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俘获帅哥哥的芳心还得是她。身经百战的知念怎会看不出他掩藏的伤势。又轮到她释放光芒了。
嫩生生的指尖悬在那簇水泡上方不敢落下,杏眼泛起薄雾,“疼不疼?”下一刻柔软的触感传来,孙景珩惊异得看向始作俑者。只见她柔软乌黑的发顶,柔软的脸颊轻贴上他的伤处,“用阿念的脸蛋给哥哥敷敷,就不痛了。”孙景珩的心中泛起一阵阵涟漪。十一岁的男孩早已历经虚情和假意,可此刻他仿佛迎来了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如果让孙景珩知道知念这么呕心沥血得等他是为了逃课不挨罚,他的表情一定很丰富。
再冷漠的女人看到孙景珩这张俊脸都会忍不住笑出来的。这张俊脸,疑点重重。就宗族里那些家主,一个个大腹便便,这张脸到底是怎么诞生的?她疑心帅哥哥跟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说不定是某位家主的异域舞姬和别的男人的产物为了避人耳目的对外说法。最好如此,知念觉得现在自己只能接受和帅哥哥结婚,应该没有人比他更帅了,并且知根知底。知念自诩自己不是一个以貌取人之人,然而择偶就与平日里的待人处事大不相同了,找老公不看脸看什么。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孙知念忽然想起一个剧情节点,十岁那年她会被姨母召进宫册封皇太孙侧妃。她不禁冷汗涔涔。她再也不想长大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孙景珩在习武上显现出惊人的天赋。知念从未见过比他还能吃苦的人了。磨破的指腹旧伤未愈又添新茧,繁复的剑法铺满演武场的青石砖。流年的粗粝锻造了他的钢筋铁骨,凌厉的线条硬朗深邃,面部的立体度更加凸显,眉眼间的清润又如同清冽的梅花,身姿挺拔如松,太高了!十岁的知念还没到窜个儿的时候,儿童身材只堪堪到孙景珩的胸口。在这个尴尬的年纪,一点火花都擦不出来。
十五岁的孙景珩跟随孙知念的舅舅副总兵沿海抗倭。知念将绣着虎头的护膝塞进哥哥怀中,知念紧紧环住了哥哥的腰身,冰凉的战甲冻得人心尖发颤,“哥哥,你要快点回来!不然我天天去城隍庙告你。”
望着知念冻的通红的笔尖,喉间发紧,拢了拢她肩上的披肩。碧绿色的发带翩然轻抚过他的手,涤荡出鲜亮明媚的光晕,在孙景珩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孙景珩深深凝望着她一眼,“好。”郑重而颤抖的嗓音随着浩荡的军队渐行渐远,遥不可及。
麻绳总挑细处断。进宫的旨意在孙景珩离家后的第三天到达。知念无法扭转历史,尽管沈清婉万分不舍,可太子妃早已与她达成了另一层众人心知肚明的意思。她又怎敢违背意志私下给知念订下婚约来阻挡这场板上钉钉的事。
孙知念还沉浸在帅哥哥出征去的伤痛中,颠簸的马车让她更加肝肠寸断,“748同学,你说他会平安回来吗?”
“检验到孙景珩并非重要历史人物和关联人物,所以这边没法为您做出解答。”748冰凉的声音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去你的。”她愤懑得想把748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