的生理连接越紧密,心理上的隔阂就越像根刺。
左奇函没回头,
左奇函不用,他在等律师。
杨博文把咖啡放在桌角,杯壁的热气模糊了他的侧脸,
杨博文我查过沈副官的家庭账户,三个月前有笔匿名汇款,流向和当年负责篡改你任务情报的加密账户一致。
他顿了顿,声音平静,
杨博文如果能证明他参与了情报伪造,或许能撬开他的嘴。
左奇函终于转过身。他看着杨博文,这人总是这样,即使被标记束缚,也从未停止过用自己的方式寻找真相。松木香不受控制地漾开一丝暖意,却又被他强行压下去——他还记得杨博文得知自己是“执行者”时,眼底碎掉的信任。
左奇函你怎么查到的?
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杨博文用了你办公室的权限。
杨博文迎上他的目光,雪松香微微波动,
杨博文左队不会连这点信任都吝啬吧?
这话像根针,刺得左奇函喉头发紧。他想说“我信你”,却被过往的愧疚堵着——当年若不是他轻信命令,杨博文的家人本可以活下来。喉结滚动半秒,最终只吐出句,
左奇函小心暴露。
杨博文扯了扯嘴角,没接话。他转身要走,却被左奇函猛地攥住手腕。松木香里带着急慌,像怕他跑掉。
左奇函那天……
左奇函的声音艰涩,
左奇函****,我不是故意趁人之危。
杨博文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后颈的标记处却传来一阵温热的共鸣。他挣了挣,没挣开,索性抬眼直视左奇函,
杨博文左奇函,我恨过你。
左奇函的手猛地一颤。
杨博文恨你出现在我家的死亡记录里,恨你是‘净化计划’的一份子,更恨自己……
杨博文顿了顿,雪松香突然变得锐利,
杨博文恨自己在你挡子弹的时候,比谁都怕你死。
左奇函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着杨博文眼底翻涌的情绪,有恨,有怨,却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在意。松木香不受控制地缠绕上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杨博文沈副官背后还有人。
杨博文突然转开话题,抽回手,指尖却残留着松木香的温度,
杨博文我查到他最近和联邦科学院的人接触频繁,或许和当年篡改情报的技术有关。
左奇函点头,压下翻涌的心绪,
左奇函我去查科学院,你留在这里……
杨博文我跟你去。
杨博文打断他,雪松香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杨博文别想再把我推开,左奇函。标记都做了,还想当缩头乌龟?
左奇函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却莫名松了口气。他看着杨博文转身的背影,后颈的标记在灯光下泛着浅红,像枚滚烫的印章,刻着彼此的名字。
当晚,联邦科学院的档案室。
杨博文正在破解加密系统,雪松香压低到几乎不可闻——这是他伪装Beta时养成的习惯,总在紧张时收敛气息。左奇函站在门口放哨,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他身上。
突然,警报声尖锐地响起。红光瞬间淹没档案室,杨博文低咒一声
杨博文被发现了!
左奇函立刻拽住他往安全通道跑,松木香炸开形成屏障,暂时挡住追来的守卫。两人冲进通道,却在转角撞见个穿着白大褂的老者——是科学院院长,也是当年“净化计划”的核心成员之一。
“抓住他们!”
院长厉声下令,手里却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注射器。
左奇函眼疾手快,一把将杨博文护在身后,松木香带着杀气扑向院长。可就在这时,杨博文突然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下去。后颈的标记处传来剧痛,雪松香瞬间紊乱——是院长启动了远程控制的抑制剂装置!
左奇函卑鄙!
左奇函目眦欲裂,想冲过去,却被守卫死死缠住。他看着杨博文蜷缩在地,脸色惨白,雪松香像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急得几乎失控。
“左队,看看这是什么?”
院长举起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杨博文的Omega身份档案,
“只要我按下发送键,联邦上下都会知道,大名鼎鼎的左队长,居然和一个‘叛国者’的后人绑定了。”
杨博文咬着牙抬头,雪松香里带着屈辱的怒火。他想爬起来,却被抑制剂压制得浑身脱力。
左奇函突然笑了。松木香里带着冷冽的杀气,却又奇异地平静,
左奇函你以为,我在乎这些?
他猛地挣脱守卫,速度快得像道残影。在院长错愕的目光中,一把将杨博文打横抱起。松木香温柔地包裹住颤抖的雪松香,低头在他耳边说,
左奇函抱紧了。
杨博文下意识搂住左奇函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肩窝。松木香里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驱散了抑制剂带来的寒意。
左奇函抱着他撞破窗户,在漫天飞雪里纵身跃下。身后是刺耳的警笛声,怀里是滚烫的温度,他突然觉得,所谓的软肋,早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他敢对抗全世界的勇气。
落地时滚了几圈,左奇函死死护着怀里的人。松木香混着雪粒,却暖得像团火。杨博文抬起头,正撞见左奇函低头看他,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左奇函冷吗?
左奇函伸手拂去他发上的雪。
杨博文摇摇头,后颈的标记处传来阵阵暖意,是左奇函的信息素在帮他抵抗抑制剂。雪松香轻轻缠绕上去,带着一丝主动的靠近。
远处传来警笛声,左奇函抱着他往密林里跑。雪花落在两人发间,松木香与雪松香在风雪里交织,像两株在寒冬里相依为命的树。
杨博文左奇函,
杨博文突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发飘,
杨博文等这事结束,陪我去趟我家老宅吧。
左奇函的脚步顿了半秒,随即用力点头
左奇函好。
杨博文我想告诉他们,
杨博文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杨博文害他们的人,我会亲手揪出来。而护着我的人……
他抬头看向左奇函的侧脸,雪松香里带着释然的笑意,
杨博文我好像,不那么恨了。
左奇函的心脏猛地一跳。他低头,正好对上杨博文的目光,那双总是带着锋芒的眼睛里,此刻竟映着漫天飞雪,和他的影子。
松木香骤然变得炽热,与雪松香紧紧缠绕在一起,在风雪里开出一朵无声的花。
他们还没走出黑暗,却已经在彼此的羁绊里,找到了照亮前路的光。
-暗涌情深-
信号小哼我不行了 奇文运动会磕死我了现在我的相册已经炸了,全是运动会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