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灯泡“滋滋”响着，昏黄的光线下，我盯着手机屏幕上催债公司发的彩信，照片里我妈提着菜篮子的背影在菜市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显得格外单薄。街角那个红色的监控摄像头，像只鬼眼睛，死死盯着她。
胃里一阵翻腾，早上在拉面馆吃的那点东西全堵在喉咙口。我掐灭手里的烟，烟蒂在满是泡面桶的地上滚了两圈。还有不到18个小时，系统任务就要截止了。100万现金看着不少，还了高利贷就剩五十多万，买步行街那个珠宝店？简直是天方夜谭。
手机突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林先生，听说你对步行街128号商铺感兴趣？我可以帮你拿到优先报价权。”
我猛地坐直身子，床垫发出痛苦的呻吟。步行街128号，就是那家珠宝店。谁？
“你是谁？”我回过去。
“一个想帮你的人。赵总出价200万，如果你能出到220万，这个铺子就是你的了。”
赵总？赵天龙？我盯着屏幕，指纹在玻璃上按出一圈圈白雾。这孙子果然在打这个铺子的主意。他想干什么？开奢侈品店讨好苏晴？
系统界面突然跳出来：【检测到商业机会，是否启动"商业洞察"功能？】
我啐了口唾沫，把烟蒂踩灭：“启动！”
【消耗10万现金，商业洞察功能已激活。目标：步行街128号商铺。分析结果：赵氏集团计划收购该商铺及周边五间铺面，打造高端奢侈品街区，预计三个月内完成拆迁重建，当前铺面实际价值600万，拆迁补偿价800万。】
800万？我眼睛都直了。赵天龙这小子够狠，想用200万低价抄底？
“叮！系统任务更新：24小时内以低于300万价格收购步行街128号商铺，奖励：神秘商业礼包一份，现金1000万。”
300万？我现在连200万都拿不出来。高利贷还有50万没还，那孙子催得跟索命似的。我摸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那个备注“张经理”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指节发白。
这是我大学同学，在银行做贷款经理。上个月我求爷爷告奶奶想贷50万周转，被他指着鼻子骂了半小时“痴心妄想”。
“操！”我一拳砸在墙上，墙皮簌簌往下掉。王浩那十万块结婚钱，还有他那本磨圆了角的房产证……我不能动。
凌晨四点半，窗外开始泛白。收废品的老王骑着三轮车从巷口经过，铁板碰撞声在寂静的凌晨格外刺耳。我突然想起什么，抓起床头那本皱巴巴的《商业法案例汇编》，翻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抵押权顺位”。
我拨通了张经理的电话。
“喂？谁啊？”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嘟囔。
“张哥，我是林峰。”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有个铺子，想去银行做抵押。”
“林峰？你他妈还没死呢？”张经理冷笑一声，“你拿什么抵押？你那间漏雨的地下室？”
“步行街128号，二十平米，现在市场价至少500万。”我盯着手机上刚收到的中介发来的商铺照片，玻璃橱窗上还贴着“清仓甩卖”的红色大字，“我想贷250万，一周内还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爆发出笑声：“林峰，你没睡醒吧？那铺子是你的？你要有那玩意儿还会欠高利贷？”
“我现在就在中介公司门口，随时可以办过户。”我撒谎道，心脏跳得跟擂鼓似的，“如果你现在能过来，我们马上办手续。利息你说了算，只要一周内放款。”
“呵，你当银行是我家开的？”张经理的声音冷下来，“就算你真有铺子，一周内放款？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我出十个点。”我说。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女人的嘟囔声消失了。
“你说什么？”
“十个点的利息，一周。”我握紧手机，手心全是汗，“250万，一周后还275万。干不干？”
又一阵沉默，然后是衣服摩擦的声音，张经理好像走到了阳台：“你确定那铺子是你的？手续齐全？”
“齐全。”我咬着牙说，“我现在把身份证和房产证照片发给你。”挂了电话，我立刻打开系统界面，找到那间刚抽到的商铺信息，截图，用修图软件把名字改成我的，然后发了过去。
半小时后，张经理的电话打回来，声音有点抖：“你……你真他妈发财了？那铺子真是你的？”
“不然呢？”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干不干？不干我找别人了。”
“干！”张经理立刻说道，“你在哪个中介公司？我马上过去！对了，把房产证原件带上，我们需要核验。”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件？系统说24小时内送达，现在才过去不到6小时。
“我现在在外地，房产证在我朋友那儿。”我脑子飞速转动，“他八点半上班，到时候我们在中介公司汇合，一起办手续。”
“行。”张经理答应了，“八点半，诚信中介，别忘了带身份证。”
挂了电话，我长长舒了口气，浑身冷汗。看了眼时间，六点半。还有两个小时。
我冲到楼下，在巷口买了两个肉包子，边吃边往王浩家跑。他家在老城区，六楼，没电梯。我爬到四楼就爬不动了，扶着墙喘气，心脏突突直跳。
“谁啊？大清早的敲门。”王浩顶着鸡窝头开门，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借钱。”我冲进屋里，小丽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吓了一跳。
“疯子？你怎么来了？”
“耗子，你那十万块，还有房产证，先借我用一下。”我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下午就还你。”
王浩愣住了：“你要干嘛？不是说好了不动结婚钱吗？”
“我要买下步行街那间珠宝店。”我抓住他的胳膊，“赵天龙想抢，我不能让他得逞！”
“什么？”王浩眼睛都瞪圆了，“那铺子至少要两三百万！你哪来的钱？”
“银行贷款。”我把手机递给他，“我用别的铺子抵押，贷250万。但是需要房产证暂时周转一下，银行要核验。”
小丽走过来，轻轻拉了拉王浩的衣角：“阿浩，那是我们的婚房首付……”
王浩看着我，又看看小丽，咬了咬牙：“小丽，你相信疯子吗？”
小丽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王浩转身跑进卧室，几分钟后拿着一个红色的房产证和一个塑料袋出来，把东西塞到我手里：“这是我爸留下的老房子，虽然不大，但地段好，值点钱。如果你需要……”
