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犹豫了。敌人马上就到。快点过来!”
窗边的新堂举起最近的麻袋,招呼雾岛唯过去。
“新堂先生,别乱动。我来处理。”
“好。泼出去后立刻从窗户跳下去。马上!”
“明白!”
雾岛唯猛地撕开麻袋。
袋中粉末瞬间扬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颗粒非常细小。
这一定能行,雾岛唯确信道。
此时雾岛唯左手上的祖母绿戒指正诡异发光。
“可是新堂先生,这样做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吧?不会违背信条吗?”
“说什么呢。接下来发生的只是事故吧?”
“嘻嘻.......说话真有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目标是粉尘爆炸。
要实现必须要有明火。
现在柯尔特无法使用,只要敌人开枪射击就会触发。
但这份担忧是多余的。门被粗暴推开后,立刻响起了枪声。
“就是现在!”
“诶诶!!”
随着新堂的喊声,雾岛唯将袋中粉末豪爽地泼向大门。
瞬间,比睁眼更强烈的光芒笼罩四周。
伴随枪声的不是爆炸,而是另一种轰鸣与冲击。
两人被冲击波从破碎的窗户中抛射而出。
“......雾岛唯!”
“新堂先生!”
相拥的两人被狠狠摔在地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
雾岛唯立刻确认新堂的情况。
“.......新堂,新堂先生没事吧?干嘛保护我啊,明明自己受伤!.......笨蛋!”
“你......没事......吧?”
新堂做了人肉垫子。
多亏他吸收了冲击,雾岛唯毫发无损。
此时,戒指的力量悄然发挥作用,但两人对此浑然不知。
身旁始终不离身的新堂医生包滚落在地。
“你这个不坦诚的人!这是什么?你明明.......!”
——那一瞬间抓住我的包抱住我,转身先着地?明明受伤了!这个人!——新堂心想。
“先叫救护车.......手机没掉吧?”
雾岛唯边摸索口袋里的手机边警惕四周。
敌方人员一个都没从建筑里出来。
望着失去反应的新堂,雾岛唯泪水滑落。
“太好了,手机也没事。俄罗斯救护车打几号啊?不知道号码啊!.......啊啊怎么办?”
远处传来警笛声,让不知所措的雾岛唯听到了一丝希望。
“难道是丹先生帮忙叫的?”
随后抵达的救护车上下来的两名队员焦急地交谈着:
“喂!没听说有爆炸事故啊!”
“我们独自处理不了,需要更多救护车!快联络!”
“您还好吗?”
“我没事,但这个人!他中枪了,然后.......从那里摔下来.......求求您别让他死.......”雾岛唯哽咽得无法完整说话。
此时新堂已经完全失去意识。
一同前往医院的途中,雾岛唯始终紧握新堂的手,不断祈祷平安。
她想起劳尔———如果当初劳尔中枪时也有人这样握着他的手.......想到这泪水再次决堤。
自己却连为他流血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徒然祈祷。
抵达医院后,新堂立刻被送入重症监护室。
很快遇到棘手问题:
“这位患者是非常特殊的血型......”
“用我的血!”雾岛唯突然打断,“我们的血型肯定匹配!虽然没听清,但一定.......”
她没注意到自己此刻的言行已充满黑帮气息。
当所有处置结束时,劳尔带着丹出现在病房。
“小唯!没事吧?”
“劳尔......啊,好想你......”
看到劳尔,雾岛唯紧绷的情绪瞬间崩溃,“我没事,但新堂先生.......我太没用了,根本保护不了他!别人救我有什么用!”
她抱住劳尔,将压抑的话语倾泻而出。
泪水浸湿了劳尔的胸膛。
劳尔温柔地抚上她的头,将她拥入怀中:
“你平安无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