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的梆子刚响过,敖子逸已经坐在了金銮殿上。年轻皇帝难得端正戴着冠冕,玄色龙袍衬得面色如玉,正垂眸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陛下,北疆军报。"
"准。"
"江南水患......"
"拨三十万两,命工部侍郎即刻南下。"
大臣们面面相觑——这还是那个整日嬉闹的荒唐天子吗?
龙椅上的敖子逸暗自苦笑。他前世好歹是商界精英,处理政务倒不算难事,只是这具身体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实在棘手。朱笔在奏折上勾画时,他忽然想起今早摘星苑传来的消息......
"死、死人了!"
丁程鑫的尖叫惊飞一树麻雀。宋亚轩手里的茶盏"啪"地摔碎在青石板上,褐黄茶汤溅湿了衣摆。三人面前的竹林里,一具男尸仰面倒在腐叶间,脖颈处缠绕着一段琴弦,在晨光中泛着森冷的光。
贺峻霖脸色煞白:"这、这是我的......"
"冰弦。"宋亚轩蹲下身细看,"但不是你常用的那款。"
丁程鑫已经退到三步开外:"咱们这是穿越到古代悬疑剧了?"
竹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真源背着药箱疾步而来,单片琉璃镜后的眼睛骤然紧缩:"都别动现场!"
摘星苑正厅临时改成了验尸房。
张真源的白手套染上暗红,手中银刀利落划开尸体胸腔:"男性,二十五到三十岁,死亡时间约在子时到丑时之间。"他挑起一段泛黑的肠子,"中毒,但致命伤在颈部——琴弦勒毙后被伪装成自缢。"
"职业?"马嘉祺站在窗边问。
"乐师。"严浩翔拎着块玉佩进来,"刚从竹林外的荷塘捞出来的,柳月楼的牌子。"
贺峻霖猛地站起来:"不可能!柳月楼所有乐师我都认识!"
刘耀文按着他肩膀坐下:"别急,先听张哥说。"
"指甲缝里有靛青染料和......"张真源镊出一片金箔,"这个。"
众人同时看向敖子逸——当今天子服饰才用金线。
皇帝却盯着那片金箔冷笑:"教坊司的《霓裳羽衣曲》,舞姬衣饰专用。"
教坊司掌事嬷嬷抖如筛糠:"玉、玉娘确实失踪了......"
马嘉祺翻着名册:"昨夜可有人见过她?"
"亥时三刻,老奴见她往竹林方向去了,说是......"嬷嬷偷瞄贺峻霖,"说是贺公子约她谱新曲。"
"放屁!"贺峻霖拍案而起,"我昨晚明明在......"
"在朕那儿。"敖子逸突然开口,"摘星苑夜宴,所有人都在。"
严浩翔把玩着短刀:"所以有人栽赃?"
"不止。"张真源展开验尸单,"死者右手食指有长期执笔的茧,左手虎口却是新的——最近半个月才开始练琴。"
宋亚轩突然想到什么:"玉娘是左撇子?"
"不。"张真源摇头,"这是个右撇子伪装的左撇子。"
柳月楼后院,刘耀文踹开了最偏的厢房。
尘封的屋子里堆满账本,丁程鑫翻了几页就惊呼:"假账!教坊司每年半数拨款都进了......"他指着某个印章,"户部赵侍郎的私库!"
"死者是账房先生。"马嘉祺指尖擦过桌面灰尘,"被灭口后伪装成玉娘。"
贺峻霖踢到个铜盆,里面满是灰烬:"烧得真干净。"
"未必。"宋亚轩从床底勾出个铜匣,"机关锁,要密码。"
严浩翔抽出短刀撬开。
"咔嗒。"
匣中绢帛记录着惊人内幕:教坊司与户部勾结,借采买乐器之名贪墨军饷。最后一行小字写着:若事发,嫁祸柳月楼贺氏
暮色沉沉时,八人聚在摘星苑复盘。
"赵侍郎背后还有人。"马嘉祺铺开关系图,"能调动教坊司舞姬配合杀人,至少是......"
"亲王级别。"敖子逸冷笑,"朕那个好皇叔。"
张真源泡着手术器械:"尸体喉部有杏仁味,是氰......是苦杏仁毒。"
"账房先生必是发现了什么。"宋亚轩揉着太阳穴,"凶手急着灭口,却不知我们已经穿越......"
贺峻霖突然摔了茶杯:"所以原主真被栽赃过......"
刘耀文一把捂住他的嘴:"别想太多。"
夜风穿堂而过,丁程鑫搓着胳膊:"咱们是不是该报官?"
"傻啊?"严浩翔踹他一脚,"咱们现在就是官!"
敖子逸起身推开窗,月光洒在竹影斑驳的宫墙上。那具尸体已经被秘密运走,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凶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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