“不用。”我把房产证推回去，只拿了那个装着十万块的塑料袋，“我自己的铺子足够了。这个，算是应急的。”
王浩还想说什么，我已经冲出门去。跑到楼下，我回头看了一眼六楼那个窗户，小丽正探出头来朝我挥手，王浩站在她身后，背影像座山。
八点十五分，我赶到诚信中介。老远就看见张经理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锃亮。看见我，他脸上立刻堆起笑容，跟昨天电话里判若两人。
“林老弟，可算等到你了！”他热情地握住我的手，“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有步行街的铺子了！”
我敷衍地笑了笑，心里直打鼓。房产证原件还没到，万一他要核验怎么办？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走到一边接听。
“请问是林峰先生吗？这里是顺丰快递，您有个紧急文件到了，现在方便签收吗？”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方便方便，我在诚信中介门口。”
挂了电话，张经理凑过来：“林老弟，房产证带来了吧？我们赶紧办手续，争取今天就能放款。”
“急什么。”我故意吊他胃口，“先看看铺子再说。”
中介小李早就等在店里，看见我们，立刻热情地迎上来：“林先生，张经理，里面请！”
步行街128号商铺就在中介对面，走路两分钟就到。站在铺子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玻璃门上的“清仓甩卖”几个字已经有些褪色，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空荡荡的，地上还有些没清理干净的碎纸屑。
“林先生，这铺子真不错。”张经理装模作样地四处打量，“地段好，人流量大，做什么生意都赚钱。”
我没理他，掏出手机给昨天那个陌生号码发了条短信：“我到铺子门口了，你在哪？”
刚发出去，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我在这儿。”
我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他径直走过来，把文件夹递给我：“这是赵总给的报价单，200万，现金交易。如果你同意，现在就能签合同。”
我打开文件夹，里面果然是一份购房合同，价格清清楚楚写着200万。
“怎么样？”黑西装看着我，“赵总说了，这个价格只给你今天上午。过了中午，他就加价到250万。”
我冷笑一声，把文件夹还给他：“回去告诉赵天龙，这铺子我要了。但是价格，我出220万。”
黑西装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加价：“你疯了？赵总出价200万已经很高了！”
“高不高，你说了不算。”我掏出手机，点开计算器，“220万，现金交易，现在签合同。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去找房东谈。我想，他应该很乐意多赚20万。”
黑西装的脸色变了变，掏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我看见他对着电话点头哈腰，说了半天，然后挂了电话走过来：“赵总同意了。但是他要求，必须今天上午办完过户手续，全款到账。”
“没问题。”我转头对张经理说，“张哥，现在可以办抵押手续了吧？”
张经理一直在旁边看着，眼睛瞪得溜圆。听到我的话，他才反应过来：“哦，好好好！现在就办！”
我们回到中介公司，刚坐下，顺丰快递员就到了。我签完字，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里面果然是那间商铺的房产证和相关文件。我把原件递给张经理，他仔细核对了半天，确认无误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林老弟，真是年少有为啊！”他拍着我的肩膀，“手续没问题，我这就回银行安排放款。你放心，今天一定能到账！”
张经理走后，我立刻和黑西装签了购房合同。他拿到合同，急匆匆地走了，好像生怕我反悔似的。
我坐在中介公司的沙发上，长长舒了口气。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半。离系统任务截止还有不到6个小时。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王浩打来的。
“疯子，你在哪呢？我到公司老地方了，门没锁。”
我想起昨天答应王浩的话，心里一阵愧疚。我光顾着买铺子，把他忘了。
“耗子，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我跟中介小李打了个招呼，急匆匆地往公司旧址跑去。
公司在一个老旧的写字楼里，七楼，没电梯。我爬到楼上，推开那扇熟悉的玻璃门，鼻子突然一酸。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张破旧的办公桌和椅子，墙上还贴着我们以前制定的“上市计划”，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王浩坐在靠窗的那张桌子前，手里拿着一个相框，里面是我们公司刚成立时团队的合影。照片上的我们，一个个意气风发，笑容灿烂。
“来了。”王浩抬头看见我，笑了笑，把相框放下，“还记得吗？当时我们说，要在这里创造一个奇迹。”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记得。那时候我们经常加班到深夜，就在这地板上打地铺。”
“是啊。”王浩叹了口气，“那时候虽然累，但是开心。每天都觉得，未来有无限可能。”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办公室里很安静，能听到窗外传来的车流声。
“疯子，”王浩突然开口，“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哪来的钱买铺子？”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耗子，你相信天上掉馅饼吗？”
王浩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不管天上掉不掉馅饼，我都相信你。”
“好。”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指着远处的步行街方向，“从今天起，我们东山再起。我要把那间铺子打造成全市最火的奢侈品店，然后，我们要把整个步行街都买下来！”
王浩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好！疯子，我跟你干！”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银行发来的短信：“您尾号8876的储蓄卡账户入账人民币2500000.00元，余额2586321.57元。”
