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应急灯突然亮起，在三人脸上投下冰冷的蓝光。
靳临渊的右手缓缓离开键盘，平放在桌面上，手指微微张开——一个无声的"我没有武器"的姿势。
虞晚晴"2019年瑞士央行事件。"
虞晚晴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虞晚晴"黑客使用了一种独特的代码混淆技术，在数据流中植入了七个冗余校验层，就像你刚才做的那样。"
靳临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靳临渊"那是守夜人的渗透测试任务。"
虞晚晴"说谎。"
方锦年调出一份档案投影在墙上，
虞晚晴"瑞士央行事件导致2.4亿欧元不翼而飞，没有任何官方记录提到渗透测试。"
虞晚晴的指尖轻轻敲击着主控台
虞晚晴"让我猜猜，你根本不是来查拍卖行的。你需要联邦储备数据库的权限，是为了转移那笔钱的剩余部分？"
靳临渊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
靳临渊"如果我要黑进联邦系统，何必大费周章参加竞赛？"
他转向方锦年，
靳临渊"方博士，查一查瑞士央行事件的后续报道，看看最后那笔钱去了哪。"
方锦年快速搜索，眉头渐渐舒缓
方锦年"三个月后...全部追回？"
靳临渊"因为那本来就是一次诱捕行动。"
靳临渊从钱包里抽出一张芯片卡推给虞晚晴，
靳临渊"守夜人最高权限验证卡，可以连接日内瓦总部数据库。查我的任务记录，密码是昙花的花语。"
虞晚晴没有立即接过卡片。
昙花的花语是"刹那的永恒"，这是夜昙组织核心成员才知道的暗号。
虞晚晴"你到底是谁？"
她声音紧绷。
靳临渊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一个小小纹身——昙花与常春藤交织的图案。
靳临渊"七组最后的幸存者。"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疲惫，
靳临渊"三年前苏黎世行动不是意外，我们被出卖了。"
实验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虞晚晴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自己手腕内侧的同款纹身——夜昙七组的标记。
她曾是预备成员，在出事前一个月被调离。
虞晚晴"证明给我看。"
她声音微微发颤。
靳临渊闭上眼睛，轻声念出一串数字
靳临渊"7-21-19-20-1-18-14-9-7-8-20。"
虞晚晴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七组的加密口令，对应字母表的数字转换成字母是"G-A-S-T-A-R-N-I-G-H-T"——"Gas Tar Night"，七组最后一次行动的代号。
虞晚晴"服务器里到底有什么？"
她终于接过权限卡。
靳临渊"叛徒的名字。"
靳临渊直视她的眼睛，
靳临渊"和夜昙、守夜人内部高层都有联系。拍卖行只是个中转站，他们正在转移证据。"
方锦年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方锦年"有人正在远程访问实验室的主机！"
所有屏幕同时亮起，红色警告窗口疯狂弹出。
通风系统突然加大功率，发出刺耳的嗡鸣。
虞晚晴"气体泄漏警报？"
虞晚晴迅速操作键盘，
虞晚晴"不...是远程激活了消防系统！"
靳临渊已经冲到门边
靳临渊"电子锁被锁死了！"
他掏出一个打火机大小的装置贴在读卡器上，装置立刻亮起红灯，
靳临渊"十五秒后爆破，找掩护！"
虞晚晴和方锦年迅速躲到重型服务器机柜后方。
随着一声闷响，门锁冒出青烟。靳临渊一脚踹开大门，浓烟立刻涌入走廊。
靳临渊"跟我来！"
他抓住虞晚晴的手腕，
靳临渊"他们肯定在释放催眠气体！"
三人沿着安全通道狂奔而下。
虞晚晴边跑边用手机调出建筑平面图
虞晚晴"地下停车场！我的车有独立供氧系统！"
当他们冲到B2层时，五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已经封锁了出口。
靳临渊猛地将两个女孩推到一根承重柱后，自己则滚向相反方向吸引火力。
靳临渊"分头行动！"
他的声音在枪声中几乎听不清，
靳临渊"明晚八点，老码头7号仓库！"
虞晚晴咬牙拉起方锦年，趁乱钻进通风管道。
当她们终于抵达安全地点时，校园上空已经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方锦年喘着气问
方锦年"你相信他吗？"
虞晚晴摩挲着那张权限卡，上面的烫金字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虞晚晴"不相信。"
她顿了顿，
虞晚晴"但我要知道那年七组到底发生了什么。"
远处的天空开始飘起细雨，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开来。
虞晚晴想起靳临渊锁骨下的纹身——那朵昙花比她的多了一道伤痕，像是被人刻意用刀划过。
她突然意识到，这场游戏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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