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中心与北宋的回响
2202的“樊家风暴”在“亲情结界”的干扰下,演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僵持。樊父樊母不再像以往那样步步紧逼,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像两块顽固的石头,只是待在隔间里,时不时传出樊母抱怨房间小、空气差的嘀咕,以及雷雷因得不到新玩具而间歇性的哭闹,那声音,就跟定时炸弹似的,时不时炸响。
樊胜美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她把自己关在房间,看着镜中憔悴却眼神复杂的自己——父母的退缩让她第一次意识到,强硬似乎真的有用?
邱莹莹则在房间里密切关注着外面,同时处理着自己的“小麻烦”。
“莹莹!快看!大发现!”汤姆兴奋得像只中了彩票的猫,指着《无限维度操作指南》上浮现的一小块北宋汴京的实时影像碎片。
影像中,北宋邱莹莹的简易摊位上,几个穿着体面的妇人正围着几个由木块、绳结组成的奇怪玩具啧啧称奇,那表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其中一个妇人拿起一个由九根木条巧妙穿插的“九连环”,眉头紧锁得像个麻花,尝试拆解,周围人发出善意的哄笑,那场面,就跟一场喜剧表演似的。
“喵喵喵!”(翻译:我传送过去的‘益智玩具’!她们在玩!厉害吧!)汤姆得意地甩着尾巴,活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它之前觉得北宋邱莹莹卖炊饼太苦,灵机一动,用魔法复制了邱莹莹小时候玩过的几个古典数学玩具(九连环、七巧板、鲁班锁)的图纸,加上一些简单的解法提示,远程“传送”了过去,就像变魔术似的。
影像碎片里,北宋邱莹莹正耐心地给一位好奇的老者讲解:“您看,这‘七巧板’,七块板子,能拼出鸟兽虫鱼、亭台楼阁,暗合勾股方圆之变,非是寻常玩物,乃开蒙智巧之器也。”
她的语气自信沉稳,眼神明亮,与之前翻车烧糊锅的狼狈判若两人,就像一个换了身的超级英雄。周围几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听得连连点头。
“太好了!”邱莹莹也替她高兴,“知识就是力量!这下她能站稳脚跟了。”她看着北宋邱莹莹眼中闪烁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成长的影子,就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然而,2202的平静是短暂的,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哇——!!”雷雷惊天动地的哭嚎再次炸响,这次是因为他乱跑撞到了樊母刚倒好的热水(幸好只是温热),水洒了一地,还弄湿了他的裤子,那场面,就像发生了水灾似的。樊母心疼孙子,积压的烦躁瞬间爆发:“哎呀!要死了!胜美!你怎么看孩子的!这地方这么小,转个身都难!这日子没法过了!”她一边手忙脚乱地给雷雷擦裤子,一边迁怒地瞪向樊胜美的房间方向,那眼神,就像要喷出火来似的。
“喵!”(不好!结界过载!)汤姆惊呼,就像发现了大危机似的。它感觉到施加在手链上的魔法因为樊母剧烈的情绪波动和雷雷的“意外”触碰而产生了紊乱波动,就像一场即将失控的演出。
客厅里,正起身想过来帮忙的樊胜美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反胃,眼前的景象也微微扭曲了一下,就像走进了哈哈镜的世界。而樊母在爆发的瞬间,那驱散性的烦躁感陡然增强了好几倍,让她几乎想立刻夺门而出,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混乱中,雷雷随手抓起桌上一辆邱莹莹的合金小车模型(汤姆之前偷偷改造过轮子想当遥控车玩未遂),狠狠摔在地上泄愤。
“啪嗒!哐啷啷啷——!”
小车落地,并没有如常停下,而是像被无形的手操控着,猛地原地疯狂旋转起来,就像一个小陀螺。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它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像失控的保龄球,直直地撞向正弯腰拖地的樊父的脚踝,那速度,就像一颗子弹。
“哎哟!”樊父猝不及防,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旁边的椅子,但拖把“哐当”一声脱手飞了出去,脏水溅了樊母一身,那场面,就像一场滑稽戏。
“啊——!我的新裤子!”樊母尖叫起来,看着裤子上黑乎乎的脏水印,心疼得直抽气,那表情,就像自己的宝贝被毁了似的。
客厅里一片狼藉,水渍、翻倒的椅子、还在兀自打转的小车,就像一个战场。樊父捂着被撞疼的脚踝,樊母看着脏污的裤子,雷雷吓得忘了哭,那场面,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电影。樊胜美站在一片混乱的中心,看着父母狼狈又错愕的脸,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切,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愕后,突然“铮”地一声,断了,就像一根被拉得太紧的弦。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混杂着愤怒、疲惫,还有一丝被这混乱场面逼出来的破罐破摔的勇气,猛地冲上她的头顶。她指着门,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爸,妈,这地方是小,容不下这么多人折腾!雷雷的玩具,我没钱买最新款的!爸的身体检查,该做的做,费用多少我出一半,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或者找哥!现在,收拾好东西,我给你们订附近的快捷酒店,住一晚,明天我送你们去车站回家!都别在这儿闹腾了!”
樊父樊母像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女儿,震惊地看着她,那眼神,就像见了鬼似的。樊母张着嘴,那句习惯性的“你翅膀硬了”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心头那股想立刻离开的烦躁感更强烈了,就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急切地想要逃离。樊父看着女儿决绝的眼神,再看看这满屋狼藉,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颓然地坐了下来,就像一个被打败的将军。
隔间门口,邱莹莹悄悄松了口气,对房间里的汤姆比了个大拇指,那表情,就像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任务。汤姆则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看着地上那个还在微微抽搐的小车。
而在关雎尔的公司,她正坐在电脑前,手指坚定地敲击着键盘。镜片上,绿色的文字如同坚定的灯塔:【证据打包完成。匿名举报提交中……进度:75%】。她深吸一口气,点击了“确认提交”,那动作,就像按下了一个决定命运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