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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着

我噶了,咋又活了,不是?有病吧

清晨时分,薄雾弥漫。

张春是个村妇,今天是她替别人守灵三年的倒数第二天,她从墓边的草屋出来, 背上背个篓,手里拿着把锄头。

天初暖,日初长,人间三月好春光,正是挖笋好时节。

张春往山里走去,找到竹子附近,发现鼓包,用手扒去落叶。扛起锄头就是凿,一下又一下,笋尖露面,张春抹了抹笋上沾染的泥土,笋面顿时露出棕黄和一点嫩黄,锄头向下挖了挖,更多竹笋显露出来。张春心下一喜,开始加大了挖笋的力度,把挖出的笋一个一个捡起,扔到背篓 ,挖到五个,收获斐然,可以吃个两到三天。

张春心情愉悦,准备下山,回刘家村,却见不远处好像有个人形模样躺在地上,眯了眯眼,一瞅还真是。

张春有些惊讶凑上前去,一大清早地上躺了个小姑娘,看着大概是十二三岁的女娃娃,手里抱着一丛竹蛇果。

张春竹蛇果有毒,看着少了一半的竹蛇果,张春心下有过猜测,“这女娃娃怕不是吃了有毒的果子。”

张春探了探女娃娃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活着,张春原本紧绷的心松了口气。

张春看了看地上的女娃娃,又想了想背上的背篓。犯了难,无奈,只好卸下背上的背篓,放到附近不太隐蔽的地方,做了一些掩饰。

张春张春蹲下背起地上的女娃,起身回刘家村,路过杨少才家,扯起嗓子喊,“杨少才,我家有病人,去我家看病。”

杨少才屋内的杨少才正在配药 听到张春的声音,一时抽不开身,疑惑又好奇的问道:“你家有人?谁呀?不过现下不行,要等两刻钟后。”

张春张春赶着背女娃娃回家,应了一声:“路上捡了个姑娘”,“行,两刻钟后”,便走了。

至于为什么不去杨少才家看病,杨家小,不是医馆,躺得了杨少才一个,就躺不下其他人了。

说来好笑,杨少才是个提着药箱去别人家看病,回自己家配药的大夫。

张春回到家,把女娃娃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

估摸着短时间内拿不回山上的竹笋,张春拿起针线做起了工活。

大约两刻钟后,杨少才提着药箱来了。探了探温轻凝的脉,掀了掀温轻凝的眼皮。

杨少才故作深沉地说道:“这竹蛇果的毒好解,用它的叶子就行。但是这风寒嘛就………”语未尽而意明,杨少才摸了摸莫须有的胡子,一脸精明样。

明眼人都知道,这死样无非是想多讨几分钱。

张春眼珠子向上转了一圈开口:“多少”,杨有才平日里惯是这副作态,把价往上压了又压,惹人嫌,但医术比其他大夫要好点,凭几帖和其他大夫不同的药起势,一帖药下去见效快。

刘家镇,但凡好一点的大夫都去了别的地方,所以村里开药堂的大夫都没几个比杨少才医术好。

杨少才“一两银子,不二价”,杨少才搓了搓手,心里有半分发虚,要是按平时他肯定不会,坑这么多,但今时不同往日,他要娶媳妇的,得多攒攒,他家小,不能让媳妇跟他一起受苦。(本文设700文一两)

张春“多少?杨少才,你疯了?”,张春听见这不合常理的要价,愤然叫道。

杨少才杨少才死皮赖脸, 并未看向张春,张口幽幽道:“这风寒向来不好治,治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容易砸了我的招牌。”

张春“半两”,张春怒视杨少才。

杨少才“一口价,不二价”,杨少才作势要走,余光瞥见张春,没有半分动作。

杨少才不由提起药箱,装模作样道:“不治啊,那我就走了”

张春“行,一两就一两”,面对杨少才的漫天要价,张春咬咬牙。

等过了明儿,后天一早,她就能去吴家结算守墓三年的七两银子了。她这些年攒下的不少银子,多多少少也有五十几两了。等她死后去阴间,也能跟人说道说道她张春做了件好事。

杨少才杨少才咧开嘴,“张大娘,保准这一两银子不让您失望,这人啊,一定给你救回来”

杨少才“行了,别贫了,知道你要攒钱娶媳妇,不同你计较”,张春挥了挥手,示意杨少才回家配药去。

邻里邻居的,帮衬了这么多年,她今天也就认回栽。

温轻凝服下杨大夫的药,临近傍晚还未醒来,张春怕小姑娘晚上醒了,身边没人。去找王婶,让她晚上过来招呼一二。

张春上了山,去守吴大爷的墓,直至明早,才背着那筐笋赶忙下了山。

张春回到自家院里,放下背篓,想着屋里的小姑娘,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姑娘比起昨日,面色红润不少,依旧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看起来丝毫要没有醒来的样子。

张春拿起针线接着赶工,争取把那些样品卖出去。

窗外鸟鸣在院内榕树上“啾啾”叫着,阳光透过窗户漏出丝丝光线,照在被子上暖洋洋的,温轻凝睁开眼,对上棕色房梁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脑子渐渐回神。

有声旁白不是,她没死,她活着?还活着?温轻凝回神的脑子如是想着。她这是被人救了,明白了如今的情况。

张春温轻凝手抓着被子,坐起身子,环顾四周,张春注意到小姑娘醒来的动静,端了杯茶凑到温轻凝前,“小姑娘,你醒了,来,喝杯茶。”温轻凝看着递到眼前的茶,接过,喝下。张春弯腰顺手接过茶杯,又道:“你家住哪啊”,声音从头顶传来,温轻凝抬头,和张春对上视线。

温轻凝的眼珠很黑,像昏黑的夜,而眼底透出的又像是被冰封住的湖水,黯淡死寂漾不起波澜,。

温轻凝张春心下一惊,慌了神,拿着茶杯的手有些无措,不知该做些什么,温轻凝蓦地垂眸错开张春的视线,语气平静无波地回道:“我没有家,谢谢您救了我。”

温轻凝平静的声音无端叫人揪心,张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还没开口,温轻凝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报答不了您,但我身上有块玉,您若是不嫌弃,便当做答谢好了。”说着扯出腰间系着的玉,要塞进张春手里。

张春张春将塞过来的玉推了回去,“救个人的事,哪要什么谢礼,不用,你收回去。”,被拒绝了,温轻凝再次倔强伸手递出玉,张春强硬推回。温轻凝不再强求,当着张春的面把玉收起。

温轻凝“您既不要我的玉,那我就没什么能报答您的了,多谢您的照顾,这几日麻烦了您许多,小辈便就此离开,不多叨扰了”

温轻凝温轻凝下床向门外走去,在踏出门槛前,礼貌拱手,“晚辈谢过您的恩情了,就在此处告别。”

张春张春伸了伸手想要挽留,欲言又止,到嘴的“你可以留下来,把这当自己家”成了“我送送你”,跟在温轻凝身后。

温轻凝温轻凝没有说话,径直走到院外停了下来。“真的谢谢您了,别送了,就到这吧”

张春闻言也停住脚步,静静地目送温轻凝离开,她救了人,但却不能管人一辈子,老了的人还有几年活头?年轻人的一辈子很长,尤其还是个很小的姑娘,张春无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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