钱到账了！我激动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王浩：“耗子！钱到了！我们成功了！”
王浩被我勒得喘不过气：“知道了知道了，快放开我，勒死了！”
我松开他，激动地在办公室里转圈。系统界面突然跳出来：【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神秘商业礼包一份，现金1000万已到账。】
1000万！我脑子一阵眩晕，差点晕过去。这系统也太给力了！
“叮！神秘商业礼包已开启，恭喜宿主获得：赵氏集团10%股份。”
什么？赵氏集团？赵天龙他家的公司？我眼睛都直了。这意思是，我现在是赵天龙家公司的股东了？
我看着窗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苏晴，赵天龙，你们的婚礼不是快到了吗？等着吧，我会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的！
“耗子，”我转身对王浩说，“走，我们去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王浩一脸懵。
“庆祝我们东山再起！”我拍着他的肩膀，“从今天起，我们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我们走出写字楼，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王浩突然停住脚步，指着远处：“疯子，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路边，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苏晴。
她也看见了我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我和王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苏晴怎么会在这里？她来干什么？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苏晴已经推开车门，朝我们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手里提着一个名牌包包。走到我们面前，她停下脚步，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半天，然后开口问道：“林峰，真的是你？”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现在却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有事吗？”我冷冷地说。
苏晴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她看了一眼王浩，然后把目光转向我：“我……我听说你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如果……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
“不需要。”我打断她，“我很好，谢谢关心。”
苏晴的脸色白了一下：“林峰，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但是我们毕竟曾经……”
“曾经怎么样？”我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讽刺，“曾经你嫌我穷，跟了赵天龙？还是曾经你说过要跟我一起奋斗，结果却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离开我？”
苏晴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够了。”我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如果你没别的事，我们还有事要忙。”
说完，我拉着王浩转身就要走。
“林峰！”苏晴突然喊道，“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我一定会去的。我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苏晴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我不再理她，拉着王浩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很远，王浩才开口：“疯子，你真的要去参加她的婚礼？”
“为什么不去？”我看着远处的天空，“我要让她知道，离开我，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王浩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样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让他们看看，我们现在过得有多好！”
我们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阳光洒在我们身上，仿佛为我们的未来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的人生将不再平凡。我拥有了钞能力系统，我将拥有整个世界！
\[未完待续\]正午的阳光把沥青路面晒得发软，我拉着王浩拐进巷子口那家苍蝇馆子时，他额头上的汗珠正顺着太阳穴往下淌。塑料珠帘被撞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辣子和油烟机的焦糊味扑面而来。
"两份牛肉面，加肉加蛋。"我朝后厨喊了一嗓子，拉开最里桌那条瘸腿的塑料凳。桌子缝里嵌着没擦净的红油，在阳光斜照下泛着油光。
王浩盯着我手机银行余额那串零，喉结上下滚动："两...两千五百万？"他突然压低声音，"系统真给了一千万？"
"咔哒"一声，老板娘把两个豁口搪瓷碗墩在桌上，热汤溅出几滴在我手背上。我没躲，火辣辣的疼让这一切显得格外真实。"还顺带给了赵氏集团百分之十股份。"面条上飘着的香菜打着卷，我用筷子漫不经心地把它们扒拉到一边。
王浩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他顾不上捡，眼睛瞪得比牛肉还圆："你现在是赵天龙家公司的股东？那他......"
