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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宗门一起摸鱼

咸鱼女修,卷死整个修仙界

我穿进修仙文的当天,原主正因练剑太卷猝死。

望着洞府外996练剑的内卷同门,我悟了:

“诸位,有没有一种可能——修仙,是场骗局?”

我掏出麻将,拉着长老们通宵血战。

“胡了!清一色!给钱给钱!”

掌门痛心疾首:“孽徒!道心何在?”

直到仙魔大战爆发,魔尊携百万大军压境。

我顶着鸡窝头,掏出熬夜研发的“咸鱼炮”:

“魔尊大人,要加入我们的修仙界反内卷联盟吗?”

炮口亮起,魔军集体躺平。

1

我穿进修仙文的当天,原主正以一种极其壮烈且颇具教育意义的方式,倒在了她通往星辰大海的征途上。

姿势很标准:脸朝下,五体投地,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柄据说能斩断星河、此刻却只斩断了地砖缝隙里一株顽强野草的“流霜”宝剑。原因?据我那便宜师父,一个胡子气得翘成八字眉的白胡子老头儿事后拍着桌子怒吼得知:连续七天七夜不眠不休,参悟那劳什子《九转星辰剑诀》第三重,灵气逆行,心脉崩裂——俗称,卷死了自己。

当我顶着她这具新鲜出炉、还带着点修炼过度余温的身体,从冰凉的地板上幽幽转醒时,脑子里除了原主残留的、对“剑道极致”的狂热执念碎片嗡嗡作响外,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如同黄钟大吕般震得我脑瓜子生疼:

这仙,修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洞府外,天色将明未明,一片混沌的灰蓝。然而,勤奋的玄天宗弟子们早已开始了他们“充实”的一天。

“哈——!” “嗬——!” “剑光所指,心魔退散!杀——!”

中气十足、整齐划一的吼声,伴随着利刃破空的尖锐呼啸,如同魔音灌耳,精准地穿透我洞府门口那两片可怜兮兮的、象征性挡一挡的破竹帘,直捣我的天灵盖。我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扒开竹帘一角,往外瞅了一眼。

好家伙!

演武场上,乌泱泱一片人头。数百名身着统一青色弟子服的修士,个个精神抖擞,面庞因过度亢奋而泛着不正常的红光。他们动作整齐得如同被同一个AI操控,拔剑、刺击、横扫、回旋……剑光霍霍,映着熹微晨光,晃得人眼花缭乱。口号喊得震天响,仿佛下一秒不是要去悟道飞升,而是要扛着炸药包去炸碉堡。

一个站在最前排的师兄,大概是昨夜也没睡,此刻正一边机械地挥剑,一边猛掐自己大腿,试图驱散浓重的黑眼圈,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不能睡!我要变强!我要卷死他们!卷死他们!”

另一个师妹,脸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明显是灵气透支过度,却还在咬牙坚持,每次挥剑都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羽化登仙——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我默默放下了竹帘。

这哪里是修仙圣地?这分明是大型传销洗脑现场加996福报集中营啊!还是自带KPI考核的那种!原主就是被这扭曲的“奋斗”文化活活卷死的!

不行!绝对不行!我,一个在二十一世纪饱受甲方摧残、深知摸鱼保命真谛的社畜之魂,岂能容忍自己重蹈覆辙?这仙,得换个修法!

2

“诸位!”一个晴朗的午后,当演武场上的“卷王”们正顶着烈日,挥汗如雨地进行第108轮“剑气淬体”时,一个清亮又带着点懒洋洋腔调的声音,突兀地在演武场边缘响起。

我,林咸鱼(是的,我给自己改名了),穿着一身明显浆洗过度、颜色灰扑扑的弟子服,顶着一个随手扎的、有几缕碎发不安分翘起的丸子头,手里……居然端着一盘香气四溢、还冒着热气的——油炸花生米?!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几百道充满惊愕、茫然、以及“这货怕不是走火入魔了吧”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我身上。连高台上监督的执事师兄,都忘了呵斥,张着嘴,活像被施了定身法。

我无视那些能把我戳成筛子的目光,气沉丹田,吐字清晰,掷地有声:

“诸位!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都被忽悠瘸了?”

