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如炬,闪烁着泪光。“凭什么?"男人煮一壶清茶,转身走近古琴旁。不知过了几时,才缓开口:“没有凭什么。”,他冷笑,近乎痴狂。一颗心冷却了。脑子里冲动地想自杀。“原来,不爱的时候是连一点体面都没有的。”顾寒衣起身欲走。谢云舟伸出衣袖,将他拉了回来。那双眸泪光闪烁,却仍直直地与前面的男人对视。“别发疯了”冷言如剑正中胸怀。顾寒衣挺鼻如峰。此时似是变弯三分。衣衫轻落地,失魂落魄。“谢云舟。你可知恨字怎写?”谢云舟却笑了,眉眼弯弯,像一漕河。“我不必知”。他轻轻走至地上坐着的人,将顾寒衣的脸捧起,猛烈又迅速吻上,呢喃细语般:“爱与恨还要浓烈,我对你超越生命的爱意,你可曾感受?”顾寒衣泪光莹莹,“你若放我回去,我感谢你一辈子。”,泪珠浸湿青苔地砖。苔汲取着生命之泉。“乖,寒衣将军可忆我与你边戍情谊,漫野星河,草木人间?”,说着轻吻他的额头,似水柔情。“那点情份早已消耗光,何必再忆。终究是骗他骗己。只剩下恨了若你还不收手。覆水难收。”寒衣用单薄袖口抹了抹泪光。慢慢支撑着站起。走到窗前。扭过头不去望他。谢云舟眉间挂着笑。弹一曲高山流水。袅袅沉香,氤氲入指间。“寒衣啊,杏花开时可否赠我一枝。”怒目相视,“别想了。除非你做鬼威胁我。”云舟轻笑,“放心,做鬼我替将士们亡灵寻仇去,怎顾你?”,“呵。”“那你走吧。”
窗外,绵绵细雨。“别忘带伞。”,顾寒衣回眸。转身却看见了那秋雨般的眼睛。顾寒衣仿佛看见了那清淡儒雅的少年。静时如一块璞玉,洁而不染。物是人非罢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谢云舟摩娑着古琴。高山流水不绝于耳。忽地,一根白弦迸断。血沿着侧颈流淌。
“杏花微雨时再遇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