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放暑假了，先不管前面是写什么的

散学典礼的铃声刚响过，魏无羡就把暑假作业清单往蓝忘机怀里一塞，黑色卫衣的帽子滑到背上：“蓝湛，这数学卷子你肯定会，借我抄抄？”蓝忘机的指尖捏着清单边缘，上面用红笔标着“每日一篇文言文”，他往魏无羡手里塞了支荧光笔：“自己做，不会的标出来。”

走廊里的人潮涌成一片，江澄抱着三班的作业册往楼下走，黑色校服的袖口沾着点粉笔灰。蓝曦臣从后面跟上来，手里拿着本《暑假活动指南》：“聂怀桑说要组队去图书馆写作业，你去吗？”江澄的脚步顿了顿，把作业册往他怀里塞了半本：“先把这些搬去办公室，回来再说。”

七班的教室还亮着灯，薛洋把晓星尘的作业往自己书包里一塞，黑色连帽衫的帽子蹭到对方的白衣袖口：“你的历史笔记借我，反正你记得比老师还清楚。”晓星尘笑着去抢，指尖擦过他的手背，沾着点蓝墨水——是刚才帮宋子琛改错题时蹭的。薛洋突然攥紧他的手，耳尖却红了：“放学去买橘子糖，我请。”

一班的窗边，魏无羡正趴在蓝忘机的课桌上画小人，数学卷子被他垫在底下当草稿纸。“蓝湛你看，”他举着画纸笑，“这个穿白衣的是你，黑衣的是我，我们在打游戏。”蓝忘机的目光落在画里交缠的剑穗上，从书包里拿出块橡皮，帮他擦掉蹭到卷子上的墨痕：“作业。”

三班的讲台上，江澄正把暑假实践表按学号排好，蓝曦臣蹲在旁边帮他分类，两人的影子在黑板上叠成一片。“聂怀桑的表又没填完，”江澄的指尖戳着那张只写了名字的纸，“等下我去堵他。”蓝曦臣把自己的表往他面前推了推：“我帮你写了备注，实践活动可以选画展复盘。”

八班的秦愫刚把手工课作业收进箱子，罗青羊就抱着笔记本跑过来：“暑假要不要一起做刺绣？我妈新给我买了丝线。”秦愫的指尖拂过绣绷上的缠枝莲：“好啊，金光瑶说图书馆有刺绣图鉴，可以借来参考。”

六班的金子轩对着暑假作业清单皱眉，金光瑶凑过来，指尖点在“社会实践”那栏：“江厌离学姐说社区有支教活动，你不是想做公益吗？”金子轩的耳尖红了红，把清单往他手里塞：“帮我看看，这个活动要填多少张表。”

五班的温情把温宁的作业往他书包里塞，药箱形状的笔袋露在外面。“暑假不准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她敲了敲弟弟的脑袋，“跟叶明词去打打球。”温宁慌忙点头，手里还攥着叶明词刚塞给他的篮球票。

四班的叶明词正把作业往书包里塞，苏涉从后面走过来，把本《暑假阅读推荐》往他手里一放：“这个不错，里面有你想看的科幻小说。”叶明词的眼睛亮了，把刚买的薄荷糖往他手里塞了颗：“谢啦！”

魏无羡终于被蓝忘机按在座位上写作业，笔尖在卷子上划得慢吞吞。“蓝湛，”他突然戳了戳对方的手背，“暑假去我家吃莲藕排骨汤吧？师姐说虞夫人炖的比食堂的香。”蓝忘机的耳尖红了红，在他的卷子上打了个勾：“写完这张就去。”

江澄抱着作业册走出办公室时，蓝曦臣正站在楼梯口等他，手里拿着两本《云深不知处画集》。“给你的，”他把其中一本递过来，“里面有新的虞美人画法。”江澄的手指顿在书脊上，把刚领到的优秀学生奖品往他手里塞：“这个笔记本给你，比你的好看。”

夕阳把走廊染成橘红色时，魏无羡拉着蓝忘机的肩膀往校门口走，暑假作业被他卷成筒状扛在肩上。江澄和蓝曦臣跟在后面，手里的作业册偶尔碰到一起，像在说句没出口的话。

“暑假第一顿必须吃火锅，”魏无羡突然回头，“我请！”

蓝忘机的指尖捏了捏他的手腕，算是应了。江澄踢了踢他的脚后跟：“先把作业写完再说。”蓝曦臣的笑声混在晚风里，轻轻落在他们身后，像句温柔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