全场死寂。连风吹过演武场旗杆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修仙!追求长生逍遥,自在随心!”我向前踱了两步,手里的花生米盘子随着我的动作晃悠,金灿灿的花生米在阳光下反射着诱人的油光。“可看看我们现在!天不亮就吼,半夜还在熬!比谁睡得少,比谁剑挥得快!一个个熬得面黄肌瘦、眼圈发黑、灵气虚浮!知道的我们是修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玄天宗是开黑煤窑的,专门压榨童工呢!”

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捂住嘴。更多人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或者说是“她好像说得有点道理但我又不敢承认”的挣扎表情。

“这卷生卷死的日子,”我环视全场,痛心疾首(装的)地摇头,“真的是我们想要的‘仙’吗?长生是有了,可这活得比拉磨的驴还累的长生,要来何用?啊?图个啥?图个猝死率高吗?”

“歪理邪说!”一声炸雷般的怒喝平地响起。执事师兄终于反应过来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我手指抖得如同得了帕金森,“林咸鱼!又是你!扰乱演武场秩序,妖言惑众!罚你去后山思过崖面壁三日!”

“哦。”我应了一声,非常爽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我转身就走,临走前还不忘拈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嘎嘣脆响,含糊不清地补了一句:“对了师兄,思过崖能带躺椅和零嘴吗?站三天太累了……”

执事师兄:“……” 他捂着胸口,看样子快被我气出心魔了。

3

我的“反内卷”事业当然不会止步于嘴炮。很快,我就把目光投向了宗门里那些位高权重、但明显也闲得发慌的长老们。

目标一号:主管戒律堂的铁面无私赵长老。此老常年板着一张棺材脸,据说能止小儿夜啼,最大的爱好是揪弟子小辫子罚抄门规。

这一日,月朗星稀。我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鬼鬼祟祟摸到了赵长老清修的小院外。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他规律得如同钟表般的打坐呼吸声。

“赵长老?”我压低声音,扒着门缝,“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弟子有一物,可解寂寥,可通大道,您要不要……品鉴一二?”

里面呼吸声似乎顿了一瞬。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赵长老那张在月光下更显冷硬的国字脸,眼神锐利如刀:“林咸鱼?你又在搞什么鬼?门规抄完了?”

“哎呀长老,谈门规多伤感情!”我笑嘻嘻地挤开一条缝,闪身进去,哗啦一下把布包里的东西倒在院中的石桌上——一副用上好的灵玉边角料打磨得光滑温润的麻将牌!还有一套小巧精致的玉制骰子!

“此乃何物?”赵长老皱眉,看着桌上那堆刻着“萬”“条”“筒”“東南西北中發白”的小方块,一脸“此乃邪器”的警惕。

“此乃‘天地四方灵机推演牌’!”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忽悠,“您看,这筒子,圆融通达,象征丹田气海!这萬字,包罗万象,暗合周天星辰!这东南西北风,对应地水火风四象!这骰子一掷,便是窥探天机一线!四人围坐,运筹帷幄,阴阳相济,此乃体悟天道至理、磨砺心性、锻炼推演计算能力之无上妙法啊!比您一个人枯坐参悟那死板的门规,效率高多了!”

赵长老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里充满了“你在放屁但我好像又有点好奇”的挣扎。

“试试嘛长老!就一局!输了算我的!”我趁热打铁,麻利地开始码牌。灵玉牌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诱人。

半个时辰后。

“碰!哈哈!赵长老,您这张八筒归我了!”

“哼!小丫头片子,手气倒好!看老夫这把清一色!”

“哎呀!等等!我杠!”

“杠上开花!胡了!给钱给钱!赵长老,您还欠我三块下品灵石呢!”

赵长老那张万年冰山脸上,此刻竟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激动的),他瞪着面前稀里哗啦的牌,又看看我伸到他鼻子底下的手,胡子一翘一翘,最终,极其肉痛又极其不甘地从袖袋里摸出三块亮晶晶的小石头,啪地拍在我手心。

“再来!”

目标二号:主管丹药房、慈眉善目的孙婆婆。此老醉心丹道,但最近似乎卡在某个瓶颈,脾气有点焦躁。

我提着一个小巧的食盒,里面是我用后山灵泉水、低阶宁神草外加一点点凡间蔗糖熬煮的简易版“奶茶”,敲开了丹房的门。

“孙婆婆,弟子新研发了一款‘悟道凝神甘露’,您尝尝?提神醒脑,灵感迸发哦!”我笑得人畜无害。

浓郁的甜香和淡淡的草木清气飘散出来。孙婆婆狐疑地接过小玉杯,抿了一口,浑浊的老眼瞬间一亮:“嗯?此物……清甜温润,竟有一丝安抚神魂之效?不错不错!”她脸上的焦躁明显褪去不少。

“是吧是吧!”我顺势掏出一个小巧的棋盘,“光喝多没意思,弟子还带了个‘周天星辰推演盘’,咱们边喝边玩?放松心神,说不定丹道灵感就来了呢!”

