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愧是老大,太厉害的驾驶技术了!”
部下们赞不绝口,雾岛唯也松了一口气。
“呼......暂时甩掉了。新堂先生,还好吗?”她回头看了一眼,关切地问道。
“啊......没事了。”
“这附近有诊所吗?”
“算了,先让司机走吧。”
“可是!”
“简单的处理已经做完了。足够了。”
车辆不知不觉间已驶离中心街区,向着偏僻地带行进。
眼前恰巧有一座可供休憩的废弃房屋,是栋较大的两层建筑。
"就在那里休息吧。"
停稳的车辆内,司机再次骚动起来。
"帮帮我吧~求求你伸出援手......."
"抱歉吓到你了......车费我会加倍赔偿的。"
"啊!"
按照雾岛唯的指示,下属从怀中掏出一沓钞票。
"喂!你为什么要带那么多钱!"
震惊的不止司机和新堂两人,还有雾岛唯。
"这是老板给的。他说遇到突发情况可以随意使用。这不正是派上用场了吗?"
"嗯......确实如此。"
——劳尔,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挥金如土的女人吗?真是令人失望——
就这样,司机顺利取回出租车和钞票,与先前判若两人,红光满面地离开了现场。
先前进入废屋探查的部下折返回来。
"雾岛唯大人,未发现危险物品。请尽快让医生休息吧。"
"谢谢,那我们走吧。"
"实在抱歉......."
屋内昏暗且积满灰尘。
一楼像是某个工厂,但似乎已荒废多年。
两名部下在窗边警戒待命,这种无需指令的自主行动能力正是其能力的体现。
"新堂先生,您知道追踪我们的敌人是谁吗?"
"不知道!我这次的委托只是普通市民。我更想问的是你们那边的情况。"
听到这番话,两名部下的目光齐齐射向新堂,但雾岛唯并未察觉。
"不过,那个普通市民可能有所牵连。请详细说明。"
就在此时,窗外有几辆车陆续停下。
"雾岛唯大人!请小心,可能是敌人!"
"奇怪,如果是敌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雾岛唯环顾四周,神情古怪。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新堂的背包上。
"新堂先生,请让我看看您的背包!"
"啊!喂,别擅自打开!"
包内整齐排列着钛制手术刀,另一侧则备齐了药品和注射器。
"就是它!.......中招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雾岛唯举起残留少许药液的输液袋,发现导管接口处附着异物。
"是GPS定位器!"
她立即将其取下,狠狠踩碎在地。
"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我真是个笨蛋!"
这不是对新堂的愤怒,而是对自己的厌恶。
"所以说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追上来啊。哈哈,真拿你没办法!"
新堂爽朗的笑声让雾岛唯更加焦躁。
"先生也该好好反省一下!"
"是啊.......抱歉,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做手脚。"
"那你为什么把它带回来?普通人不是应该直接扔掉吗?"
"什么话?我向来都会把垃圾带回家处理。"
".......总之就算要带回来,也该提高警惕啊!"
"就算是这么说说,可对方毕竟是普通市民,谁会想到他们会耍这种手段。"
"两位!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终于按捺不住的下属出声劝阻,这场争执才暂时平息。
"总之先生请别再离开我的视线。我一定会保护好您。"
"事到如今也只能认命了,雾岛唯赶紧带着他们逃吧,不要管我了。"
——原本不想牵扯进来.......但也没办法。这样就能把工作和私事彻底分开——
新堂这样自我安慰着。
对于拼命保护自己的雾岛唯。
这当中蕴含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强烈情感。
"就算一两次受了伤,也不至于产生这种感情吧?"
在缺乏父母关爱中长大、情感淡薄的新堂无法理解。
愈发加深的谜题,随着雾岛唯的回答愈发深陷深渊。
"那样不行。"
"为什么?"
"那样的话新堂先生会出事的.......请允许让我擅自介入这种事!"
"明明那样更不好吧!"
看着认真回应的雾岛唯,新堂思考着。
现在的雾岛唯已经是黑手党的一员。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个老大绝不会坐视不管。
"喂,雾岛唯.......求求你别管我了。你出了什么事我也负不起责任啊?"
就算现在不死,也许也没有任何生存下去的选择。
这就是牵扯进黑手党的代价。
"新堂先生为什么需要承担责任?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总之,请你保持沉默!"
就在这时,雾岛唯的手机突然响起。
"啊!谁啊,这种时候......"
"找到了!就在那边!"
一个敌人喊道。
"被发现了.......我不需要护卫。你们分头行动。"
"明白了!"
这个女人不需要护卫。
部下们瞬间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虽然家族中仍有不少不知情者,但能准确做出判断的筛选也体现了丹的用心。
雾岛唯瞥了一眼手机,来电的当然是劳尔。
"时机把握得真好啊,弗尔迪斯大人!"
"......真的好吗?还不逃吗?"
"不愧是新堂先生,还有这种余裕呢。"
敌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察觉到异常的部下从背后勒住对方脖子,精准地压住颈动脉。
发现这一点的新堂大喊:"住手!别杀人!求求你们别杀人......."
"真是的,新堂先生太心软了。明明......"
"......啊!"
部下困惑地回答,松开已经昏迷的敌人。
倒下的男子逃过一死。
"感谢你。"
"胡说什么!我可是差点没命!"
"即便如此。我是医生。那违背了我的信条。"
"杀人的又不是你!"
"没关系。为我做这种事是一样的。"
就在这段对话间,敌人仍在不断增多。
部下巧妙地诱导敌人,带着他们离开了现场。
"你到底还要说多久啊!就这点子弹能干什么?"雾岛唯渐渐焦躁起来。
她的柯尔特手枪还一次都没用过,但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终于轮到她了。
"鬼鬼祟祟地躲着。什么时候雇了保镖,新堂医生?"
"说什么呢!所以我才讨厌黑手党啊!"
雾岛唯左手握着柯尔特。
中指上镶着崭新的戒指,却毫无违和感。
本人都完全忘记了戒指的事,脸上只剩下杀手的冷酷。
紧绷的空气里,准星对准了男人的眉心。
"雾岛唯!别开枪......不,打非致命部位!"
"你的意思是可以开枪,对吧?新堂先生。"
她不等回答就扣动扳机,紧接着响起男人凄厉的惨叫。
"我打中你最痛的地方了。要恨就恨拒绝杀人的新堂先生吧。"
"你这个女人......."
她又接连干掉了出现的敌人。
当然,没有给致命伤。
"新堂先生,这里危险,我们转移吧。"
看着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新堂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