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的心思好像被一股莫名的感觉缠绕,师父不在,她也睡不着了。只是想着夜华君为什么会突然前来昆仑墟拜访。过去的三万年里,墨渊除了参加灵宝天尊等一些仙家的法事、宴会……就与天族众人鲜少来往,今日却有夜华君这位稀客亲自来访。更反常的是,刚刚夜华君他爷爷才来过,这刚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夜华君又亲自来了。恐怕这夜华君来是有事瞒着天家。
墨渊亦觉得反常,天君刚离开不久,只怕二人一来一往有过碰面,夜华君必有事相告知,可他却又为何来得如此急,就连天君的风头都不避。
走到大殿就见夜华。兄弟二人相见,夜华作揖,“夜华见过墨渊上神。”墨渊见夜华如此客套,只叫夜华免礼。“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如此生分。若有急事,请先讲吧。”墨渊行事素来不喜拐弯抹角,他希望时间不要被拖沓,毕竟天色渐暗,他的浅浅在房内等他。
“师叔请用茶。”子澜先倒茶给夜华,又倒了一杯给墨渊。
“多谢仙君。”
兄弟二人有秘事相谈,子澜只好有自知之明的退置一边。知道自家师父不喜他人在他议事时打扰,他也就走得远远的。
大殿内,水晶灯在天色的映衬下逐渐显得明亮。树藤缠缠绕绕遮挡着灯光让它没有那么刺眼。
“大哥,我听闻,翼族公主流落至凡间,还带着一个孩子。若那孩子还活着,也极有可能成为帮助擎苍补足修为的蛊。”夜华剑眉處起。
即使睡了七万年,墨渊依旧推演出,那个孩子就是翼族离镜的女儿。“小十七同我讲过,青丘仙女和翼族人诞下的孩子,如今与翼族人毫无两样。”
墨渊此话一出,夜华不知什么滋味,只感觉隐隐的疼痛作祟。他好像听错了重点,那声“小十七”似乎在有意无意的昭示着他与浅浅等我关系,似乎在隐约间提醒他,青丘女君白浅已是他的妻。而理智让他转念,大哥如此胸怀博大,浩然正气,不会介怀他们二人曾经的关系,当今最务实的,就是他的大哥。墨渊和白浅已有事实,就算没有事实,那他们的两个孩子又怎么解释……
“时过境迁,虽然那孩子已经三万岁了,不过翼族人的成长与天族人不同,三万岁,估计还是个身长三尺的幼孩。”
“有这样特征的人在凡间应当有迹可寻。”墨渊为夜华添了一杯茶。
另一面,子澜打扫着书房,想起来教室里还有一本道法书没拿回来,转身就要去教室。“师父,不是十六有意偷听,明日你要检查的经文就在里面,十七现在还没背过……”
前日清早墨渊给众弟子留下背诵理解佛经内容的作业,可他懒散的十七师弟……不,咳咳咳,是十七师妹现在还保持着原来的坏习惯——临时抱佛脚。出了事也总让她十六师兄顶包。
子澜和司音本来就要好,这点小事要是能包庇着司音,放在以后也算是一件趣事。反正师父都会原谅她的,他子澜在这里操得哪分儿心?
子澜感叹道,估计,他子澜在昆仑墟除了有弟子的身份以外,还是师父和师娘游戏中的一环吧。
子澜尽量掩盖自己步子的声音与踪迹,尽量不打扰里面两位议事的尊神。子澜翘着脚,走到教室门口,使了法术将那本经书变到怀里,转身准备走。
刚迈出半步,他便听见太子的声音,“据说,那翼族公主如今在凡间已法力全无,若有翼族残余藏匿着她,她便毫无招架之力。”子澜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
一听到胭脂有危险,子澜的心马上吊了起来。“不好,胭脂有危险。”她继续听下去,看能不能听到其他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