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是你留的把柄,不够精心策划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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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弘历,这几日简直把她捧在了手心里
晨起时亲自为她描眉,用膳时非要她坐在身侧,批折子时也要她红袖添香。
甚至免了她去长春宫请安的规矩,美其名曰“昨夜累着了,好好歇着”。
这日午后,扶光懒懒地倚在窗边软榻上,由着星罗为她染蔻丹。
弘历从身后拥住她,将一串南海珍珠项链戴在她颈间:“朕瞧这珠子衬你。”
扶光抚着珍珠,眼波流转:“皇上这几日,都快把臣妾宠坏了。”
弘历低笑,咬着她耳垂道:“朕乐意。”
后宫里,各宫嫔妃早已酸倒了牙。
高晞月摔了满屋子的瓷器:“不过是个刚入宫的,也配住养心殿?!”
金玉妍撕碎了手中的绢花:“元嫔......好一个'元'字封号!”
而咸福宫中,海兰靠在床头,听着宫女议论元嫔的盛宠,攥紧了药碗:“姐姐......”
冷宫里,如懿坐在枯树下,听着远处隐约的丝竹声,面无表情。
惢心红着眼眶:“主子,皇上他......”
“不必说了。”如懿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本宫早该明白的。”
她抬头望向养心殿的方向,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长春宫正殿,众嫔妃按位次端坐,茶盏中热气袅袅升起,却化不开满室冷凝的气氛。
扶光一袭月白色绣银丝木兰花旗装踏入殿内,发间只簪一支珍珠步摇,素净得近乎刻意。
可那通身的矜贵气度,却让满座珠光宝气的嫔妃霎时黯然失色。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她行礼时腰肢柔软如柳,脖颈线条优美似天鹅。
富察琅嬅眼底漾开真切笑意,亲自抬手:“快起来,坐到本宫身边来。”
高晞月的护甲在案几上刮出刺耳声响,金玉妍的绢帕险些被绞碎。
“听说皇上今早去了冷宫。”嘉嫔突然开口,眼风扫过扶光,“娴妃姐姐中的可是砒霜,也不知是哪个黑心肝的...”
扶光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袖口并不存在的褶皱:“冷宫看守森严,若无人接应,砒霜莫非是自己长腿跑进去的?”
她抬眸,琥珀色的瞳孔冷得像冰,“还是说...有人巴不得闹出动静,好让皇上记起旧情?”
殿内霎时死寂。
皇后手中的茶盖“咔”地轻响。
“元嫔这话说的...”慎贵人刚想帮腔,忽被慧贵妃冷笑打断:“慎贵人还是先想想怎么留住皇上吧,听说昨儿你都没进门,皇上就走了?”
突然,外头传来太监急促的脚步声:“禀娘娘,皇上从冷宫直接去上朝了,说今日不过来了。”
众妃难掩失望。
唯独扶光唇角微勾,她早料到皇上不会来。
昨夜枕边私语时,她就看出弘历对如懿之事心绪复杂。
“本宫乏了,都退下吧。”皇后揉着额角道。
众人行礼告退。
回到养心殿偏殿,星罗急急禀报:“娘娘,冷宫那边传来消息,皇上命太医全力医治,还...”
“还重新调查当年朱砂案?”扶光截过话头,指尖抚过妆台上的金剪,“有趣。”
她突然剪断一盏宫灯的红烛,“越挣扎,火烧得越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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