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永远都要快乐,祝你早一点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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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坐在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梳着长发,铜镜中的她唇角微勾,眼底尽是冷意。星罗匆匆进来,低声道:“娘娘,娴妃已经出了冷宫,皇上让她住进了翊坤宫,还特意赐了新的首饰衣裳。”
“哦?”扶光指尖轻点桌面,笑意更深,“那她可真是……风光啊。”
星罗有些担忧:“娘娘,娴妃毕竟是皇上青梅竹马,如今又因砒霜中毒一事引得皇上怜惜,会不会……”
“急什么。”扶光将梳子往妆台一搁,珍珠步摇在鬓边晃出莹润的弧度
“冷宫三年熬出来的体面,总要让人家多显摆几日。”指尖抚过皇上新赐的翡翠手钏,凉意沁人,“横竖......”她忽然轻笑,“住不进养心殿的体面,算什么体面?”
养心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扶光斜倚在鎏金软榻上,指尖捻着一颗蜜饯海棠,轻轻送到弘历唇边。
帝王就着她的手含住果脯,顺势将人往怀里一带,案上的奏折哗啦啦散落一地。
“皇上尝尝这个。”扶光又剥开一颗荔枝,晶莹的果肉衬得她指尖如玉,“岭南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臣妾特意用冰镇着。”她鎏金的护甲不经意划过弘历的脖颈,惹得帝王眸色一暗。
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玉隔着珠帘低声道:“万岁爷,娴妃娘娘已在翊坤宫候了半个时辰了...”
扶光闻言轻笑,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在弘历掌心轻轻一勾:“皇上快去吧,别让姐姐久等了。”说着便要起身,却被弘历一把拽回锦垫上。
“急什么。”弘历把玩着她腰间羊脂玉佩的流苏,转头对门外道:“传旨,把暹罗进贡的玫瑰精油送到偏殿去。”手指在她腰间轻轻一捏,“朕记得某人说要泡玫瑰浴?”
如懿漫步在宫墙下,手指轻轻抚过斑驳的红墙。
毓瑚跟在三步之后,脸上写满不耐。
这位御前大宫女实在想不通,好不容易从冷宫出来,不去谢恩反倒在这里闲逛。
“娘娘,时辰不早了...”毓瑚忍不住提醒。
如懿恍若未闻,目光落在墙角一株野草上。
三年了,连宫墙缝隙里的小草都换了新芽。
只有李玉亦步亦趋地跟着,时不时递上帕子让她擦汗。
毓瑚翻了个白眼,这傻子怕是不知道,养心殿里那位正得宠的主儿,这会儿怕是连玫瑰浴的水都换过三遍了。
如懿走进正殿时,弘历正背对着她站在《岁寒三友图》前。
听到脚步声,帝王缓缓转身,目光复杂地望着她。
“如懿。”
这一声唤得百转千回,却只换来对方一个僵硬的屈膝礼。
弘历伸手去扶,指尖刚触到她衣袖,就被狠狠避开。
如懿抬头时,眼中的寒意比翊坤宫的地砖还冷三分。
“皇上的口气,倒像是臣妾去御花园散了趟心。”
弘历的手悬在半空,龙袍袖口的金线云纹都黯了光泽:“朕的意思是...”
“皇上知道臣妾在冷宫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如懿突然打断他,素白的围脖下锁骨嶙峋,“冬日里连炭火都要克扣,夏日里蚊虫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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