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转身时,子墨才发现他肩头的衣料被划破了道口子,底下的肌肤渗出点血珠,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想来是方才与道士斗法时,被桃木剑的余威扫到的。
“你受伤了。”子墨下意识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伸手想去碰那道伤口,“疼不疼?有没有药……”
话音未落,手腕便被狐仙挥开。对方的力道不重,却带着明显的疏离,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冷冷地瞥过来,没了方才斗法时的戾气,却多了层冰碴。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狐仙的声音冷下来,指尖拂过肩头的擦伤,血珠瞬间便隐没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你是本仙留下的祭品,关心我做什么?”
子墨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关切一点点褪去,只剩下尴尬的涩然。他确实忘了,他们之间本就是一场交易,一场以身体和精气为代价的契约。
狐仙看着他垂下的眼睫,忽然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刻意的刻薄:“怎么?难不成还真对本仙动了别的心思?”他上前一步,逼近子墨,鼻尖几乎蹭到对方的脸颊,“记住了,我留着你,不过是为了慢慢吸干你的精气。等你成了空壳,也就没什么用了。”
这话像根刺,扎进子墨心里。他抬眼看向狐仙,对方眼里的冷漠不似作伪,可昨夜那些亲密的触碰、晨间带着温度的吸食,又分明不是假的。
风穿过林子,带起一阵凉意。子墨默默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低声道:“是我逾矩了。”
狐仙看着他落寞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复杂,却转瞬即逝,只留下那句冰冷的话在林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