"老板娘，再来双筷子！"我扯开一次性筷套的声音在嘈杂的店里格外清晰。隔壁桌两个农民工正就着啤酒啃卤蛋，电视里地方台正播着午间新闻，女主播字正腔圆地报道着赵氏集团收购步行街的新闻发布会。
画面突然切到赵天龙的特写。他穿着定制西装站在红毯上，苏晴挽着他胳膊笑得得体，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镁光灯下晃得人眼晕。"......预计三个月内完成重建，打造本市首个高端奢侈品街区......"
"呕——"王浩突然捂住嘴冲向门外，留下半碗没动的牛肉面。我盯着电视里苏晴挽着赵天龙腰肢的手，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塑料门帘再次掀开时带进来一阵风，王浩脸色煞白地坐下，手里多了两瓶冰镇啤酒。"砰"地一声拧开瓶盖，泡沫喷涌而出："老子下午就去把婚庆定金退了，跟你干！"
酒瓶碰撞的脆响里，我掏出手机翻阅系统面板。除了那串刺眼的数字，还有一行小字格外醒目：【新手任务：24小时内使用首桶金完成商业布局，奖励根据投资方向生成】
"你说，"我忽然抬头，啤酒沫顺着嘴角往下滴，"奢侈品街里开家寿衣店怎么样？"
王浩刚灌进去的啤酒全喷在了对面墙上："你他妈疯了？！"
"赵天龙不是要打造高端街区吗？"我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牛肉，"我就在他奢侈品街正中央，卖金丝楠木的骨灰盒，镶钻的花圈......"
"叮铃铃——"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未知来电"四个字让空气瞬间凝固。我按下接听键，把手机贴在耳边。
"林先生中午好。"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砂纸摩擦玻璃，"听说您刚以220万买下步行街128号？"
我的后背唰地沁出冷汗。交易刚完成不到一小时，对方怎么会知道？
"赵总很欣赏你的眼光。"电子音顿了顿，背景里隐约传来女人的轻笑，"不过那间铺子我们志在必得。现在给您两个选择：五百万，把铺子转卖给我们；或者......"
"或者怎样？"我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
"或者明天早上，您母亲买菜的照片，就不仅仅是背影了。"
电话被掐断的忙音刺得我耳膜生疼。我低头看着碗里泡发的面条，胃里翻江倒海。王浩的脸在对面慢慢模糊，最后和监控摄像头里那个红色亮点重叠在一起。
"操！"我猛地站起身，塑料凳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尖叫，"老板娘，结账！"
正午的阳光白得晃眼，我站在空无一人的步行街中央，128号铺面的卷闸门在我身后泛着冷光。手机银行余额还在跳动，两千五百万的数字此刻像个笑话。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检测到人身威胁，是否启动"商业保镖"服务？】
我狠狠啐了口唾沫在滚烫的路面上，青烟瞬间冒起："启动！要最强的那种！"
【扣除100万，顶级安保团队已激活。警告：对方持有非法武装，建议立即转移人员】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非法武装？赵天龙为了间铺子，竟然......
手机突然在裤袋里疯狂震动，是家里座机的号码。我手指颤抖着想接，却不小心按成了挂断。再打过去时，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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