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煌娱乐·凌晨1:23
钢琴最后一个尾音消散在录音棚里，宋亚轩的指尖还悬在琴键上方。玻璃窗外，马嘉祺的轮椅安静地停在控制台前，男人修长的手指搭在调音旋钮上，目光却落在少年泛红的耳尖。
“再来一遍。”马嘉祺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低沉的电流音震得宋亚轩脊背发麻，“这次升半个调。”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手指重新按下琴键。这是今晚第十七遍《冬风》——自从两个月前那场车祸真相被揭开后，马嘉祺开始亲自监督他的每首曲子。
“不对。”
轮椅的滚轮声靠近，宋亚轩闻到了熟悉的雪松混着药膏的气息。马嘉祺的手突然覆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他的手指在黑白键上移动。
“这里。”男人的呼吸扫过他的太阳穴，“要像你躲卡车时那样——”
宋亚轩的手指一颤，按出一串不和谐音。
马嘉祺低笑了一声，轮椅稍稍后退：“累了？”
“没、没有！”宋亚轩猛地站起来，膝盖却撞到了琴凳。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听见身后传来第三个人的笑声。
“哇哦，亚蛋，你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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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音乐制作人
录音棚门口，一个顶着蓬松卷毛的少年正倚在门框上嚼泡泡糖。他穿着oversize的卫衣，脖子上挂着五颜六色的耳机，右耳还别着一枚草莓发卡——宋亚轩发誓那绝对是马嘉祺的草莓糖包装纸折的。
“贺峻霖。”马嘉祺头也不回，“你迟到了三小时。”
“错！”卷毛少年蹦进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棒棒糖，“我是去给你家亚蛋找灵感了！”
宋亚轩愣住：“……亚蛋？”
“因为你一见到马总就变成笨蛋啊。”贺峻霖笑嘻嘻地把糖塞给他，“尝尝，荔枝味的，和马总的草莓糖绝配！”
马嘉祺的轮椅突然转向：“新编曲做完了？”
“当然！”贺峻霖变魔术似的从卫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乐谱，“《荆棘玫瑰》remix版，保证让亚蛋在下次演出时——”
“停。”宋亚轩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叫我亚蛋？”
贺峻霖眨了眨眼：“因为你像颗刚孵出来的星星啊，又亮又软，还老被某人盯着孵。”
马嘉祺的钢笔在乐谱上划出一道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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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3:17·天台
“所以——”贺峻霖趴在栏杆上吹泡泡，“你真的喜欢马总？”
宋亚轩差点把荔枝糖咽下去：“什、什么？”
“别装啦。”卷毛少年戳了戳他的脸颊，“你刚才弹琴的时候，眼睛都快黏在马总身上了。”
夜风卷着远处霓虹的光掠过天台，宋亚轩低头看着手里的糖纸。两个月前的雨夜、钢琴碎片下的血迹、马嘉祺在废墟里沙哑的口哨声——所有这些碎片，不知何时拼成了他心跳过速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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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给你。”
贺峻霖神秘兮兮地塞给宋亚轩一个MP3，屏幕上显示着《心动频率分析报告》。
“昨晚录的。”卷毛少年得意地指波形图，“每次马总靠近你，你的心跳就会变成这个频率——”
宋亚轩手忙脚乱地按暂停，却听见身后轮椅碾过地板的声响。
“贺峻霖。”马嘉祺的声音比平时低八度，“你动了我的人工智能心率监测系统？”
贺峻霖一把抓过宋亚轩当盾牌：“亚蛋救命！你老公要杀人啦！”
“谁、谁老公？！”
马嘉祺的轮椅停在两人面前，男人伸手抽走MP3，却在碰到宋亚轩手指时顿了顿。
“荔枝糖？”他微微皱眉。
贺峻霖趁机溜到门口：“马总吃醋了！亚蛋快哄！”
门被重重关上，录音室里只剩下宋亚轩剧烈的心跳声。马嘉祺慢慢松开MP3，指尖却顺着他的手腕滑到掌心。
“伸手。”
宋亚轩乖乖摊开手，一颗熟悉的草莓糖落在掌心。糖纸上用钢笔写着今天的日期，和一行小字：
「心跳频率，匹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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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扒在录音室门缝偷看，卷毛因为静电炸成蒲公英。
玻璃窗内，宋亚轩正趴在钢琴上熟睡，身上盖着马嘉祺的西装外套。轮椅上的男人凝视着少年被晨光镀上金边的睫毛，指尖悬在半空，最终只是轻轻拂去他发梢的碎光。
贺峻霖默默掏出小本本记下：
「Day 1：亚蛋攻略进度15%」
（马总，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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