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09

清晨的校园被薄雾笼罩，教学楼走廊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左奇函倚在高二（A）班门口，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把玩着杨博文的校牌——上面印着“杨博文”三个字，字迹工整得像是他本人一样。他昨晚“顺走”了这块校牌，此刻正琢磨着怎么逗那个总板着脸的学霸。

杨博文“左奇函！”

杨博文抱着书本匆匆跑来，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焦急，

杨博文“我的校牌……是不是在你那儿？”

他今早发现校牌不见了，急得差点迟到，直到看见走廊里那道熟悉的慵懒身影。

左奇函挑眉，将校牌举高：

左奇函“想要？拿你的数学笔记来换。”

他故意把校牌在指尖转了个圈，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金属牌面折射出的光斑落在杨博文微红的耳尖上。

杨博文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从书包里抽出笔记本递过去：

杨博文“给你。但下次别这样，校牌很重要……”

话没说完，左奇函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指尖轻轻摩挲他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左奇函“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弄丢它。”

他恶劣地笑着，把校牌别回杨博文的衣领，指尖却在他锁骨处流连了一瞬。

杨博文后退半步，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喉咙。他低头翻开数学笔记，小声说：

杨博文“今天课间，我教你函数题……你昨天在作业里错得很离谱。”

左奇函靠在门框上，望着他发顶柔软的碎发，忽然觉得晨光都变得温柔了。

数学课上，左奇函的笔在草稿纸上画满了杨博文的侧脸。老师转身写板书时，他突然用胳膊肘戳了戳前排的杨博文：

左奇函“喂，学霸，这道题怎么写？”

他故意把题目圈在杨博文课本的空白处，笔尖抵着他的指尖。

杨博文转头，发现他画的涂鸦，耳尖又红了：

杨博文“这是抛物线题……你先列方程，然后代入参数……”

他耐心地讲解，左奇函却凑得更近，呼吸拂过他颈侧：

左奇函“你说话时睫毛会抖，像蝴蝶翅膀。”

杨博文猛地合上书本，声音带着颤意：

杨博文“左奇函！现在是上课！”

后排的同学开始偷笑，左奇函却笑得张扬：

左奇函“怕什么？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校霸。”

他忽然从抽屉中翻出一颗草莓牛奶糖，指尖灵巧地剥开包装纸，随即将糖塞进了杨博文的嘴里。

左奇函“甜的，吃了心情会变好。”

杨博文含着一颗糖，目光追随着左奇函那若无其事转回去的身影。舌尖的甜意缓缓蔓延，如同涓涓细流渗入心底，却又搅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涟漪。思绪被这微妙的情绪打乱，连面前复杂的题目都显得愈发模糊不清，仿佛那些数字与符号也在这一刻失去了原本的秩序。

课间休息时，左奇函被一群篮球队友簇拥着拉向球场。他脚步一顿，回头朝杨博文勾了勾手指，嘴角扬起一丝略带挑衅的笑意，仿佛在说：“来不来？别告诉我你不敢接招。”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将那抹自信映得格外耀眼。

左奇函“等我回来，继续讲题。”

杨博文凝望着他奔向操场的背影，阳光如碎金般在他发梢轻盈跳跃。那一刻，杨博文心中忽然泛起一丝微妙的感触——或许，校霸的花心，并非天性凉薄，而只是尚未遇见那个值得驻足停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