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走进时代少年团的录音室时,手心攥得发白。作为新来的实习录音师,面对这群镜头前闪闪发光的少年,紧张得连设备开关都差点按错。
“别慌。”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覆上你按在调音台上的手背,带着点微凉的温度。你抬头,撞进严浩翔的眼睛里——他刚结束一段verse录制,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亮,“这个推子要慢一点,不然会爆麦。”
他的声音比舞台上低了些,带着刚唱完歌的微哑,像羽毛轻轻扫过耳廓。你猛地缩回手,指尖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脸颊瞬间烧起来:“谢、谢谢严老师。”
他笑了,眼尾微微上挑:“叫我浩翔就好。”
那之后,你总盼着他来录音室。他对音乐格外较真,常常为了一个音节反复调整,练到深夜时,会自己泡两杯热可可,把其中一杯放在你手边:“熬夜容易困。”
热可可的甜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成了深夜录音室里最安心的味道。
有次他录一首新歌,副歌部分始终找不到满意的感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耳机摘下来扔在桌上。你看着屏幕里的波形图,小声提议:“要不要试试……加一点气声?就像上次那首抒情歌那样。”
他愣了愣,重新戴上耳机。当那句带着点缱绻气音的歌词从音响里飘出来时,整个录音室都安静了。他摘下耳机看你,眼睛亮得惊人:“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猜的。”你低头假装整理文件,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那天收工时已经凌晨三点,外面下起了小雨。他撑着伞送你到地铁站,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快进站时,他忽然叫住你:“下周有个livehouse演出,来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门票,上面用马克笔写着一行小字:“给最懂我声音的人。”
演出那天,你站在台下最前排。当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开口唱那首你们一起调整过的歌时,目光穿越人群,精准地落在你身上。唱到那句加了气音的副歌,他的尾音拖得很长,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演出结束后,你在后台等他。他卸了妆,穿着简单的白T,额头上还有未干的汗。看到你时,他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瓶没开封的水:“刚才……听得懂吗?”
“嗯。”你点头,心跳得像擂鼓。
他忽然凑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紧张的微颤:“那你应该也听得懂——我唱的每一句温柔,都是给你的。”
后台的指示灯忽明忽暗,映在他眼里,像藏了整片星空。你踮起脚尖,轻轻抱住他,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听得懂。而且,我也一样。”
后来同事们发现,严浩翔的录音师名单里,永远给你留着第一顺位。而你调音台上的热可可,再也没断过。那些藏在旋律里的心意,终于在某个星光璀璨的夜晚,找到了最合拍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