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离(江离)“放开我!”
我挣扎着,发梢被扯得凌乱,我看向几步外的夏宇,眼里闪过慌乱。
孙离(江离)“宇。”
夏宇冲上去想拉我,却被其中一人反手甩开,后背重重撞在砖墙上,闷痛顺着脊椎爬上来。
夏宇“别碰她!”
夏宇吼着。
黑衣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其中一个掏出特制的束缚环扣在我脚踝,金属碰撞声刺耳得像冰裂。“叶赫那拉老掌门有令,请孙小姐移步。”男人的声音没有温度,拖着我往巷外的黑色轿车走。
我的鞋跟在地面刮出凌乱的白痕,我回头望着夏宇,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感到后背传来一阵剧痛,随即意识陷入了黑暗。车后座的阴影里,隐约能看到一双审视的眼睛,隔着车窗落在夏宇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夏宇阿离
夏宇扑过去想抓住我的衣角,却被车门带起的风扫在原地。轮胎碾过石子的声音越来越远,他僵在原地,手心空荡荡的,只有刚才被甩开时擦破的伤口在发烫。
夏宇阿离……
巷子里,只剩下他那痛苦的呼喊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还有那枚我挣扎时掉落的、沾着泥土的发夹。他捡起来攥在掌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就是没有异能,无能为力的感觉,只能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陷入危险。为什么?为什么他是“麻瓜”?如果他有异能,哪怕只有一点点力量,也许就能改变这一切,就能守护住阿离……
夜色像浸透了墨的绸缎,沉甸甸地压在房间的窗棂上,只有几缕月光挣扎着穿过雕花窗格,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银斑。
半跪在地的少年身着黑色劲装泛着细密的光泽,布料像第二层皮肤般裹着躯体——宽肩窄腰的线条被勾勒得利落分明,连背脊微微绷紧的弧度都清晰可见。下颌线绷成一道冷硬的直线,高挺的鼻梁在侧脸投下小片阴影,衬得唇色愈发沉暗。
“老掌门,我输了很多异能给阿离,为什么阿离现在还没醒?”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发颤。
叶赫那拉·雄霸就站在三步之外,白色长袍的下摆垂落在深色地毯上。他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那是一种淬了冰的锐利,扫过兰陵王时,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骨髓里的不安。“这丫头中了种古老的咒。”他缓缓开口,指尖捏着个通体漆黑的小瓷瓶,瓶身凉得像块万年寒冰,“以我现在的能力,竟查不出究竟是什么咒。这个给她服下,她会醒的。”
兰陵王的视线落在小瓶上,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旁边的博古架上,老式座钟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每一声都敲在紧绷的空气里。“你不信我?”老掌门的声音陡然转沉,长袍袖口轻轻晃动,露出腕间串着的玉珠,珠子相撞,发出细碎的脆响。
兰陵王“属下不敢。”
兰陵王立刻低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疑虑。
“她是我的孙女。”老掌门的语气缓了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不会害她。”
兰陵王接过小瓶时,指尖触到瓶身的凉意,像攥住了一块化不开的冰。他起身时,腰间的金属挂链轻轻撞了一下,发出细弱的叮当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突兀。
兰陵王“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