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利用和植物的沟通能力,“偶遇”大爷很多次,从一开始利用采薇作为沟通的话题,慢慢也引到其他方面,俩人心照不宣地私底下经常约会见面。
不过白家的男人似乎都一脉相承地拥有左右逢源的能力,白二爷在采薇和众多姨太太之间周旋,白大爷明明对自己动了心,但是还眼巴巴地往采薇面前凑献殷勤。
碧荷在又一次看到墙角的衣料时暗暗撇了撇嘴,第二天翠屏看到桌上的绿豆糕惊喜地叫喊,“昨天五姨太还说想吃越南的绿豆糕呢,没想到今天大厨房就做了送来了!”
碧荷心知机会来了,她也不能总和乾枫暧昧来暧昧去,总得捅破那层窗户纸。
故而在乾枫找她的时候,气鼓鼓地不说话。
乾枫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哄了半天才让碧荷憋出几个字,“碧荷吃了大爷亲手做的绿豆糕,哪里还敢生气了!”
乾枫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好大一股醋味啊!碧荷,我不过是碍着以往的情分上对采薇稍稍照顾一些,我和采薇如今身份有别,又怎么可能有其他的心思?”
碧荷睁着眼睛直直地盯着乾枫,“那大爷对我又是什么心思?”
“我……我……”
乾枫一时被问住了,他是觉得和碧荷的相处很舒服,和她在一起,心底的苦闷也能消散大半,却因着采薇这一层,从未细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碧荷使劲酝酿着眼泪,使出毕生的演技,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去。
“我明白了,大爷说的对,你和五姨太身份有别,我和你又何尝不是身份有别,碧荷不过是个下人,又怎么敢奢望这些!”
乾枫听得心里又酸又热,可他还没有收拾好对采薇的感情,一时不知道该给碧荷什么样的承诺。
碧荷见他半天不说话,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让乾枫拦也没拦住。
碧荷见跑远了,拿起棉帕擦干了眼泪,在路边掏出小镜子收拾自己,忽然被人一拍,吓得碧荷以为是乾枫,一回头发现是老相好德贵。
啊呸呸呸,什么老相好,她这都要拿下大爷了,这德贵就只能是老乡好吧!
“德贵,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德贵被碧荷戳了几下,也不恼,碧荷是他们村最俊的姑娘,他以前在村里就喜欢碧荷,可惜当初村里喜欢碧荷的人太多,他排不上号,后来遭了难,村子也散了,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碧荷了,可老天爷偏偏让他们在白家相遇,这谁能不说是缘分呢?
现在他是二爷身边最得力的下人,碧荷也是五姨太身边的大丫鬟,怎么看都很般配。
而且,之前碧荷还想着做二爷的姨太太呢,最近也完全没这个心思了,德贵心里甜蜜,觉得是碧荷终于看见自己的好了。
“碧荷,你哭了?”德贵看见碧荷红肿的眼睛,很担心地看着碧荷。
碧荷撇撇嘴,“做下人的,受主子的气不是很正常吗?”
德贵在原地踌躇几下,最终拿出的主意是让碧荷去找五姨太做主。
碧荷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五姨太自己受了委屈都不愿意生事端,我一个刚来蔷薇苑不久的下人,哪来的脸面?德贵哥,你有事没?没事我就先走了!”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