于是,丹房里弥漫的不再是焦糊的药味,而是奶茶的甜香和围棋落子的清脆声响。

“哎呦!婆婆您这手‘天元’落得妙啊!”

“嘿嘿,小咸鱼,跟婆婆斗,你还嫩点!吃你一片!”

“啊!我的大龙!婆婆您太狠了!不行不行,再来一局!我请您喝双倍糖的!”

目标三号:掌门玄诚子。

当我、赵长老、孙婆婆三人组,外加一个被我半路拉来凑数的、同样被“996”折磨得够呛的年轻阵法师王师兄,在掌门处理公务的“清心殿”偏厅里支开麻将桌,哗啦啦的洗牌声、兴奋的喊牌声(“三条!”“碰!”“九万我要了!”“胡了!给钱!”)以及孙婆婆吸溜奶茶的满足声此起彼伏时,殿门被猛地推开了。

掌门玄诚子,一身威严的紫金道袍,站在门口,脸黑得如同锅底。他身后还跟着几位同样面色惊愕的长老。

殿内的欢快气氛瞬间冻结。赵长老手里捏着一张准备打出去的“发财”,僵在半空,脸上还残留着刚才杠上开花的狂喜余韵,此刻却像被当场捉奸在床。孙婆婆赶紧把奶茶杯子往身后藏,嘴角还沾着一点可疑的白色奶沫。王师兄更是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

唯有我,林咸鱼,在短暂的僵硬后,迅速调整表情,站起身,露出一个极其无辜、极其真诚的笑容,甚至还热情地招呼:“掌门师伯!几位师叔师伯!来得正好!三缺一……呃,现在是四缺二了!要不要一起?赵长老刚点了个炮,手气正背呢!赢他灵石的机会难得啊!”

玄诚子掌门额头青筋暴跳,指着我们,手指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有些变调:“孽徒!孽徒啊!林咸鱼!看看你把长老们都带成了什么样子!打牌?喝……喝这奶里奶气的邪物?成何体统!道心何在?!我玄天宗数千年清誉,就要毁在你这颗咸鱼手里了!”

他痛心疾首,捶胸顿足,仿佛看到了宗门覆灭的前兆:“罚!统统给我罚!林咸鱼,去后山寒潭禁闭半年!其他人……”

“掌门师伯!”我猛地提高声音,打断了他的咆哮,脸上那点嬉皮笑脸瞬间收起,换上了一副严肃认真、甚至带着点悲天悯人的表情,“您息怒!弟子斗胆问一句,您有多久,没有像此刻这般……情绪如此激烈,气血如此奔涌了?”

玄诚子一愣,被我突如其来的转折问住了。

“您每日批阅公文,处理宗门琐事,督促弟子修炼,殚精竭虑,如履薄冰。”我向前一步,目光灼灼,“可您的道心呢?是如同寒潭古井,波澜不惊?还是早已蒙尘,只剩下责任的重担?喜怒哀乐,人之常情,亦是天地灵机流转!您把自己绷得太紧了!偶尔放松,笑一笑,动一动凡心,体会一下这红尘俗世的烟火气,未必不是一种修行!您看赵长老,”我指向还捏着“发财”的赵长老,“刚才赢了牌,笑得褶子都开了,那精气神,比罚抄一百遍门规都提神!孙婆婆喝了我的‘甘露’,困扰她许久的丹方瓶颈,说不定明天就灵光一闪解开了!这难道不是道?”

我一番歪理邪说,夹枪带棒,把玄诚子说得一愣一愣,竟一时找不到话反驳。他身后的几位长老,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嘴角抽搐,似乎在憋笑。

最终,玄诚子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气势全无的咆哮:“强……强词夺理!总之……总之不许再聚众……聚众玩物丧志!散了!都给我散了!”

虽然被轰了出来,但我知道,某种名为“摸鱼”的种子,已经在这些位高权重又压力山大的长老们心里,悄悄埋下了。宗门里的气氛,似乎也悄悄松动了一丝丝。至少,演武场上那震天的“杀”声,好像没那么刺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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