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绝世叶罗丽同人文
意识像是沉在冰水里,猛地被一阵尖锐的寒意刺醒时,花月的第一反应是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阿嚏——”
冷风裹挟着细碎的雪沫子钻进鼻腔,她呛得咳嗽起来,费力地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晃眼的白,漫天飞雪正簌簌落下,把枯枝、岩石都裹成了臃肿的棉团。
身下的积雪没到了小腿,融化的雪水浸湿了粗布小袄,冻得她骨头缝里都透着疼。
这不是叶罗丽仙境。
花月撑着冻得发麻的胳膊坐起身,指尖触到的是冰凉的雪粒,而非仙境里永远温热的花瓣土壤。
她低头打量自己——细瘦的手腕还没成年人的拇指粗,手掌小得能被完全裹进袖管,身上那件灰扑扑的小袄磨得发亮,连针脚都歪歪扭扭。
这分明是一具六岁左右孩童的身体。
记忆像是被揉皱的纸,在脑海里慢慢舒展开。
她曾是二十一世纪某大学的普通学生,熬夜赶论文时眼前一黑,再睁眼就成了叶罗丽仙境的花神。
那时她挥挥衣袖能催开漫山花海,抬手能唤来花仙精灵,最得意的是与光影双生的白光莹缔结了契约——那个拥有银白长发、能自由操控光与影的仙子,既是她的战友,更是她在异世界唯一的家人。
直到那场为了守护仙境本源的大战。
禁忌之力失控时,她记得光莹撕心裂肺地喊她“花月”,记得自己将花神权杖刺入能量核心时的灼热,最后沉入黑暗前,她唯一的念头是:“光莹,别跟着来……”
“光莹!”
花月心脏骤然缩紧,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摸向自己的衣襟。
指尖穿过粗糙的布料,触到一片温润的触感,她慌忙扯开领口,借着雪光看清了——
内衬口袋里躺着个巴掌大的娃娃。
银白的发丝柔软地铺在迷你纱裙上,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即使闭着眼,眉心那颗菱形的光影印记也泛着淡淡的光泽。
正是缩成娃娃形态的白光莹。
“还好……你还在。”花月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小心翼翼地用冻红的指尖碰了碰娃娃的脸颊,“看来是连人带‘娃’一起穿了,就是这新地方……也太冻人了吧?”
她把白光莹往怀里塞了塞,用体温焐着,目光重新投向四周。
远处的山峦轮廓熟悉得诡异,铅灰色的天空、凛冽的寒风、脚下这方带着魂力波动的土地……再结合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那些关于“魂师”“魂环”“史莱克学院”的碎片信息,一个荒诞的答案呼之欲出。
“不会吧……”花月喃喃自语,试着调动体内的能量。
一丝微弱却熟悉的暖流从丹田升起,顺着血脉游走,最终在她掌心凝聚成一朵指甲盖大的小雏菊。
嫩黄的花瓣顶着雪粒,倔强地舒展着——这是她身为花神的本源力量,只是被这具孩童身体限制得极厉害。
而那些碎片信息也清晰起来:这里是斗罗大陆,是斗二的世界,霍雨浩应该刚离开白虎公爵府不久,而她……穿成了一个六岁的无名孩童。
“全能型的花神权杖武魂,配上光莹的光影之力……”花月的眼睛亮了起来,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这配置,不去史莱克闯闯都对不起我这穿越的运气啊!”
正美滋滋地盘算着,身后突然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沉稳有力,不像是魂兽的动静。
花月猛地回头,心脏漏跳了一拍。
雪地里走来一个锦衣少年。
墨色锦袍上用银线绣着玄奥的龟甲纹样,腰间系着玉带,即使在雪地里也身姿挺拔。
他约莫八岁年纪,眉眼已经有了日后俊朗的轮廓,只是那双眼睛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淡疏离,像结了层薄冰。
玄奥的龟甲纹样,傲娇的气场,这张脸……
“徐三石?!”花月差点把怀里的白光莹捏变形。
是玄冥宗的少主,未来史莱克七怪里那个嘴硬心软的家伙!
原著里他这会儿应该在宗门附近历练,怎么会撞见自己?
徐三石也看到了雪地里的小不点,脚步顿了顿。
这荒郊野岭离玄冥宗驻地还有段距离,常有十年魂兽出没,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丫头独自蹲在这里,跟把肉扔到狼窝里没区别。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冷:“你是谁?怎么一个人在这?”
花月瞬间切换表情,耷拉着肩膀,小手紧张地揪着袄角,眼睛里蓄起一层水汽,怯生生道:“我……我不记得了,醒过来就在雪地里了,好冷……”
心里却在疯狂刷屏:是活的徐三石!还是没长开的小傲娇!他现在肯定还没遇到江楠楠吧?那是不是意味着……嘿嘿嘿……
徐三石皱眉盯着她看了半晌。
这小丫头脸色冻得发青,嘴唇干裂,眼里的惶恐不像作假。
他沉默片刻,丢下三个字:“跟我走。”
说完转身就走,步伐却比刚才慢了一半,显然是在等她。
花月连忙爬起来跟上,小短腿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迈着,怀里紧紧揣着白光莹,小声嘀咕:“光莹你听,傲娇大佬主动带咱回家哎!玄冥宗哎!以后有免费住处了!”
口袋里的娃娃似乎动了动睫毛,依旧没醒。
徐三石走在前面,隐约听见身后的嘀咕声,脚步微顿,嘴角几不可察地撇了撇。
这小丫头看着怯生生的,倒是不怕生。
他只当是捡了个迷路的孩子,带回宗门交给长老处理便是。
他不知道,自己这随手一捡,不仅捡回了个脑子里装着整部“剧本”的逗比花神,还捎带了个将来会跟着主人一起“作妖”的光影仙子。
玄冥宗平静的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花月跟着徐三石的脚印,看着前面少年挺拔的背影,偷偷勾起了嘴角。
徐三石,斗二,我花月带着光莹,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