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予盯着屏幕角落跳动的人气值，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嘴里还念念有词：“再打一把打野试试，这英雄刷野效率好像更高点。”连续几天，她几乎把所有课余时间都扑在了直播上——“抖音合唱落日排队”主播晋级赛进入最后冲刺，只有冲进前二十才能获得线下舞台延长展示资格，这是她第一次离专业舞台这么近。
镜头里的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头发随意束成马尾，偶尔打赢打野会眼睛发亮地拍手，逆风时也只是皱着眉小声嘀咕“没关系，再找机会”。她没注意到，每当自己的排名快要掉出晋级线，直播间就会突然涌入一批带着“小海豚”标识的匿名用户，礼物特效像流星雨般刷屏，票数总能精准地把她稳在安全区。
这些“匿名用户”的背后，是沈嘉铭和沈嘉越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忙得脚不沾地。沈嘉铭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几个小号间快速切换，刚用“风过林梢”的账号送完一组“星河入梦”，又立刻登录另一个号补了十组“荧光棒”。
“哥，那边的票数又追上来了，我这边小号余额不够了。”沈嘉越的语音电话突然打进来，背景里还夹杂着敲击键盘的声音。
“我刚让助理转了笔钱到你账户，你分给之前联系的那几个朋友，让他们帮忙从不同IP送点礼物，别太集中。”沈嘉铭揉了揉眉心，又点开聊天框，给公司里相熟的部门主管发消息，“帮个忙，搜‘T.鱼鱼’，送组最低级和中高级的礼物混合着来就行，费用我回头转你。”短短两小时，他的转账记录里多了二十多条小额支出，收件人遍布各行各业——有大学同学，有同事以及自己的管理，甚至还有家里的远房亲戚。
虎凌云抱着手机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沈嘉予的直播画面，一边给沈嘉越发消息：“鱼鱼这打野思路可以啊，比上次见她进步多了。”手指一动，用“云深不知处”的账号刷了5个价值不菲的“抖音1号”，直播间瞬间弹出全屏特效。沈嘉予吓了一跳，连忙对着镜头鞠躬：“谢谢‘云深不知处’老板的礼物！老板大气！”
沈嘉越隔着屏幕翻了个白眼，回了句“别刷太贵的，容易被看出来”，转头又给虎凌云转了笔钱。两人心照不宣地换着小号轮流送礼，偶尔还会用小号在评论区带节奏：“鱼鱼这么勇敢追逐梦想，必须冲晋级！”“还差一点点票数，大家搭把手！”
沈嘉予对此毫无察觉，只当是直播间的老粉和路过的老板在帮忙。她的两个管理姐姐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林玲拿着笔记本，每隔十分钟就报一次实时票数和排名，还帮她规划好了接下来的直播内容；另一个酥酥不吃猪肉则守在后台，一旦发现带节奏的黑粉立刻封禁，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
沈嘉予看着排名在上下跳动着，心也高高的悬着，将自己挑选的音乐拉了出来，“宝宝们，还有票的再扔扔票，没有票的朋友们大家可以动动自己发财的小手给鱼鱼再点点赞，来到我们最后的时刻，我们再坚持一下下，我的小海豚们真的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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