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丹前往雾岛唯的房间,却因身体状况不佳被拒之门外。
自那件事以来,雾岛唯变得愈发封闭,再次在屋内闭门不出。
这情景让他想起劳尔与雾岛唯两人第一次共枕的次日,但情况已截然不同。
“雾岛唯小姐,您在吗?我是丹。”
“什么?有什么事吗?”
今日登门时,意外听到门内传来略带释然的声音。
呆住的丹立刻调整状态提高音量:
“能开门吗?”
“诶,门不是开着吗?所以是来解除契约的吗?”
“不,我有话要说。”
“除了解除契约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门外的雾岛唯正将阳台门全开,叼着烟吞云吐雾。
“抽烟的事,不是说好要保密吗?”
“现在无所谓了。”
“又要这样敷衍了事?打算就这么放弃吗?”
“关你什么事?要是想接盘,大可不必担心!”
吐出紫色烟雾的雾岛唯被丹厉声喝止:
“雾岛唯!别再用这种逞强的态度!”
“........所以说别叫全名啊!吓死人了。”
入室的丹安静地盘腿坐下。
“坐着就能解决问题?这根本是在说教嘛。”
“你不是希望被训斥吗?所以我一定会好好满足你。”
“我又没说过!”
丹用下巴示意,雾岛唯鼓着脸颊抱怨着掐灭烟头:“呜哇!搞什么啊?”
她虽嘴上抱怨,仍无奈地正面盘膝而坐。
她那脸颊也因无所事事而越发得圆润。
看着这副模样的丹心想:这种毫无掩饰的态度!与劳尔大人截然相反......果然怎么看都是个孩子,真让人操心啊。
平复心情后,他刻意用温和语气开口:
“你真是让人头疼的孩子。长大后就不会有人训你了,善恶判断必须靠自己。像这样对劳尔大人提要求,正常吗?”
“问题不在这里!他总是筑起心墙,这点和你相处时完全感受不到。”
“也就是说,你在吃我的醋?”
“胡说八道!说什么呢?”
被丹按住肩膀的雾岛唯挣扎着:
“没错,我和劳尔共事很久。关于他,我比任何人都了解。”
“哼!这种话也敢说?这可是我的专属特权!”
“是的,我明白。所以现在,请让我好好尽这份心意。”丹露出狡黠笑容。
这个男人对劳尔的执着程度,连部下们都望尘莫及,甚至本人都为之倾倒!
“你说的心墙,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深入了解他的女性,我从未见过第二个。”
“诶......?”
“真正嫉妒的人是我呢。我绝不可能像你那样,让他露出如此平和幸福的表情。”
“对吧?他总是凶巴巴的?”
“是.......不对!”
哈!雾岛唯的笑声瞬间在屋内回荡:
“但已经结束了。那枚神奇的戒指也不再属于我,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晃动着左手无名指。
“........”
——真的结束了吗?那枚被选中的戒指,会如此轻易改变心意吗——
劳尔从未向丹提起过关于改造戒指一事。
他亲自与相关从业者交涉并一手安排了这一切。
如此琐事也亲自处理,可见他对雾岛唯的用情之深。
正沉思的丹被雾岛唯忽视,后者站起身说道:
"不过我要说清楚,我可是每次都坦率相告哦。"
"我知道。但我们也是一样。与你当初刺探情报时不同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可能我至今还没真正理解黑手党这类人种呢。"
雾岛唯向来厌恶黑帮,视黑手党为同类。
这类过去刻意回避的人,本就不该有所了解。
——"不了解对方"就意味着不值得信任,丹觉得应当这样理解。
他能体会这种心情,毕竟自己也曾固执地怀疑过!
"恕我直言,雾岛唯小姐首先该了解的并非黑手党这类人种,而是劳尔的本质。"
"要是了解了这个,说不定反而会无法再爱他了~"
——太容易看透、轻易被看轻的人啊?连需要帮助的人都不愿伸出援手?这和我截然相反,你叫我怎么接受?——
这番话说出口,丹顿时语塞。
说服行动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