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汤姆已经行动了!它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迷你水晶球(造型像个扭曲的Wi-Fi信号放大器),爪子在上面快速画着圈。水晶球表面开始闪烁,浮现出模糊的光影和扭曲的数据流——它试图直接“窥探”安迪的网络活动痕迹!
“汤姆!不行!”邱莹莹吓得魂飞魄散,扑过去想阻止,“不能偷看隐私!而且安迪姐的电脑肯定有超强防火墙,搞不好还有物理隔离!”她想起安迪的身份和工作性质。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滋啦——!!!”
水晶球猛地爆出一团刺眼的电火花,伴随着一股焦糊味。汤姆“嗷呜”一声被弹开,整只猫的毛都炸了起来,像一颗蓝灰色的海胆,胡须上还挂着几点火星。它狼狈地摔在懒人沙发里,爪子还在微微抽搐。
杰瑞的小黑板瞬间变成一片雪花,然后弹出鲜红的警告框:【非法入侵警报!目标(安迪)网络防护等级:史诗级!检测到反魔法流!汤姆·猫,行为鲁莽,记大过一次!小黑板因受到冲击波干扰,暂时蓝屏...】
邱莹莹心惊胆战地听着隔壁2201的动静——似乎没什么异常。安迪的防御系统无声无息地化解了这次魔法窥探,甚至可能都没惊动她本人。(汤姆强烈的认为是时空管理局设置的防窥探魔法)
“看吧!差点闯大祸!”邱莹莹压低声音训斥汤姆,赶紧检查它有没有被电坏。汤姆委屈地“呜呜”两声,炸起的毛慢慢平复下来,但眼神还是不甘心。
杰瑞重启了小黑板(屏幕上还有几道裂纹),冷静地写道:【正面强攻不可取。建议:旁敲侧击,信息诱导。利用现有社交场景进行自然观察。邱莹莹同志,发挥你与安迪的‘星空纽带’优势。】
邱莹莹看着“星空纽带”几个字,灵光一闪。她想起了那晚观测时安迪也在群里问过她关于仙女座星云的问题。也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几天后,邱莹莹抱着几本新到的天文图册,敲响了2201的门。
“安迪姐,打扰了。上次你不是问M31的旋臂结构吗?我刚好找到几本特别清晰的图册和模拟软件生成的动态模型,感觉你会感兴趣。”她笑得一脸真诚,把书递过去。
安迪开门,看到图册,眼中果然掠过一丝兴趣:“谢谢,你太有心了。”她侧身让邱莹莹进来。
邱莹莹一边帮安迪把书放在书架上(趁机飞快扫了一眼没有多余物品的书桌),一边状似随意地问:“安迪姐,你最近还在研究那些‘有意思的模型’吗?上次听樊姐提了一嘴,能分享一下吗?”
安迪正在倒水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转过身,把水杯递给邱莹莹,脸上有了一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表情。
“嗯,一个……思维实验性质的模型。”安迪的声音显得很平稳,“关于……信息不对称下的博弈均衡,有点意思,和对方讨论了几次,有些启发。”她没有提“对方”是谁,但语气里那种“遇到了值得讨论的对手”的意味非常明显。
“哇!听起来就很高深!”邱莹莹适时地表现出崇拜和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好奇,“能让你都觉得有意思的讨论,对方肯定也很厉害!”
安迪没有接话,只是端起自己的水杯抿了一口,目光投向窗外。但邱莹莹知道,她默认了。
就在这时,安迪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右下角弹出一个非常简洁的对话框提示。安迪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
邱莹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奇点”吗?!
安迪放下水杯,快步走到书桌前坐下。她没有立刻回复,而是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了几下,似乎在阅读什么。然后,邱莹莹看到安迪的侧脸线条似乎更加放松了,她甚至微微向前倾身,专注地开始敲击键盘。敲击的速度不快,偶尔会停顿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那专注投入的背影,与平时给人得印象不同,很温和陈静。
邱莹莹屏住呼吸,不敢打扰。房间里只剩下安迪指尖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
汤姆和杰瑞(通过邱莹莹口袋里的一个微型魔法窃听器同步听着动静,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也紧张地竖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