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是被冷杉木的气息唤醒的。
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严浩翔宿舍的沙发上，身上盖着Alpha的黑色外套。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晨雾透过纱窗渗进来，把冷杉木混着海盐的气息晕得很淡，像杯加了冰的冷茶。
昨晚的记忆突然涌上来——那个带着橘子甜味的吻，严浩翔瞬间僵硬的身体，还有自己慌得差点撞翻茶几的窘迫。最后他以“太晚了回不去宿舍”为由，被严浩翔安置在沙发上，Alpha则窝在旁边的地毯上，说是“怕你半夜渴醒”。
贺峻霖悄悄转头，看见严浩翔还睡着。Alpha蜷缩着身体，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冷杉木的气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少了平时的凌厉，多了点少年人的脆弱。
贺峻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想去给严浩翔盖件衣服，刚弯下腰，手腕就被抓住了。
严浩翔“醒了？”
严浩翔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冷杉木的气息却瞬间清醒，像被晨露打湿的杉叶
严浩翔“是不是睡沙发不舒服？”
贺峻霖“没有，挺好的。”
贺峻霖的耳尖发烫，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柑橘气泡水的气息里炸开点甜，像被晨光晒化的糖。
严浩翔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冷杉木的气息往他这边靠了靠
严浩翔“饿不饿？我去买早餐。”
贺峻霖“我跟你一起去。”
贺峻霖赶紧说，生怕独处时会尴尬。
两人洗漱完出门时，宿舍楼的大门刚开。清晨的校园很安静，只有保洁阿姨扫地的声音，和偶尔掠过树梢的鸟鸣。贺峻霖走在严浩翔身边，能闻到Alpha发梢的冷意，像刚从雪山上采来的植物，带着清冽的生命力。
贺峻霖“那个……”
贺峻霖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柑橘气泡水的气息带着点犹豫
贺峻霖“昨晚的事，你……”
严浩翔“我很认真。”
严浩翔打断他，脚步顿了顿，转头看他时，眼里的光比晨光还亮
严浩翔“贺峻霖，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冲动。从第一次在琴房撞见你，你的柑橘气息就缠着我的冷杉木，甩不掉了。”
贺峻霖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响，像敲鼓。他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严浩翔，柑橘气泡水的气息突然变得很浓
贺峻霖“那……作为男朋友，今天的早餐是不是该你请客？”
严浩翔愣住了，随即笑了。是那种很明显的、眼角都带着弧度的笑，冷杉木的气息里炸开点烟草味的暖意
严浩翔“何止早餐，以后你的橘子汽水、润喉糖、录音室的奶茶，我都包了。”
晨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手臂偶尔碰到一起时，会像触电般弹开，又悄悄靠近。贺峻霖看着严浩翔去买早餐的背影，突然觉得星芒大学的清晨，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因为身边有了想一起走下去的人，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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