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院”三人组的友谊在一次次插科打诨、互相拆台又互相支撑中日益深厚。
姜珈彧在贺峻霖和宋亚轩面前,彻底放飞了那个“熟了就超级聒噪、爱装酷充大哥”的本质。
她可以毫无负担地自称“本王”,可以为了最后一块炸鸡和贺峻霖“大打出手”,可以跟着宋亚轩的脑洞即兴演一出“外星土豆统治地球”的荒诞剧,笑得毫无形象。
然而,关于马嘉祺,那个深藏心底、支撑她一路走来的“星辰”和“灵魂共鸣”,她始终守口如瓶。这是她最核心的秘密,是她所有努力最隐秘的源头,也是她在最亲近的朋友面前,最后一丝想要保留的、属于仰望时期的“卑微”心事。
她害怕一旦说破,这份纯粹的友谊会变质,也害怕……那五岁的沟壑,在真实的人际圈里,会显得更加难以逾越。
但秘密,往往在最不经意的时刻暴露。
那是一个周末下午。
时代少年团在北京的练习室暂时空置,贺峻霖和宋亚轩知道姜珈彧最近在苦练钢琴,学校的琴房又难预约,就“滥用职权”把她带了进去。
宽敞的练习室里,隔音极好,角落那架三角钢琴成了姜珈彧的专属领地。
贺峻霖珈哥!请开始你的表演!
贺峻霖盘腿坐在地板上,像等待开场的观众。
宋亚轩则好奇地扒拉着架子鼓,叮叮当当地敲着玩。
姜珈彧坐在琴凳上,深吸一口气,指尖落下。
她弹奏的不是练习曲,而是一首她自己谱写的、带着淡淡忧伤却又充满希望的旋律。
这是她高三无数个崩溃的夜晚,听着马嘉祺的歌,想象着他在天台上给自己唱歌时,在草稿纸上写下的音符雏形。后来,她不断地修改、完善,融入了她一路走来的心境。
琴声流淌在空旷的练习室里,清澈、干净,带着一种内省的力量。
贺峻霖和宋亚轩渐渐安静下来,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中。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宋亚轩哇…珈哥,这曲子…绝了!
宋亚轩率先打破沉默,眼睛亮亮的
宋亚轩有种…嗯…在黑暗里走了很久,终于看到光的感觉?自己写的?
姜珈彧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姜珈彧嗯,高中的时候瞎写的,后来改了点。
贺峻霖牛阿珈哥!
贺峻霖竖起大拇指
贺峻霖情感特别充沛!叫什么名字?
姜珈彧顿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光滑的琴键,声音很轻
姜珈彧…《沟壑之上》。
这个名字,是她心底最直白的写照。
贺峻霖《沟壑之上》?好名字!有深度!
贺峻霖赞道,起身想去冰箱拿饮料
贺峻霖渴死了,你们喝什么?我去拿。
就在贺峻霖起身走向角落的冰箱时,姜珈彧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练习室另一侧靠墙的置物架。
上面散乱地放着一些耳机、充电线、乐谱,还有一个…极其眼熟的、黑色磨砂质感的保温杯。
姜珈彧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那个保温杯…她记得清清楚楚!
是马嘉祺在一次直播里用过的,杯身上有一个很小的、他名字首字母的激光刻印!她甚至能回忆起他握着杯子时,骨节分明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