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和众多姨太太也被大太太“请”了过来,碧荷看着大太太在上头耍威风放狠话,眼神一闪,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
大太太捏着下人们的卖身契,从来不把他们当人看,凡是敢忤逆她的人,动辄就是打杀折磨,上辈子的碧荷也活在大太太的阴影之下。
自己要“惩罚”大太太,自然要让她和二爷离心,于是悄悄派人请来了大爷和二爷,一方面是要让他们见识大太太的狠毒,另一方面也是要明明白白地撕下遮羞布,把这些流言摊开在大爷和二爷面前。
大太太杖责几个下人不是目的,扼杀谣言才是目的,于是花了老长时间在那边放狠话,看着这些人惊恐柔顺地屈服在她的淫威下才快活一点。
这些手段都是大太太和她母亲耳濡目染学到的,做得多了,格外熟能生巧,见时机成熟,便轻飘飘地扔下一个“打”字。
大太太作为白家当家太太,自然要彰显自己的不同和特权,她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因着肚子里的孩子,只喝着养颜的花茶,院子里的其他人无论是什么身份,都只能强迫性地站着,看着皮开肉绽的血腥场面,听着下人们的哀嚎。
大太太为了警示众人,并没有塞住这些人的嘴,所以这些逐渐衰弱的哀嚎,被姗姗来迟的大爷和二爷听到了。
这俩兄弟骨子里还算良善,一向不赞成大太太的狠辣手段,见此连连出声制止,“住手!”
下手的大部分都是大太太的陪嫁,是马家的人,当然不会听白家人的话,没有大太太的命令,这些人手都没抖一下,接着打。
二爷跑过去,推到了杖击的下人,怒目而视,“马腹芳!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没看到这些人都要被你打死了吗!”
大太太摸着肚子里的孩子,自觉在白家地位稳固,这是嫡长子,还有比她肚子里的孩子更尊贵的吗!
更何况还有马家的鼎力支持,二爷又一向痴迷黄采薇这个贱人,自己就算伏低做小,又能如何!
还不如畅快些做事!反正父亲答应过她,就算二爷死了,白家也只会落到自己孩子的身上,而不是大爷!
“二爷这是说什么话?我作为白家的当家太太,管教犯错的下人岂不是天经地义?这些不知死活的罪奴诋毁污蔑我腹中的孩儿不详!难道不该碎尸万段吗?二爷,这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孩子啊,你真的觉得腹芳此举做错了?”
二爷被噎了一下,马腹芳一向雷厉风行,平时有什么小事也会从严处罚,更何况牵涉到她肚子里盼了多年的孩子。
二爷软了软语气,“虽然他们犯错在先,我自然不会插手你当家太太的权利,但是我们白家一向以仁善为先,他们犯了错,打发出去便是,何故伤人性命!”
大太太冷哼一声,讥讽地看着二爷,他果然不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今日有事的五姨太肚子里的孩子,只怕二爷不会这样轻轻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