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卿皱眉:"我从没听说过这家公司。"
"因为在你六岁那年,你父亲带着核心专利离开了。"池骋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三个月后,我父亲开车撞上了你父母的车。"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沈砚卿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沙发扶手,指节泛白。他记得那场车祸的每一个细节——母亲的血滴在雪地上的样子,父亲扭曲的表情,还有另一辆车里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
"你是说...这是谋杀?"沈砚卿的声音有些发抖。
池骋摇头:"是自杀。"他拿起那个淡蓝色信封,"这封信写于车祸前一周。你母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沈砚卿猛地站起来:"把信给我。"
"别急。"池骋将信封举高,"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知道你父亲现在在哪里吗?"
"瑞士。"沈砚卿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和继母住在洛桑。"
池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错了。过去五年,他一直在北京。"他走到书柜前,按下一个隐藏按钮,墙面缓缓分开,露出里面的显示屏,"看看这是谁。"
屏幕上显示出一段监控录像。一个白发老人坐在轮椅上,正被护工推着在花园里散步。尽管时隔多年,沈砚卿还是一眼认出了父亲——只是比他记忆中的样子苍老了至少二十岁。
"这不可能..."沈砚卿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每个月都给我发邮件。"
"都是代笔。"池骋关掉屏幕,"你父亲在车祸后第三年就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现在他住在京郊最好的疗养院,费用由我支付。"
沈砚卿感到一阵眩晕。十年的谎言,十年的伪装,他以为远离的父亲其实一直在同一座城市。这个打击比想象中更沉重,他的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池骋适时地扶住了他,同时将那个淡蓝色信封塞进他手里:"读吧。然后我们再谈。"
沈砚卿颤抖着拆开信封。信纸已经泛黄,但母亲熟悉的字迹依然清晰:
「亲爱的沈:
今天我带砚卿去了动物园,他特别喜欢企鹅,站在玻璃前看了整整一小时。回家的路上,他突然问我:"妈妈,为什么池叔叔不再来我们家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从你终止合作后,池家的处境越来越糟。昨晚李薇(池太太)打电话给我,说池明已经一周没回家了,实验室的人说他整天对着那台失败的样机发呆。
我担心他会做傻事。那项研究是他的全部心血,现在专利属于我们,他...
明天就是董事会议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请记住,砚卿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信的最后一行被水渍晕染,字迹模糊不清。沈砚卿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落在信纸上,与二十年前母亲的泪痕重叠在一起。
"现在你明白了。"池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们的父亲,我们的家族,早就纠缠在一起了。"
沈砚卿抬起头,发现池骋的表情异常复杂,愤怒中夹杂着一丝怜悯。他突然意识到,池骋这些年调查他、接近他,可能不只是为了报复或控制,而是...他们是这世上唯一能互相理解这段往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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