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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的咖啡渍

不曾后悔说爱你

玻璃门外是喧嚣的世界,道路上是车水马龙,汽车的鸣笛声让莫桑晚感到一丝丝不安。太阳微微倾斜,可是还是那样晃眼,掌心咖啡渍有些黏腻,莫桑晚闻了闻是卡布奇诺的味道。是俞天不会选择的味道,俞天喜欢偏苦的美式,微微涩口。他说,这样可以让他的头脑清醒,面对未来的一切变故。闻着手心咖啡的味道,莫桑晚也无心回家了。

莫桑晚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她耳边有情侣的欢声笑语,一个女孩撞进她的怀里,是一个笑容青涩的女孩,穿着淡蓝色校服,衣角被饮料晕湿,透着淡淡的褐色,不过是甜甜的味道。女孩不好意思的道歉,同样穿着淡蓝色校服的男孩搂住了她,止不住的向莫桑晚道歉。此刻的莫桑晚,有些生气,她皱眉地看着自己的衣角沾染了一小块褐色,揉了揉衣角,放在指尖闻了闻,是可乐,也许是碳酸饮料总是让人感到愉悦,莫桑晚只是说没事,就轻轻揭过此事了。两个人就像如是大赦了一般深呼了一口气,之后连说了几遍对不起,离开了。莫桑晚回头看着两个学生,手拉着手向着前面的夜市走去,却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去,是不是会太过无聊,只能转身离开。

这条街的街角是一家咖啡店,她和俞天创业时来过,那个时候俞家总是压制俞天的发展,每天俞天都要喝好几杯咖啡,强制自己清醒,他每次都点最便宜的冰美式,莫桑晚尝过,是苦涩的,但确实让人清醒。莫桑晚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店里,按照以前的习惯点了一杯冰美式,她喝了一口,还是不太能接受,苦涩的,让人难以接受的。她只好在咖啡里加方糖,可是还是不够,最后只好找服务员再点了一杯牛奶,倒入后咖啡便没那么苦涩了,她闻了闻,是卡布奇诺的味道。牛奶,方糖,加咖啡就是卡布奇诺。简单的组合便让咖啡变得香醇不再苦涩。好像很简单,又好像并不容易。她实在受不了手心的咖啡渍,去了洗手间洗漱,可是手心的咖啡渍好像洗不掉了,永远那样黏腻,带着卡布奇诺独有的香气。莫桑晚只能作罢,回到座位,看着菜单,原来这里有可乐,从前,从来没有看到过,标签标着18元。一杯普通的可乐18元,明明外面只要3元,可是莫桑晚还是买了,莫桑晚不像从前缺钱了,18块的可乐她能支付的起。可乐被端上桌,冰块在快速下沉,气泡争先恐后的往上涌,然后在水面炸开。莫桑晚喝了一口,只感觉好甜,明明以前最爱喝了,如今却觉得甜腻。莫桑晚,一个人默默的把那杯卡布奇诺喝完,天色就晚了,她一个打车回家,车窗外的大厦灯火通明,每个窗子里都是繁忙的办公室,每一个人都为生活忙碌着。车到了,看着眼前的小区,每一家的灯暗着,这里的住户都是非富即贵,并非一个居所,有些房间常年是没有人住的也不奇怪,她一个人按上电梯,回到家中。打开门漆黑一片,没有人,屋内的空气冷冰冰的,是出门前忘记告诉保姆阿姨关空调。莫桑晚摸黑按下灯的开关,灯开的一瞬间,灯光晃到莫桑晚的眼睛,莫桑晚短暂的闭上眼睛,之后就换鞋,找到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高,莫桑晚实在受不了冰冷的感觉。她一个人坐在有些凉的皮质沙发上,凉意透过皮肤让人打了个寒颤。她拿起遥控器随意的播放了一个频道,电视剧里的声音才让莫桑晚感到一丝安心,她换掉身上的衣服。将其丢进垃圾桶,这个高定的衣服只能穿一次,不能水洗,只能扔掉。莫桑晚觉得有些可惜,可是没办法,只能丢掉。她像往常一样推开衣柜,想拿睡衣,但是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拿出那条昂贵的丝绸睡衣,而是翻找到以前那条棉麻的睡衣。上身不修身,但是很温暖,只是睡衣上的图案有些卡通,和现在的莫桑晚的年纪有些不合适。洗漱完,莫桑晚始终睡不着,只好开着昏黄的台灯看着电视节目,电视机里放着音乐节目,一首首歌不断切换,莫桑晚并不在意,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不知不觉的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凌晨,太阳刚刚泛出鱼肚白,家里的防盗门咔哒一声响,俞天回来了,他看着莫桑晚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躺在沙发上睡觉,只是觉得疼惜。他听到了电视剧里播放的音乐,是他们第一次在咖啡店听到的歌。“忘掉我跟你恩怨,樱花开了几转,东京之旅一朝比一世遥远,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为你拥有,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陈奕迅独特的嗓音讲述着一段东京爱情故事,他曾经答应她,会带她去富士山看樱花,可是他总是很忙,他关掉了电视剧,音乐戛然而止。他抱起她,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该睁开眼睛问他今天的事,还是默不作声。她闻到了他身上烟味,酒味,好像还有些咖啡味,她不知道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真的有咖啡的味道,可是俞天对她的感情是真的,身边的朋友无不羡慕莫桑晚有一个如此体贴的老公,同学都是他们是模范夫妻。莫桑晚选择了默不作声,她选择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俞天,看着莫桑晚熟睡的笑颜,忍不住笑了,他去洗澡了,他洗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是洗去烟酒味还是咖啡味,可是那件沾了咖啡的衣服早就忍了怎么会有咖啡味呢。最好他妥协了,他只求莫桑晚闻不到,或者没看到。他上床抱着莫桑晚,他窝在他的颈窝里贪婪的吸取的她的味道。他发现莫桑晚穿着不是平常穿的丝绸睡衣,而是棉麻的,温暖又柔软。好像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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