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谊舞会的假面舞池像打翻的香水瓶。各种信息素在旋转的裙摆间碰撞，甜的、烈的、清的、浓的，织成张让人晕眩的网。贺峻霖戴着橘子形状的面具，站在角落小口抿着果汁，柑橘气泡水的气息被面具挡着，散得很慢。
他在等严浩翔。早上在录音室，Alpha说会来，却没说穿什么、戴什么面具。舞池里的Alpha气息大多带着侵略性，冷杉木混着海盐的清冽像被淹没的礁石，贺峻霖找了半圈，还是没捕捉到熟悉的气息。
Alpha“一个人？”
陌生的Alpha递来杯香槟，信息素是带着酒精味的威士忌
Alpha“我是戏剧系的，能请你跳支舞吗？”
贺峻霖往后退了半步，柑橘气泡水的气息炸出点涩
贺峻霖“抱歉，我在等人。”
威士忌气息却不依不饶地靠过来
Alpha“等人多无聊，跳支舞而已，Omega这么漂亮，不该站在角落。”
他的手快要碰到贺峻霖手腕时，突然被一股更冷的气息撞开。
严浩翔“他说了在等人。”
严浩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戴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冷杉木混着海盐的气息像结了冰的海浪，瞬间把威士忌气息压得节节败退。
Alpha“你谁啊？”
威士忌气息不服气地嚷嚷
严浩翔没理他，径直牵起贺峻霖的手腕往舞池外走。冷杉木的气息紧紧裹着柑橘气泡水，像给易碎品裹上了防震膜。走到安静的露台，他才摘下面具，黑眸里还带着点未散的冷意。
严浩翔“没受伤吧？”
贺峻霖“没有。”
贺峻霖也摘了面具，柑橘气泡水的气息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甜
贺峻霖“你怎么才来？我找了你好久。”
严浩翔“被学生会的事绊住了。”
严浩翔的指尖还捏着他的手腕，冷杉木的气息慢慢柔和下来
严浩翔“以后离陌生Alpha远点，不是每个人都懂分寸。”
露台的风带着凉意，贺峻霖突然想起迎新晚会的临时标记。后颈的腺体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瞬间的安抚，他抬头时，正对上严浩翔的目光——Alpha的视线落在他后颈，冷杉木的气息里浮起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贺峻霖“其实……”
贺峻霖的声音有点发飘
贺峻霖“刚才那个人靠近时，我好像闻到你的气息了，就知道你会来。”
严浩翔的喉结动了动，突然转身靠在栏杆上，冷杉木的气息往旁边挪了挪
严浩翔“巧合而已。”
这时舞池里传来一阵喧闹，是丁程鑫的笑声穿透了音乐。贺峻霖探头往下看，看见戴蔷薇面具的Omega正被白檀木气息的Alpha牵着旋转，野蔷薇混着蜂蜜的甜，缠在白檀木与雪松的稳重里，像幅会动的画。
贺峻霖“马嘉祺把丁程鑫护得真好。”
贺峻霖笑着说
贺峻霖“刚才有个Alpha想邀丁程鑫跳舞，被马嘉祺用眼神冻回去了。”
严浩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冷杉木的气息里带着点认同
严浩翔“马嘉祺对丁程鑫，一直这样。”
两人沉默地站了会儿，贺峻霖突然听见熟悉的吉他声。是刘耀文在弹《小星星》，调子有点跑，却透着股认真。他往下找，看见穿黑色皮夹克的Alpha正对着戴蓝莓面具的Omega弹唱，黑胡椒的气息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牛奶甜，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
贺峻霖“你看刘耀文，”
贺峻霖戳了戳严浩翔的胳膊
贺峻霖“平时拽得二五八万，对宋亚轩倒是……”
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捏紧。冷杉木的气息带着点烟草的烈，严浩翔的声音压得很低
严浩翔“贺峻霖，舞池里那么多人，你怎么一眼就认出他们了？”
贺峻霖愣住了。是啊，为什么呢？明明都戴着面具，可马嘉祺的稳重、丁程鑫的热烈、刘耀文的别扭、宋亚轩的干净，都藏在气息里，根本骗不了人。就像他能在一堆气息里，精准捕捉到严浩翔的冷杉木——因为在意的人，连气息都是独一无二的。
贺峻霖“因为……”
他刚想开口，就被严浩翔打断。
严浩翔“该回去了，晚了宿舍关门。”
Alpha松开他的手腕，转身往楼梯口走，冷杉木的气息里带着点仓促的逃离感
贺峻霖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今晚的严浩翔有点奇怪。但他没追上去问，只是跟着走在后面，感受着冷杉木的气息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却足够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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