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瞬间僵住,所有的挣扎都凝固了。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嘴唇上残留的触感和刚才那窒息般的吻带来的冲击让她又羞又怒,却真的不敢再动。
这个舔血的疯子!他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他说舔干净,就真的会舔!他说绑起来,就真的会绑!
裴烬满意地看着她瞬间乖巧的样子,让他的兴奋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直接俯身,再次将她打横抱起!动作强势,不容拒绝!
这一次,姜醒没有再挣扎,只是僵硬地被他抱着,眼神空洞地望向天空,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裴烬抱着她,畅通无阻地走进了裴府。
门房和路过的下人全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他们的震惊。
裴烬抱着姜醒,穿过重重庭院,径直走向自己的主院——惊澜院。
院门口,一个穿着体面、面容严肃的中年管事早已等候多时,看到裴烬抱着个衣衫不整还带着伤的姑娘回来,饶是见惯了自家公子离经叛道的行事作风,眼皮也忍不住狠狠跳了跳。
“公子,您回来了。这位姑娘……”管事上前行礼,目光谨慎地扫过裴烬怀里的姜醒。
“备热水,金疮药,最上等的冰肌玉露膏。”裴烬脚步不停,声音冷冽如刀,“再让厨房送些温补易克化的血燕羹和参汤过来,要快。”
“是。”管事心头一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躬身应下,迅速退下安排。金疮药和冰肌玉露膏都是疗伤圣品,血燕羹和参汤更是大补之物……公子对这姑娘的“重视”,远超想象!
裴烬抱着姜醒走进主屋,绕过屏风,将她轻轻放在里间那张宽大柔软的拔步床上。
姜醒一沾到床,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到床角,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充满警惕和愤怒的眼睛,死死瞪着裴烬。
裴烬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副防备的姿态,眼神晦暗不明。
他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她挣扎时弄乱的衣袖,动作优雅,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是我的地盘,”他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慵懒,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他微微俯身,双手撑在床沿,将缩在床角的姜醒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目光锁住她那双喷火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
“第一条: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跑,更不准死。”
“第二条:你的血,是我的。”他的目光扫过她掌心渗血的伤口和破皮的唇瓣,眼神幽暗,“不准再让它流出来……除非,是为了我。”
“第三条……”他顿了顿,看着她又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和涨红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你所有的样子——愤怒的、恐惧的、屈辱的、甚至……崩溃的,都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破皮、微微颤抖的唇瓣上,眼神灼热:“这里,也是我的领地。”
他想起手臂上那圈深可见血的牙印,非但不恼,反而伸出舌尖,极其缓慢、充满暗示性地舔过自己同样破皮的唇角:
“想咬?下次换个更有趣的地方。”
他点了点自己的喉结,又缓缓下移,点在自己紧实的小腹位置,声音低哑,带着致命的诱惑和威胁,
“这里,或者……更下面?随时恭候,我的小野猫。”
说完,他直起身,不再看她瞬间爆红的脸和气得发抖的身体,转身朝外走去。
“我先去处理下事务,你好好养伤,养好你的爪子……”
他走到门口,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了回来,“我的妙人儿等我回来……”
房门被轻轻关上。
姜醒裹着被子,气得浑身发抖,嘴唇上火辣辣的触感和裴烬那番霸道至极的宣言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疯子!变态!畜生!舔血的阉狗!不得好死的烂黄瓜!
她抓起手边一个软枕,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裴烬!我艹你祖宗十八代!老娘迟早剁了你的狗头喂王八——!!!”
门外,正准备离开的裴烬听到里面传来的歇斯底里的怒吼和枕头砸门的闷响,脚步一顿。
他非但没怒,反而缓缓勾起唇角,那笑容在俊美无俦的脸上绽开,那眼底翻涌起比刚才更加浓烈、更加兴奋的光芒。
她越想越气,抬脚狠狠踹了一下床柱!
“嘶——!”膝盖和手掌的擦伤被牵动,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眼泪差点飙出来。
裴烬走后没一会儿,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姑娘,公子命我你送药来了”
“滚!都给我滚出去!谁要他的破药!谁稀罕他的破补品!拿走!通通拿走!别来烦我!”
房间里,姜醒的怒吼声带着崩溃的哭腔,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似乎是枕头或者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
门外,端着沉重托盘的小桃吓得浑身一哆嗦,托盘里的冰肌玉露膏和那碗热气腾腾的血燕羹差点脱手摔落!
她小脸煞白,眼圈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
“姑、姑娘……”小桃带着哭腔,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您、您开开门吧……公子吩咐……一定要让您上药……喝了这血燕羹……奴婢、奴婢求您了……”她不敢敲门,只能站在门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姜醒的声音更加尖利,“告诉那个死变态!他的东西!老娘不稀罕!让他去死!”
小桃被这毫不掩饰的辱骂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道挺拔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回廊尽头。
小桃似有所感,猛地回头,看到来人,瞬间“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公、公子……”小桃的声音抖得不成调,额头死死抵着地面,“奴、奴婢该死!是奴婢没用!惹、惹姑娘生气了……姑娘不肯用药……也、也不肯吃东西……奴婢……奴婢……”
她语无伦次,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拖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