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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青铜门(下)家族糖霜

权谋星途

**Scene5传家玉镯(初家宴会)**

  初家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将无数菱形的光斑投在甘星翊的白西装上。他站在自助餐台前,机械手指捏着一块杏仁豆腐,正犹豫要不要放进嘴里——自从神经接口过载后,味觉传感器就时灵时不灵。

  "星翊!"

  颜语亦的声音像清泉般从身后涌来。甘星翊转身时,初霁的母亲已经抓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往他手上套了个翡翠镯子。那玉镯通体碧绿,内里却流转着奇异的金色丝线,在灯光下如同活物般闪烁。

  "阿姨,这太贵重..."甘星翊的手指触电般蜷缩起来。他认得这种材料——这是初家祖传的"星纹翡翠",据说含有来自陨石的未知同位素,全球仅存三块。

  颜语亦突然凑近他耳边,玫瑰香水味裹着二十年前的秘密:"我和你妈妈在MIT读博时约好的,谁先生儿子就给另一个当儿媳。"她狡黠地眨眨眼,"可惜那丫头生了芷涵后非要搞什么冷冻卵子..."

  "父亲!"初霁的喊声从书房方向传来。甘星翊抬头,看见初谭正把儿子按在红木办公桌前核对季度财报,而初霁挣扎时碰掉了一沓文件。

  甘星翊蹲下去捡,发现最上面是《初星联合研究院筹建方案》,拨款金额栏填着一长串零。翻到最后一页,初谭龙飞凤舞的批注力透纸背:「聘礼,不准退」

  他的机械手指突然失灵,纸张散落一地。初霁趁机挣脱父亲的控制,冲过来握住他发抖的手腕:"怎么了?芯片又过载了?"

  甘星翊说不出话,只能举起那份文件。初霁看到批注后突然大笑,笑声震得水晶吊灯都在轻颤:"老头子还挺浪漫。"

  "臭小子!"初谭抓起镇纸作势要砸,却被颜语亦一个眼刀钉在原地。老初总悻悻地放下凶器,从抽屉里又抽出一份文件扔过来:"拿着!星翊的量子实验室扩建批文!"

  文件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甘星翊伸手去接的瞬间,翡翠玉镯突然发出嗡鸣。镯子内壁浮现出全息投影——是初霁婴儿时期的照片,旁边配文:「给我未来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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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ene6老宅棋局(念家温情)**

  念家老宅的紫藤花架下,甘星翊正在和爷爷下量子象棋。这种特殊棋盘能根据落子实时改变重力参数,此刻三枚"皇后"正违反物理定律悬浮在半空。

  "将军。"念程的蒲扇轻轻敲在初霁脑袋上,"小子,知道为什么星翊耳后有颗红痣吗?"

  初霁正偷偷用终端帮甘星翊计算棋路,闻言一愣:"不是胎记?"

  老人神秘一笑,枯瘦的手指掀开棋盘暗格。一张泛黄的照片滑出来——年轻的初谭穿着白大褂,怀里抱着个婴儿。最惊人的是,两人耳后都有颗形状相同的红痣。

  "量子标记。"念程的轮椅发出轻微的电机声,"当年用粒子对撞机打的,就为今天逮住你当孙婿。"

  甘星翊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他猛地站起来,量子象棋因失去平衡哗啦散落:"爷爷!您是说...我出生时就见过初叔叔?"

  "何止见过。"钱管家适时出现,银托盘上的莲子羹冒着热气,"按照《霸道管家守则》第3章第5条,我该说'少爷很久没这样笑过了'。"他放下羹汤,又补充道:"顺便,当年是初总亲手把您从黑市实验室救出来的。"

  初霁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张被烧掉一角的照片——现在缺失的部分终于对上了。

  甘星翊机械地舀着莲子羹,勺子碰得碗叮当响。他的记忆库里确实有段模糊影像:爆炸声中,某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把他塞进防爆箱,耳后有颗红痣在火光中闪烁...

  "吃这个。"初霁突然把剥好的莲子塞进他嘴里,打断了他的回忆,"管家说你在孤儿院时,总偷池塘里的莲子。"

  莲子清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甘星翊的味觉传感器突然恢复正常,连带唤醒了一段尘封的数据——十二岁的夏夜,他确实翻过孤儿院的围墙,就为摘那池快凋谢的莲花。

  "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轻得像梦呓。

  初霁的指尖擦过他嘴角:"因为你偷莲子的监控录像,在我家地下室存了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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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ene7星轨初现(情感升华)**

  初氏天文台的穹顶缓缓开启,银河像倾倒的钻石般倾泻而下。甘星翊跪坐在量子通信仪前,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舞。他耳后的红痣在星光下微微发亮,像某种古老的导航灯。

  "温氏破产了。"

  初霁的声音混着夜风传来。他穿着甘星翊忘在实验室的旧毛衣,手里拿着两罐啤酒。易拉罐开启的"嗤"声里,银河投影在他们之间流淌,像命运的星轨突然具现化。

  "现在能回答我的求婚了吗?"初霁单膝跪地时,一枚戒指从掌心滑落——不是传统的钻石,而是封装着量子比特的合成晶体,在暗处会发出幽蓝的光。

  甘星翊的机械手指悬在半空。他的视网膜投影上正滚动着各种概率计算,最终全部归为一个数字:98.7%。

  "早答应了。"他突然转身,将锁骨下的芯片接口贴在初霁左胸,"...你心跳频率和我的量子比特震荡周期同步率98.7%。"

  初霁的呼吸停滞了一秒。然后他大笑起来,笑声震得观测台上的仪器都在共鸣。当他低头吻住甘星翊时,量子计算机突然自主运行起来,全息屏上浮现一行字:

  「青铜门协议启动。量子纠缠态确认。剩余匹配度1.3%预计在83年4个月零6天后完成。」

  "看来我们有生之年都得在一起了。"初霁咬着甘星翊的耳垂呢喃。

  甘星翊在亲吻间隙调出初氏老宅的监控——颜语亦和念程正击掌庆祝,而初谭偷偷抹了下眼角。当他放大画面,发现茶几上摆着张被烧过的照片,现在被人用PS技术复原了:年轻的初谭抱着婴儿,旁边站着穿实验服的言羽西,而照片角落还有个戴鸭舌帽的少年——赫然是少年时期的钱管家。

  "初霁..."甘星翊突然想起什么,"钱管家到底是谁?"

  初霁把玩着他耳后的红痣:"父亲当年的战友,军方量子项目负责人。"他轻吻那枚红痣,"也是把你从黑市实验室偷出来的'江洋大盗'。"

  天文台的警报突然响起。甘星翊的终端自动弹出一条加密信息:「青铜门已开启,量子玫瑰永生。」发信人署名处是个不断变换形态的符号——时而像初家家徽,时而像念家的量子云纹。

  当初霁抱着昏昏欲睡的甘星翊走出天文台,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晨光中,初氏大厦和念家老宅的轮廓渐渐清晰,而连接两者的,是一条刚刚竣工的透明走廊——内部可见无数量子计算机组正在运转,像一座水晶桥横跨两个家族二十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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